汤蓉无助的将眼睛投在娄父这个还算善待她的公公身上,期望对方能为她说有用的话。
娄父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多派俩人去好好布置一下那边的公寓,赡养费也多给一些,毕竟她是豆豆的亲生母亲。”
娄月恍若未闻。
汤蓉忍着眼泪,她要的不是这个,“爸,豆豆还那么小,还没断奶,我能带他走么?我可以每周将他送回来...”
“荒唐,”汤蓉的话还未说完,娄母都没发作,娄父瞬间变了一张脸,“我娄家的骨肉怎可流落在外。”
,汤蓉愣住,娄父这才自知语气重了,急忙改口道,“你一个女人家的,带个孩子不方便,再说你自己身体也不好还在用药,你怎么照顾豆豆,留在我们家,他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娄母紧着说,“没断奶怕什么,我们家连奶粉都买不起了?让你走就赶紧走,哪那么多废话,记着,离开了我们娄家,有些事你得忘得一干二净,不许说的就给我闭上嘴巴,明白么!”
汤蓉压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角,用力的手指泛白,心底是说不出的苦涩。
娄月安静的吃着上好的西餐。
保姆等人坐着自己分内的事。
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
并没有因为这件‘小事’而让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也并没有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汤蓉还是觉得这别墅里憋闷的诡异,胸口闷的发疼,“我明白..我去收拾东西。”
“不必了,那边什么都有,尽快走吧,以免孩子醒了看见你又要哭。”娄月话里藏了诸多不耐烦。
汤蓉眼底满是委屈看着娄月,半晌才低声说道,“照顾好自己,你是做过换肾手术的人,切勿劳累,千万不要熬夜,你吃的药我都放在你床头了,明天你得亲自去一趟医院做定期检查,还有...”
“有完没完了,这些事说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孩子,难道离开你我还能死了不成?”
娄月自然是恨她的。
因为他始终认为是她下药接近娄家。
在娄月眼里,这个汤蓉就是个心机婊,她想尽办法爬床让他娶她,进了娄家又装可怜,成天惹娄母生气。
他实在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可恶的女人。
娄父娄母也是只开始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再并未开口。
如今二人沉默,汤蓉被娄月劈头盖脸的骂一通,瞬间涨红了整张脸,扯了嘴角,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娄父娄母磕了两个头,娄父眉头紧蹙,忙让保姆扶着她起来,“蓉蓉,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儿媳妇不是上流名媛,也不是官家小姐。
自然是人人看不顺眼,人人都不喜欢。
但娄父不一样,他总是喜欢在人前扮演慈父人设。
汤蓉摇头推开保姆。
她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她嫁进娄家身份有多尴尬。
娄母处处苛待她,虽然娄父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欢她,但是每次娄父都会说两句话安抚她。
她自小没有父母,在娄父身上多少找到一些所谓的‘父爱’,“以后不能长伴膝下照顾二老,烦请二老保重身体,若是需要我...”
娄月大长腿一伸,直直踢在她后腰上,“够了。”
娄父大掌一挥,摔碎碗碟,“娄月,我看是你够了,她好歹是你发妻,是你儿子亲妈。”
娄家别墅里保姆一堆,他总要坐坐样子的,可这些看在汤蓉眼里,满满都是感激。
“儿子又不是只有她会生,晶晶肚子里的才是我认可的儿子。”
汤蓉被推搡着离开了别墅。
而她没有上司机的车,没有去娄月给她的公寓,甚至连娄月给她准备下半辈子养老的银行卡都忘了拿。
她回到了从前被大火烧过的家。
这里被修建好后,她就将此处买了下来。
她突然感觉浑身痛,伸手去摸兜,她的药,忘在了别墅里。
那是她这两年每天都必须吃的药,不然就会出事。
可今晚她心太痛,躺在窗尚昏昏欲睡。
第二天一大早,挺着高烧坐上车去医院拿药。
却没想到在医院里看到了娄月和司晶晶。
司晶晶家世好,长相出众,跟众星捧月的娄月站在一起真的十分养眼。
见到汤蓉出现在医院,护士都在低声议论。
她拿好药,看到一旁报纸上面一行大字--娄氏集团喜换少奶奶。
有钱人家离婚再娶,说的就跟换了个灯泡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