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上午,昨晚风流快活了开心玩具的赵天龙刚睡下,正在梦里和唐婉婷缠绵时,就冷不丁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然后像拖死狗一样直接拖到楼下的客厅。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来我家撒野,信不信我灭了你们!”
被扔到地上后,赵天龙暴怒地叫嚷起来,并想呼喊家里的保镖。
可他突然瞧见,自己的的父亲,赵氏集团总裁赵忠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并且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动也不动,家里的保镖和佣人也全都不见踪影。
“爸……”
赵天龙觉得诧异,刚唤了一声,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记大耳光,紧接着下面的要害也被人用力抓住,疼得他痛不欲生。
“听说,你这东西不老实总爱闯祸,不如摘掉算了!”徐天咬着牙发狠地说。
“别、别……”
赵天龙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惊又疼之下急忙求饶。
眼看儿子有断子绝孙地危险,赵忠无比担忧却一时没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清楚,面前的徐天虽然只是金三宝的小舅子,却也是整个北部地区跺下脚就地动山摇的狠角色,不仅心狠手辣,更是他们赵氏集团背后最大的靠山之一。
所以,赵忠只能用央求地口吻商量说:
“天哥,不知犬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手下留情……”
由于前晚挨了金三宝的骂,又是连夜奔波赶来,徐天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他一手继续抓住赵天龙的要害,一手指着赵忠破口骂道:
“妈的,你全家沾我的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你们不但给我惹麻烦,还惊动到了我姐夫那儿,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
赵忠本来就吓得不轻,一听居然惹到了金三宝更是几乎丢了魂,战战兢兢地说:
“天哥,我们到底是哪里触怒了金会长啊,我真的完全不知情……”
“还他妈敢问我!”徐天又对赵天龙狠狠抓一了下,伴随赵天龙的惨叫放开手说“你这个好儿子在外面做了什你不清楚吗?他最近是不是在打唐家的主意!”
“实力不够就别把事情做绝,你应该明白瘦死地骆驼比马大,唐家跟我姐夫是有交情的,你们也敢欺负,我他妈现在就活埋了你们!”
赵忠这才恍然大悟,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想到唐南山生前毕竟是一方豪士,认识金三宝倒也不奇怪,所以没作过多联想,只怪自己那不争气地儿子乱来闯下这样的祸。
尽管被吓得满头大汗,但赵忠终究不是普通人,极力稳住心神起身走到赵天龙面前,狠了狠心,揪起赵天龙的衣领就是一顿耳光,直把赵天龙打得嘴角流血、哭爹喊娘。
“混账、畜生,我让你胡作非为,我让你给自己惹祸,打死你就得了!”
赵忠深知,金三宝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人物,只要动动手指头他们整个赵氏集团就得完蛋,为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他只能这么做给徐天看。
而徐天本来也没想把事情做绝,知道赵家父子已经得到教训,终于开口叫停,然后限令赵天龙天黑前必须到唐家登门谢罪,尤其是要得到唐婉婷的谅解。
赵忠和赵天龙父子哪敢说半个不字,赵忠不仅点头像捣蒜似地答应着,还一个劲儿感谢徐天不杀之恩,早没了平日里在金山市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霸气。
傍晚时,在唐府,田凤又催唐婉婷主动联系洪光,一来询问事情的进展,二来顺便拉近俩人的关系。
唐婉婷当然清楚妈妈的心思,可她虽然看不上现在的丈夫刘浪,但也不愿意接受洪光,所以心里始终犹豫着。
这时,管家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表示赵天龙又来登门了。
“不是说三天嘛,怎么今天就来了!”
田凤一听当即又发了慌。
唐婉婷同样有些紧张,担心赵天龙是不是临时变卦又要来逼债,唐府上下也再次变得气氛凝重起来。
可当他们内心不安地刚来到客厅,却被眼前赵天龙那鼻青脸肿地狼狈相吓了一跳。
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一见唐婉婷出现,赵天龙立即跪倒在她面前,开始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大声讨饶。
“唐小姐,我不是人,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对您和您的家人动一点儿歪心思了!”
这下,在场的唐家人全懵了,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戏,一个个面面相觑。
“龙少爷,您这是……”
唐婉婷壮着胆子走近过去些,小心翼翼地说。
“唐小姐,都怪我有眼无珠,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爸已经教训过我了,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前一天还如狼似虎地赵天龙却只是继续大声说着,还朝本来就肿的脸颊上又狠狠抽了几耳光,眼泪鼻涕更是流了一大把,看起来别提多悔恨了。
他之所以这么卖力认错倒不是真的悔过,而是口袋里的电话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另一边则正是在外面远程监督着他的徐天,所以他哪敢不竭尽全力。
就这样,直到最后赵天龙又当着唐家众人拿出那张抵押借据亲手撕毁以示诚意,唐婉婷和家人才总算松了口气,相信了这些是真的。
由于唐婉婷对此仍有疑惑,所以自然想就这么息事宁人,但她大哥唐金吉却不这么想。
头脑简单地他也没多思索,只以为这是自己找的洪光起了作用,自然无比得意。
再看看赵天龙现在的模样,唐金吉干脆上前推开唐婉婷,抬脚把赵天龙踢倒大骂: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还敢设局坑我,真以为爷爷好欺负呢!”
唐金吉越说越气,笨拙地踹了几脚后还气不过,干脆转身拿起个花瓶准备下狠手。
没等他把花瓶砸向赵天龙的头,手腕就被人从旁握住了,阻止他的正是刘浪。
“你他妈松开我!”
唐金吉看清后粗暴地命令道,可刘浪没有听从,反而把他的手压了下去。
一身肥膘地唐金吉根本无法反抗,最后手不听使唤地松开了,花瓶也摔碎在地上。
“会搞出人命的……”刘浪沉声说。
“你个废物,我们唐家有难的时候你当缩头乌龟,现在反倒拦着我教训外人,我们家怎么养了你这个吃里扒外地白眼狼!”唐金吉气急败坏地痛骂道
对于刘浪的提醒,几乎在场所有唐家人也都觉得他是在多管闲事和危言耸听,完全不知道刘浪已经预见出唐金吉倘若这下真砸下去将会给整个唐家带来无法收拾地祸端。
不过,所有人之中唯独唐婉婷赞同刘浪的做法,并走过去说:
“哥,别乱来,既然事情已经了结,就别节外生枝了,刘浪阻止你是对的……”
在唐婉婷破天荒地当面表示了对刘浪的支持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并在刘浪向自己看过来时,脸颊泛起一阵绯红。
这时,田凤也才来劝说唐金吉别搞出人命,唐金吉只好愤愤地退了回去。
“赵天龙,虽然我们家老爷子不在了,可我们唐家终究是名门,还是有些朋友的,你今后最后放聪明些,别再跟我们唐家作对,否则后果自负!”
田凤颇感到扬眉吐气地大声说,然后威风凛凛地命令佣人打发赵天龙离开。
见一场危机以这样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成功化解,田凤心里乐开了花,同时也向唐婉婷投去意味深长地眼神。
同唐金吉一样,她也把这一切视为了洪光的功劳。
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刘浪身上后,笑容又瞬间僵住了,并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