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要逃多久?
这样貌合神离的日子,他真的还没有厌倦吗?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在我面前一步一步的离开。
闭上眼,又睁开,我终于说了出来:“温铭,我们分开吧!”
好的婚姻能够滋润女人,但是我的婚姻,已经在让我慢慢枯萎。
我不要再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哪怕爱的深入古随,我也会选择放手。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温铭在我说了这句话之后,终于有了反应。
他转身,如箭一样回到我身边,将我全在浴室的墙壁和他手臂之间。
就那样看着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夕阳余晖般的安静,可是眼底却是潮水涌动。
他的喉结一起一伏,一字一句,落在我的心上:“李潇,这样的话你是第一次说,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我笑了,笑的有些惨然,也看着他,没有了丝毫的惧意,像是挑衅一样的问他:“温铭,你是爱我的,不论你以什么样的方式折磨彼此,你都没有办法骗自己,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话音刚落,唇上/传来一阵疼痛。
他吻了我,几乎是恶狠狠的吻了我,又霸道又肆意。
虽然他这个吻明显得带着惩罚的意味,却让我的心整个的颤抖起来。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终于肯吻我了。
不在乎疼痛,我攀上他的脖子,积极的回应他。
如果这一次能够让他消除心里的芥蒂,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然而就在我回应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从我的唇上离开,然后松开了我,近乎神情呆滞的逃出了卫生间。
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依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眼泪混合着水珠,我的脸早已湿成一片。
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在画室画了一晚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晚很晚,直到我睡着之前,他都没有再出现。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店员王思思问我:“李姐,还不走吗?”
装作很忙的样子,我回答她:“等一会,你先走!”
她笑着问我:“家里有一个像温教授那样的优质男人,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一下班就准点回家,一分钟也不会多待。”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还不快走,等会就下班高峰了。”
终于将王思思弄走了,我一个人靠着窗边坐了下来。
窗外车水马龙,人流涌动,一派繁花似锦,可是谁又能知道,在那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表象背后,有多少心酸苦涩的人生?
还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时刻,我还能躲到哪里。
那开心玩具我没有回去,温铭也没有问我。
在这点上,我们还是相当有默契的,或者说我们是在相当默契的较着劲。
一连几天,我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已经淡化了温铭带来的伤痛。
终于有一天,温铭发来了消息,问我最近是不是出差。
我对着信息发呆,恐怕他连我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否则又怎么会问出我是否出差这样的话?
回复他最近感冒,为了不传染给他,我会住在店里。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他就来到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