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巧夺天工,装潢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价格不菲的欧式席梦思。
男人有点热的身躯强而有力的贴着季晚歌的身体,她似那溺水濒死的人儿,唯一能够解救她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她的双手紧紧贴着那有点热的温度,求生的本能让她放弃了抵抗,跟随男人一起在浴望的深海里沉浮。
她的娇喘,男人的低吼,在那样的深夜里汇聚成为一曲悦耳动听的乐章,循环再循环……
梦中的一切太过于真实,季晚歌发自本能的轻吟出声。
此刻,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拥有挺拔的身姿,往那儿随意一站,就能给人以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
他如玛瑙般漆黑的瞳仁散发出贵族高傲的气息,宛如星空般璀璨眉眼因为季晚歌那足以勾人魂魄的轻吟,眼底滑过讶异。
他不疾不徐的侧过身来,盯着席梦思上的季晚歌看了片刻,眼神刹那间变得灼热了。
然后他迈步靠近的席梦思,稍稍弯身凑近季晚歌白里透红的小脸。
几乎是同一时刻,睡梦中的季晚歌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瞳,一双美兮盼兮的漆黑瞳仁紧锁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立体的五官。
这张脸季晚歌有点印象,好似是那天晚上在金玉满堂找的那个牛郎。
季晚歌依稀记得遇到木雪晴得知了那一切的真相后心灰意冷,然后一时想不开要下去陪季琳,就去马路上寻死了。
那后来呢?
为什么后来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唇瓣,季晚歌语调轻柔的询问男人:“是你救了我?”
男人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蝼蚁尚且偷生,那寻死不过是一时冲动,既然上天有眼佑她不死,那她就绝对不能就此认输。
杀母之仇,算计之恨,总是要慢慢清算。
思绪落下,季晚歌眨了眨眼睛:“谢谢。”
“我需要一个妻子。”边说,男人边倾了倾身,俊美如斯的面庞落到距离季晚歌眼眸两公分的地方:“若你真要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吧。”
男人话音落下,季晚歌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What?
需要一个妻子?以身相许?
这家伙不是金玉满堂的一个牛郎吗?怎的还想要结婚了?
“你……你们牛郎什么时候也流行结婚了?”
一句话,季晚歌几乎是出自本能一般的低喃出来的。
男人闻声,危险的眯了眯眉眼,眸间闪烁着嗜血的冷厉:“你把我当成了牛郎?”
“难道不是嘛。”季晚歌尴尬一笑后又道:“或者你喜欢人家叫你少爷?”
“……”男人一阵无语后,伸手捏住季晚歌的下巴:“女人,你在找死?”
这个男人长得如此好看,没想到思想竟是如此偏激。
季晚歌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阵,才小声嘀咕:“你是不是怪我没给你小费,所以现在是在碰瓷?”
“碰瓷?”男人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随即弯了弯唇角笑容清浅,几乎晃的人迷了眼:“碰瓷还能这么用?”
看到男人的笑容,季晚歌顿觉天地都黯然失色了。
唉……这个看起来矜贵高冷如妖孽一般美男子居然是个牛郎,真是可惜了。
季晚歌盯着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男人甚觉不悦。
不想被误认成牛郎,他挑了挑眉递了一张名片过去:“除了以身相许,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感/谢。”
闻声,季晚歌嘴角微抽了抽,却也还是伸手接过名片。
她本以为这男人不过是个有点高档的牛郎,没想到那名片上的三个大字彻底的闪瞎了她的眼睛。
那是:厉斯沉。
他厉斯沉?
怎么可能。
要知道厉斯沉可是京都第一豪门厉家太子爷,富可敌国的LK集团总裁。这个男人是和她春宵开心玩具的牛郎哥哥啊,如何会是传说中生人勿近,杀伐果断的厉斯沉?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名片,季晚歌轻轻地皱了皱眉:“你是LK集团的总裁?”
“正是。”
季晚歌干笑了两声:“厉总怎么可能会是你这样的?”
“哦?那你认为我该是怎样?”
她认为?
季晚歌眨了眨眼睛,乌黑亮丽的眼眸里闪现了丝丝忐忑:“应该是生人勿近,无情无欲,傲娇高冷吧。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金玉满堂,还陪女人睡觉。”
季晚歌的话落入厉斯沉耳畔,他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所以,你考虑的如何了?可要以身相许?”
虽然厉斯沉的财富权势都是绝无仅有的,虽然季晚歌要报仇需要攀附上一棵大树才能实现,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如何会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晚歌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小声应答厉斯沉:“厉先生,我恐怕是配不上你的尊贵。”
“我说你配,你就配。”说完顿了顿,厉斯沉又道:“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厉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找一个我这样的女人结婚?”
厉斯沉眉眼微眯了眯,随之字句冷冽:“看你顺眼。”
看你顺眼?
只是顺眼而已?
“厉先生,如果我答应你,我们算是合作吗?”
男人颔首:“当然。”
“那如果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呢?你也会帮助我吗?”
厉斯沉没有着急回答季晚歌,而是放柔了手指捏住她下巴的力度,盯着她精致绝伦,如天使般美好的面庞看了几秒:“我的老婆只有我能欺负。”
果然,人的气场决定一切。
一句简单的话,却因为是从厉斯沉的嘴里说出来的,就变得那么强势霸道。
“好,我以身相许。”
季晚歌话音落下,厉斯沉直接语调薄凉的出声:“走吧。”
走?
季晚歌黛眉微拧起:“厉先生,去哪儿?”
“领证结婚。”
季晚歌:“……”
说结就结?这么随便的吗?
男人等了一阵不见季晚歌开口,俊眉微拧:“怎么,你反悔了?”
“不是。”边摇头,季晚歌边小声嘟啷:“是我没有身份证, 也没有户口本,而且我还没~没有离婚,可能……”
季晚歌话都没说完,厉斯沉就凛声打断了她:“别担心,都交给我。”
半个小时后,季晚歌看着手里火红色的结婚证本本,只觉得一切宛若是一场梦。
她明明前不久才觉得自己遭遇了整个世界的恶意,都冲动寻死了,今天上天就丢了这么大一个馅饼给她,真是……人生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