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亲骂是爱,他越欺负你伯母越满意。”权夫人语气温柔,“说不准欺负狠了,伯母能早点抱上孙子。”
宋馨萱一扫刚才的恐惧,脸色发红。
梁曦月握住拳头,火气从心头涌上来,活生生压下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权云哲,梁曦月清冷抿起嘴角,刚打算嘲讽两句。
一声惨叫再次尖锐响起来。
“啊!!!”
骨头崩裂的声音异常清脆。
宋馨萱面色煞白,根本没想到权云哲再次下手,当场痛的晕过去。
权夫人心头跳动,冷静下来火气骤然涌上来,“云哲,宋馨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么能打她。”
“她不是。”
权云哲嗓音冷凝,俊脸上的温度消失一干二净,一脚把宋馨萱踢到旁边。
权夫人轻不可微蹙起眉心,下秒就听见权云哲漠然开口,“当年的事你最好没出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威胁我?!”权夫人难以置信看着权云哲,脸色异常难堪。
就为了梁曦月这么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
权云哲不置可否,墨色眼眸落在梁曦月脸上,就像盯上鲜美的猎物,“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梁曦月头皮发麻,下意识避开权云哲锋利视线,手指跟着颤抖。
权云哲是认真的。
“母亲,带着宋馨萱离开。”权云哲薄唇轻启,好听的嗓音清冷一片,“我不想在这里看见你们。”
权夫人又气又怒,“权云哲!”
权云哲仿佛看不见母亲生气,朝着梁曦月一步步走过去。
逃!
望着走来的权云哲,梁曦月只剩下一个念头,现在要是不走就真的走不了。
梁曦月曾经喜欢权云哲迷失自我,太了解这个男人,还没转身就被揽腰抱住,“你敢走试试。”
听着权云哲一副敢走就把腿打断的狠厉,梁曦月呼吸慢下来,反而变得冷静。
“我凭什么不能走,你现在打晕宋馨萱,当年的事就能翻篇吗?权夫人说了,婚礼设计师在等着你们,我不想被权夫人误会对你死缠烂打。”
“我娶你。”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带着让人不容违背的命令。
权夫人脸色微变,显然动怒气的不轻。
梁曦月掩去眼底复杂情绪,仿佛听到天大笑话一样,讥讽笑起来,“祝你和宋馨萱百年好合。”
根本不看权云哲什么表情,梁曦月直勾勾看向权夫人,“不是我缠着权少。我知道权夫人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求求您,请您站在一个母亲角度上,希望您能说服权少,让我们一家五口团圆,我保证这辈子不踏进玉景城半步,不掺杂权少和宋馨萱半毛钱的事。”
权云哲目光阴鸷,大手用力捏住梁曦月肩膀,狠不得捏碎。
权夫人面色青紫交加,不知想起什么事怒声道,“梁曦月,你既然想让权云哲成全你,今天为什么回国?”真把她当成傻子。
梁曦月温度不达眼底,扯扯嘴角,“我回来是私事。”
说完看眼权云哲,“并不是因为某个人回国,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
“闭嘴!”
低沉沙哑夹杂着阴狠,权云哲漠然看着梁曦月,别再说招惹他的话。
梁曦月心头一沉,他还敢生气!她那句话说的不对。
“当年被误会纠缠你,我因为喜欢才无话可说。可现在不一样,我不想被任何人误会纠缠你。”
听着梁曦月划清界限的话,权云哲直接弯腰把梁曦月扛在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权云哲置若罔闻,圈着梁曦月臂弯更紧几分,放她下来?不可能,别妄想离开他。
权夫人回过神还没迈开脚步,就被权云哲手下拦住。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气到极点冷艳道,“当年的事总有一部分是真的,梁曦月和宋书海那些事别说权家,换成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都不会接纳这样的女人,你别为了她执迷不悟,宋馨萱才是你的妻子。”
梁曦月手指一顿,慢慢停止挣扎。
感觉有团东西堵在嗓子,不上不下谈不上多难受,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权云哲大手按着梁曦月腰身,一贯清冷霸道,“别白费心思,我只要梁曦月一个女人。”
这句话不只是说给权夫人,还是说给梁曦月听得。
梁曦月心跳漏几拍,清澈眸子撞进权云哲深邃瞳孔中,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权夫人看着权云哲和梁曦月消失眼前,恼羞成怒怒吼,“把宋馨萱放到我车上!”
一群手下面无表情,动作利索把昏迷的宋馨萱放到车里面。
梁曦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权云哲扔在厚厚的沙发上。
望着靠近过来的英俊男人,梁曦月还没闪躲就被权云哲圈养在怀里,“怕我伤害你?”
何止是伤害!梁曦月皮笑肉不笑开口,“怕,不只是我怕你,好多人都怕你。”
“既然怕我,为什么不嫁我。”
权云哲危险抓住梁曦月下颚,语气阴冷,“别说刺激我的话,我不想伤害你。”
“……”
她确实打算说刺激权云哲的话,但也不想受到伤害。
梁曦月平静看着权云哲,“如果不说刺激的话,我不清楚和你谈什么。你所看见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承认什么?”清冷四个字又低又沉,听不出喜怒。
梁曦月沉默下来,目光倔强望着权云哲。
无声已经表达一切。承认看见的事实没有那么难,当年她和宋书海捉奸在床,以及现在的陈锦谙。
梁曦月很想告诉权云哲他们都结束了,从当年权云哲占有她那一刻开始,从宋馨萱要嫁给他那一刻为止。
破裂的心好不容易靠着孩子们黏合起来,梁曦月拼命尝试放下了。
“放我走吧,我不想再恨你。”
梁曦月握住下颚的手腕,再次看向权云哲没有闪躲,“我们当个陌生人,成全彼此。”
她以为她能控制住所有情绪,终究是高攀自己。
“你敢恨我!”权云哲猛地把梁曦月逼在沙发角落内,目眦欲裂,“你有什么资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