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手上拿着的是谁的病历单?
叶鸿飞率先接过叶和正手上的病历单。
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他先是惊讶,接着便是满脸的戏谑和嘲弄。
天阉之人?妹夫,我本以为你只是个废物,没想到你竟然连男人都算不上!
其他亲戚也纷纷接过病历单。
就连叶宛白在看清楚病历单之后,整个人也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往后踉跄的退了好几步。
她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己结婚三年的老公。
竟然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天阉?天阉是什么意思?叶芳芳婆婆不解的问道。
王莎冷哼一声,随即笑着解释道。
亲家母,所谓的天阉,就是幸气官发育不全,天生没有生殖能力的男人。
噢这样说不对,因为这样的人,根本算不上男人!
婆婆先是一愣,接着便恍然大悟,然后满脸鄙夷的看着苏牧成。
啊这样?那这么说来,苏牧成岂不是个活太监?
亲家母,说太监都夸赞他了,因为他连太监都不如!叶鸿飞戏谑道。
那宛白的下半辈子不就毁了?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年轻,竟然要守活寡?真是可惜了!叶芳芳婆婆假装叹息。
瞬间。
整个产房内的亲戚,都将目光投射到苏牧成身上。
或是戏谑、或是嘲讽、或是幸灾乐祸。
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情!
苏牧成,我说你入赘我们叶家已经三年,和鸿飞同一天办的喜事,鸿飞的儿子都快三岁了。
但宛白的肚子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你竟是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
叶和正双眼紧盯着苏牧成,仿佛像是看到了极大的笑话。
叶宛白面色苍白的走了过去。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自己老公是活太监。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叶宛白大声呵斥。
如果当时不是叶老爷子亲自指婚,她死也不可能 娶苏牧成!
所以说这三年来,她虽然和苏牧成有夫妻之名,但是却无夫妻之实。
她连手都没让苏牧成碰过。
苏牧成三年来的表现也的还算老实本分,没有过分的举动,这点让她有些欣慰。
只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苏牧成之所以对自己老实。
完全是因为他不是男人!
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想到这,叶宛白忽然觉得恶心。
自己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废物男人?
我确实有病,从三年前,我入赘你们叶家的时候,就得了这个病。
病历单摆在面前,苏牧成也就没有隐瞒。
爷爷知不知道这事?
叶宛白紧咬着牙,气的浑身颤抖。
苏牧成沉默,目光柔和的看着叶宛白。
宛白,爷爷怎么可能知道这事?爷爷要是知道这事,哪里还会让这废物入赘我们叶家。叶鸿飞讥笑道。
他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嘲讽,没有半点对叶宛白的关心。
苏牧成面色平静,心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从出生,就身患六疾。
残肢、失聪、失明、失智、哑口
最后一疾,便是天阉!
前五种隐疾,已经被他师父治好了。
至于天阉,他师父还没来的及帮他治疗,便去世了。
他依稀记得,这张病历单是三年前。
他入赘叶家时,叶老爷子和他师父,带着他去医院检查得来的。
所以叶老爷子对于他的病情完全清楚。
而这张病历单,应该是三年前保留在医院的存单。
只是不知为何,现在会突然出现在叶和正手上。
这么说,你不仅骗了我爷爷,还欺骗了我们整个叶家?
而且,一骗就是三年?!
叶宛白双眼紧盯着苏牧成,眼神中带着恨意。
苏牧成没说话,因为他不想解释这事。
啪!
叶宛白又一巴掌扇在苏牧成脸上。
宛白,这窝囊废把我们叶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你就算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叶鸿飞说话阴阳怪气。
但是他那语气,却是巴不得叶宛白再多给苏牧成几个耳光。
叶宛白忍着怒火,一把拽住苏牧成手臂。
你给我走!
临走之前,她还满脸歉意的看了产房内的众亲戚一眼。
大伯、亲家母,欠菲菲的礼品,我下次一定补上,现在我有事先走了。
医院外,一辆红色的奇瑞汽车上。
叶宛白坐在驾驶位,苏牧成坐在副驾驶。
宛白,对不起。苏牧成开口道。
叶宛白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颤抖。
别说对不起,反正这三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让我叶家丢人,也不差这一次!叶宛白咬着发白的嘴唇说道。
三年前的某天。
叶家双喜临门。
叶鸿飞迎娶王莎。
也是同一天,苏牧成嫁给叶宛白。
这件事,整个南安市都知道。
那一天,叶鸿飞婚礼有多风光,叶宛白就有多狼狈。
从那一天起,叶宛白代表的叶家,就沦落成了整个南安市的笑柄。
宛白,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丢人了!
这一刻,苏牧成突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叶宛白冷笑,对于苏牧成的话不屑一顾。
但愿吧。
苏牧成从她的眼神看到,她已经很累了。
叶宛白准备启动车子,苏牧成却又忽然开口道。
宛白,能跟你商量个事嘛?
叶宛白头也没回,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示意苏牧成开口。
能借我一万块钱嘛?苏牧成问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叶宛白心中的怒火。
她转过头,像是发了疯一般,对着苏牧成咆哮。
苏牧成,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爸生病,每个月就要花费上万块钱医药费!我和我妹赚的钱,大部分都用给爸治病!
而你这三年,连一分钱都没赚到,现在竟然张口就问我借一万块钱?!而且如果不是你无能,刚刚我也不至于包出一万块钱红包!还欠下三万块钱礼品!
那可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积蓄!是我爸的救命钱!而你现在竟然张口就要一万?你是不是要把我叶家弄垮才甘心?!
叶宛白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无能的男人立马去死。
苏牧成低着头没说话,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问这一万块钱,只是想治好自己的病。
他知道,自己这个病,除了已经死去的师父,便只有他自己可以治。
他要让苏家明白。
二十三年前那个夜晚,苏家长辈做的决定,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要让叶宛白明白。
这三年我欠你的,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你!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叶宛白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
而母亲吴翠萍、父亲叶才良两人早早的坐在客厅。
至于小姨子叶音仪,则还没有下班回家。
两人神情严肃。
特别是吴翠萍,用一副仇恨的目光看着苏牧成。
看来这事,已经率先一步传到他们耳中。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活太监!离婚!我们家宛白决不能被你这废物耽误,你明天就跟宛白离婚!
叶才良半躺在沙发上,剧烈的咳嗽着。
不能离!三年前父亲就交代过,两人坚决不能离婚,当初整个南安市的人都知道这事。
而且现在要是离婚,大哥一家肯定会把他的病的消息传出去,到那时,我们叶家又再次会成为整个南安市的笑柄!
你让宛白怎么办?她已经默默承受了三年,这件事才慢慢淡化,如果再来一次,她能承受的住?
闻言,吴翠萍开始痛哭,显然,她对自己这个女婿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叶宛白换了一套齐膝短裙出来,腿上裹着肉色丝袜,身上喷着香水,看起来异常性感。
宛白,你要去哪?苏牧成问道。
叶宛白停住脚步,只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爸、妈,我出去谈个生意,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们早点休息。
说完,叶宛白挎着小背包,神情落幕的走出了家门。
苏牧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房间。
窗尚散乱着叶宛白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他也没多想,开始替叶宛白收拾衣服。
只是刚拿起衣服,一个盒子从衣服内掉在窗尚。
看着那盒子,苏牧成当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