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人看来那一口气代表着萧桐的无奈,萧桐的不愿意,然后所有的直指莫璃,变成了萧桐不喜欢莫璃,不喜欢这个面貌丑陋、不似男子的夫君。就算萧桐失去记忆也是一样,一样的不喜欢莫璃。
这个认知跟随了大家很长时间,尤其莫璃与墨青,即便后来萧桐做了很多事(当然会这样的原因也是因为萧桐不同于他们的教育与习惯,做的事并非人人能理解知道要表达的意思,所以显得萧桐有些异常的悲剧),认定一个已经存在的观念就不会也没时间去关注而改变观念的莫璃,和对萧桐从来没好感现在更加憎恨的墨青,要改变这个认知可想而知是多么困难。以致后来萧桐自己知道很大的原因是那一声叹息时,恨不能去撞墙。
再说眼前,萧桐很困难的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莫璃点点头说“这样啊,你好……”没了下文(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啊),莫璃淡然的点头,并转身向肃亲王道“母亲大人,让莫璃伺候您用膳吧”。
肃亲王猛摇头,尴尬的说到“不用了,一起用膳吧”,莫璃却拒绝“莫璃还是自去用膳吧,母亲大人,妻主,那莫璃就告退了”说完行了一礼,领着墨青退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肃亲王想的是,看来自己还是愧对老友,愧对莫璃了,莫璃这么好的孩子,理智冷静,心思也活络细腻,处事淡然,心胸开阔,唯一的缺点仅是容貌过于女气。可对萧桐又不舍得责备,更舍不得勉强她,看来以后只能自己多照顾他些了。
言侍夫一阵嘘嘘中,想的是小姐的夫君莫氏再怎么好也没有小姐重要,况且莫璃容貌太差,本来就委屈小姐,更何况现在小姐又生病失去记忆,以后多敬着他些,多帮他些。等小姐身体好了,就让她先收了赋灵赋诗伺候着,不能委屈了小姐。
赋灵与赋诗的想法和言侍夫差不多,只不过却没想到让小姐收房之类的,只是隐隐约约也能猜测到罢了,却不会多想。没有期待也不会有反抗的心理,在他们来到小姐身边时起,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萧桐本人的想得却是多得多,她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再好好理理。
萧桐喝完了粥,肃亲王也用完了膳,嘱咐了萧桐好好休息,并说她醒了下午还有事要处理,并出了房间自去,不过走之前使了个眼色给言侍夫,言侍夫忙跟着出去了。
萧桐喝了药,苦得嘴里发涩,赋灵赋诗略略收拾后。齐站在萧桐床前,萧桐把身体往后靠了靠,两人便上前垫了枕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萧桐虽然有些不习惯他们近距离的接触,可却完全没有办法,没力气啊!她感觉除了那头上的伤和整个身体的酸痛外,更难受的是她整个身体的异常沉重和违和感,做一个很平常的动作都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行,她猜测可能是她的灵魂和这身体的契合度不够的原因。
萧桐等着他们俩再次站好了,才开口说道“你们先说说自己叫什么,什么身份,做些什么,与我的关系吧。”说完看着俩人。左边眼睛更大,肤色略微黑一些的男子,沉稳的行了一礼道“奴家赋诗,是小姐的贴身小侍,平时管着桐芳院的事宜,十岁时王爷让奴家来伺候小姐,现今已有九年”。
待赋灵说完,右边经典丹凤眼,肤色白皙的男子,行了一礼道“奴家赋灵,是小姐的贴身小侍,平时近身伺候小姐,管着平时到小姐屋里伺候的人,小姐吃穿用度事宜,十岁时王爷让奴家来伺候小姐,现今已有八年”。
萧桐理解了,就是说这两人一个主院内,一个主房内(囧),叫赋灵的男子确实有股灵气,身材纤悉,有些柔情似水啊,整体看着也挺赏心悦目的,可前提是不知道他是男的,把她当女的看。偏偏呢是个男的,又偏偏萧桐的是正常的女人,她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要抽蓄,默念习惯要习惯。
转眼又看向赋诗,确实有些古代书生的书卷之气啊,难得的是看着没有书呆子之感,相反显得睿智,两种感觉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很是难得。萧桐觉得虽然还是显得女气,不过还在接受的范围内,冲击感没有那赋灵那么强。
萧桐评定完毕又说道“再和我说说,这年份时间,还有各方面的情况,说些重要的情况吧。”
还是赋诗接的话“小姐,今年为萧元十六年,今天是二月二十四日,当今圣上即位十六年,燕都为整个燕国的中心,燕朝开创三百余年,当今圣上为第十五代女皇。整个燕朝除燕都还有有六州六郡,分别是武川、东临、析津、茂陵、刺桐、五原六洲,松州、青城、武昌、若邪、奉先、环庆六郡,各州郡都有名门世家牵头,除封地外直接由圣上掌控管理。
燕朝以南为海域,以北为荒漠之地,以西为齐国的封地,以东为殷国的封地。三国鼎立,实力相当,常年小战冲突不断。
燕都的南边为环庆郡,临近海域,燕都的东边为东临州,燕都的北边为若邪郡,燕都的西边为析津州,在往北的依次是有武川州,松州郡,青城郡。在往西依次是刺桐州、茂陵州两州,在往东依次是武昌郡、奉先郡、五原州。
燕朝有三位亲王,王爷是圣上的嫡亲姐姐,是先皇亲封的肃亲王,赐刺桐州为封地,任刺桐、茂陵两州提督。阖亲王是圣上的妹妹,先皇赐青城郡为其封地。福亲王是唯一的异姓王,由圣上亲封,无封地,在燕都御赐福亲王府。
小姐是王爷的独生女儿,现年20岁,父亲是前锋营统领(正二品)方统领的独子方王夫,在生小姐时难产而去。王夫去世后小姐一直由言侍夫照顾,言侍夫是王夫的陪嫁小侍,后来成了王爷的侍夫。因王爷未再娶王夫,府里的事务由言侍夫主持,对外的事宜由方鸿方管家主持打理。
小姐身边近身的除赋灵赋诗外,子愈是小姐的贴身管家,处理小姐对外交往事宜。子期、子归是小姐的贴身侍卫,保护小姐安全。”
赋诗朗朗道来,说话条理清晰,音量适中,萧桐在心里点点头,这赋诗很不错,聪明机智、应对得体,更难得的是有眼界、懂得自己思考,知道她想知道些什么。
萧桐点点头,先把这些理清再说,想起莫璃问道“我何时娶的亲?”
“二月二十二日,夫君是莫寺卿的幼子。”
萧桐嗯了一声又问“我这伤有是怎么回事?”
这次赋诗踟蹰了一下,正要回答,言侍夫已走了进来,听见了萧桐的问题,回到“小姐,您先休息,王爷刚说的要处理的就是这事,等您醒了王爷会告诉您的。”
萧桐也没反对,迟早知道的事不急于一时,言侍夫又叮嘱了几句才出去了。待赋灵赋诗要服侍她躺下时,萧桐有些无奈的开口“我要先方便一下”,赋诗听闻便转身走了,一会又拿着个痰盂缸样却大了很多的缸进来,萧桐更无语。摆摆手下了床,腿有些软,不过还走得动“扶着我去”,赋灵赋诗一人一边扶着萧桐到了一个小房间内,放着马桶(貌似),还有梳洗台。
萧桐让他们出去,好一会才好,出了一身薄汗,不能免俗的对自己的样貌有些好奇,还对着那盆清水照了看看,整张脸没什么出彩,五官只清秀而已,不过肤色白皙,看着也不难看。萧桐对这样貌很满意,不祸水也不难看,也和这身体的母亲不像。
萧桐想到自己如果重生在年轻版的肃亲王那样的样貌身形的身体上,不禁发了个抖,任心理素质做好,一时半会也难接受啊,还好还好,萧桐庆幸了半天,才又喊了赋灵赋诗扶着躺回窗尚,再让他们出去。
看着紧闭的门,光线暗了下来,萧桐终于有了个相对属于自己的空间,整体放松了下来(现代人的通病),躺在窗尚开始思考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