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有那么差吗?”
沈雨荷两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成熟的美女做出这种少女般可爱的动作,真是魅力四射。
“你的鼻梁有一抹淡淡的青色,眼jiao膜充血,这是肝病的特征。”傅云伸出手指虚晃了一下。
沈雨荷揉揉眼睛,皱眉道:“肝病?我想不会吧,我只是最近没休息好,当班主任都这样的,要统计成绩,要交报告,要开会……比一般老师工作量大多了。我现在都有点后悔答应当你们班主任了,不过既然我都接手了,就会全力做到最后。我还等着跟你们拍毕业照片呢。”
“沈老师,不要轻视健康问题。我来给你把把脉吧,从脉象可以看到更具体的东西。”傅云说这就将桌上两本书叠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充当垫手腕的药枕。
要是别人说这话,沈雨荷只会当是笑话,但是傅云是什么家庭,沈雨荷可是非常清楚的。
中医世家,世代为医,就算傅云现在还不是医生,但是他的医学水平绝对不一般。
就好比父亲是钢琴家,母亲是小提琴家,然后小孩说自己不仅会钢琴、小提琴,还会吉他,这是一点都不违和的。
什么样环境的家庭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嘛。
“好吧。左手还是右手?”沈雨荷撸起连衣裙的长袖。
“先左手后右手。”
把脉对傅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就诊断结束了。
“怎么样?能摸出什么来吗?”
“老师,你的皮肤好滑,还凉凉的,你有经常保养吗?”
沈雨荷看到傅云坏笑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学生调xi了,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怪她的个性太平易近人,也不经常板起脸,所以才让很多学生敢跟她开玩笑。
“傅云,你号脉就号脉,不要扯开话题!”
“好吧,老师,我现在就以中医的专业角度给你解说一下病情。”傅云马上就换上了一副正经八百的脸孔,“左关脉弦紧,右关脉细急,这是肝气郁结并且脾胃有湿热的脉象。让我想想看……老师,你是不是左肋下有时候会阵痛?尤其是焦虑紧张的时候。”
沈雨荷下意识地抬起手按住左肋下的位置,惊奇道:“你说对了,我这个位置最近确实老是会隐隐作痛,但是休息一会儿就过去了,所以我也就没当一回事。”
“还有……”傅云竖起一根手指头,“你最近肯定特别喜欢吃油腻的东西,比如五花肉或者烤鸭之类的,可是吃不了几块就觉得恶心想吐,胃口也不是特别好。”
“你有在食堂见到我吃饭吗?”沈雨荷以为自己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偶然被傅云看到自己吃的菜色。
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可能,自己特别喜欢吃肥肉是前几天才开始的事情,那时候傅云请假回乡下去,根本就没来上学,他怎么会看到?
还是有别人告诉他的?谁会那么无聊把她吃的菜色都讲出去?
“老师,我想你误会了,我没看到你吃饭。学校食堂的菜那么难吃,我吃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了。”傅云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是从你脉象推算出来。有肝火的人就会特别喜欢吃油脂多的东西,还特别容易口渴,可是脾胃湿热,无法运化,所以只吃几块就会恶心想吐。”
“对,我确实容易口渴,每天不只喝十杯水!”
沈雨荷终于信服了,这个学生的医术是货真价实的,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份不再是一名老师,而是一个求医问药的病人,完全把傅云当成医生来看待。
“那有什么药可以治好吗?”
“像肝气郁结这种小病,最初服用中成药逍遥丸就能治好,如果出现上火症状,服用加味逍遥丸就好,拖久了就会产生各种并发症,病情就复杂了,不是随便吃点中成药就能治好的。”
“那……会不会变成什么大病?比如……肝硬化、脂肪肝、肝炎?”沈雨荷忧心忡忡,这一下左肋又开始犯痛了,让她忍不住俯身,用一只手去按住。
“老师,你又痛了吗?”
“是啊,又开始了……”
“你肯定又焦虑了,不用担心的,如果没有经过错误的治疗,病情是不会恶化那么快的。”傅云忽然打了一个响指,道:“这样吧,如果老师有时间的话,放学后来我家门诊,我亲自给你治,而且是免费的。保证给你治好,就是过程可能会久一点。”
听说可以治好,沈雨荷松了口气,然后无力笑道:“差点吓死我……傅云,你说病情的时候,那个严肃的表情太吓人了,好像别人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
傅云咧嘴一笑,道:“是你让我正经一点的,我只听老师的话而已。”
沈雨荷拿傅云没办法了,没想到跟这个优等生近距离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跟过去的印象大不相同。
“那老师,没事我走了,我还要回去复习。”傅云站起身来。
傅云挪开椅子,迈开腿想要朝办公室门口走去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踢到了一条桌脚,顿时感觉脚趾火辣辣的痛,然后因为动作太大,身体由于保持惯性向前扑去。
他伸出右手,手掌“啪啦”一声按在桌面上,止住了身体下坠的去势。
“啊呀……”
沈雨荷看到傅云扑向自己,女性的本能让她想要回避,两脚一推,却忘了屁股下的是普通椅子,不是宿舍里带滚轮的电脑椅,椅子当然没有往后移,倒是前边的两根椅腿浮空,整个椅子往后倒去。
见况,傅云赶紧伸出左手去捞,搂住了沈雨荷的腰部,用力一提,带着她站起身来。
啪啦……椅子翻倒。
此刻,傅云和沈雨两人前身贴前身,紧紧贴在一起。
老师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身体柔软又有弹性,真舍不得放手。
但是,不放手不行,自己岂不是成流氓了。
“沈老师,没事吧?”傅云松开左手,往后一退。
“没事,没事。”沈雨荷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散乱的刘海。
“对不起啊,老师,我太冒失了,害你差点摔倒。”傅云诚心诚意道歉道。
“老师不怪你,我又没摔倒,你出去吧,注意脚下!”沈雨荷点点头,用自以为很自然地笑容说道,可惜涨红的脸色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她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跟男人有这种零距离的身体接触,独有的男性的气息,还有手臂向腰部的力量感,都让她有点心跳加速。
“那我走了,晚上见!”
傅云摆摆手,从沈雨荷身边经过,顺便弯腰把倒下的椅子扶起来,然后才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