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电闪雷鸣将暗黑的大地照亮,但见在北方辽西丘陵地面上,在夜晚的蒙蒙细雨中,一群人正在骑马狂奔,而他们战马的马蹄则夹带着草泥在身后飞扬,不过他们的马倒是非常神骏,并且都是白色的。
嘚!嘚!……
马蹄声杂乱而急促的在奔驰着,看来这群人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
咔嚓!——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将这群人的身影照亮,不过这群人看来不像是在赶路,倒像在逃命。因为他们一身古代军旅的戎装,并且身上的甲胄已经凌乱了,而他们举得大旗也歪歪扭扭的。在雷电下这几面大旗上还是可以看到一个红底金字的汉、红底两个咖啡土色字的公孙、还有红底白字的白马义从这四个大字。
“抓住公孙瓒!”
“别放跑了汉狗!”
……
乌桓人胡语喊杀声此时在这群人身后传来,原来是汉中郎将、都亭侯公孙瓒正被乌桓人的一个叫丘力居的首领追杀着。
“大哥休得惊慌!公孙越在此!”
就在公孙瓒的这支小部队快被乌桓人追上的时候,但听到他弟弟公孙越的喊声。
原来是公孙瓒在和丘力居激战的时候,公孙瓒虽然没有讨到便宜被丘力居击败了,但是公孙越的那支兵马却获得了胜利,并且赶来帮助他的哥哥公孙瓒脱险。
这是因为丘力居在和公孙瓒进行战斗的时候把主力都用于对付公孙瓒的中军,却没有照看公孙越的那边,结果虽然击溃了公孙瓒的主力部队,但是却在公孙越那边被打得大败。
“不好!快走!”
丘力居不愧为一代草原上的枭雄。此时虽然公孙瓒的败兵近在眼前,只要丘力居马赶过去就可以斩杀公孙瓒。但是一旦被公孙越的部队赶过来,他可就危险了,他可是有雄心壮志成为乌桓王和草原上霸主的男人,可不能在这里为公孙瓒陪葬,毕竟他的部队现在也是粮尽疲乏,和刚取得胜利的公孙越交战是讨不到便宜的。所以算明白这个账的丘力居立刻拨马就走,带着他的部队撤离了战场。而这也符合草原人的作风,毕竟汉朝是一条巨龙,他们重来没有想过要战胜过汉军,一直以来他们都依附着汉朝在汉朝强大时当良民,在虚弱的时候敲一笔。这就是草原人的智慧,虽然不那么地道,但是为了生存和壮大自己的民族,他们根本就不讲汉人那一套礼仪廉耻。因为在草原上没有道德,只有力量。
公孙越看丘力居见他带着得胜之兵到来便立刻逃跑了,他也没有追赶,因为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大哥公孙瓒的安危,毕竟血浓于水。
“我大哥人呢?”
当公孙越赶到这支护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身边后,并没有看到公孙瓒,他立刻向严纲询问起来。而严纲则是公孙瓒麾下大将,弓马精熟,领白马义从。
“二爷,主公被丘力居那贼射中了一箭,现在正在马上昏迷不醒。”
严纲见到公孙越着急的这么询问他,便如实的向他禀告着,并且拨马让出了一道视线,让公孙越看到他身后被用布匹包裹在一匹白马上昏迷着的公孙瓒,而此时包裹公孙瓒身体的布匹已是血红一片,连白马上也染上了斑斑血迹。
“大哥!”
公孙越看到公孙瓒这个样子,不禁惊呼了一声……
“将军!将军!……”
张作霖本来应该死于皇姑屯事件,但是当他在听着温守善惊慌得喊着自己大帅时就无力回言,知道自己玩完了。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将军。
老张的心声:奇怪了?怎么降级了?自己可是北洋政府护国军大元帅啊!就算被打出了北京城,自己也是东北军的大元帅,怎么被人喊成了将军呢?
“将军醒了!”
朦朦胧胧中张作霖睁开了眼睛,但却看到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摸样的人望着他惊喜的欢呼着。
老张的心声:真他妈的见鬼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穿着寿衣啊!
而张作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满人入主中原后,汉人只有死后才可以穿汉服下葬,平时只能穿长袍马褂,所以当张作霖看到古人的汉服服饰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寿衣。
噔!噔!……
当那个古人喊着将军醒了后,张作霖就听到了人们的脚步声。
“主公!”
“大哥!”
……
此时人声鼎沸,有许多人走了进来,而张作霖看清这些人后不免得一惊。
因为这些人大部分都身穿着汉制明光铠的甲胄,其余的人则都穿着汉服,其中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向他扑了过来。
“呜!呜!……”
这个女人扑到张作霖身上后便哭了起来,张作霖知道这些人都是在担心他,可是此时他却莫名其妙起来。
老张的心声:谁他妈能告诉我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的家人呢?这是在哪里啊?
张作霖虽然这么想着,但却没有说话,因为他本能的感到有危险。因为他毕竟也是行伍出身,他感到那些身着戎装的人一个个身上都弥漫着煞气,都是一个个刀子见过血的人,这些人身份不明,他可不能轻易开口说话,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只有那个女人抱着张作霖在哭,这些一身戎装的人却没有说话,一直望着张作霖在看,但是眼神中却都是关切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的表情,倒是令张作霖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医师,谢谢你了!公孙劲,带王医师下去领赏。”
此时一名身着虎头明光铠甲胄,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汉朝武士向那名张作霖第一眼看到的叫王医师的古代人说了这么一句,但见在门外就走进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将那个王医师带走了。
而在汉朝这个时代,武士的称呼当然不是日本武士了,武士这个词本来就是指中国春秋战国时期以后的那些习武练兵之人,是中国一个特殊阶层的称呼。而这个武士阶层的确类似于日本的武士阶层,但是在汉朝却有贵族阶层的士族压在武士阶层上面,而士族上面则就是皇族和王族了。还有,在这个时代武士阶层仅仅比庶民中地位较高的庶族阶层高那么一点而已。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王医师对那个武士千恩万谢的就这么离开了这间房间。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待王医师走后,那武士便向张作霖近前了几步,关心的向他问着话。
老张的心声:这谁啊?怎么管我叫大哥?就算我那拜把子老弟张作相也没这么高,也没他那么帅啊?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武士见张作霖愣愣的望着他没有吭声,便更关心的问了起来,不过张作霖还是没有回话。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我是叔琅啊!”
那武士见张作霖不说话的神情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他便着急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张作霖还是没有回话。
“大哥,你怎么了?难道你把我忘了吗?我是你的亲弟弟公孙越,公孙叔琅啊!”
此时那武士更加着急的大声喊着,而他身边的众武士则面露忧容,因为他们感到他们的主公是不是因为伤重而失忆了?但是那箭射中的是主公的后背,不应该失忆啊!
“我是谁?”
此时张作霖见这些人对他这么关切,他不说话也不是那么回事,便大着胆子这么问了一句。
“啊?”
就在张作霖这么问了一句后,满屋子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的惊讶的叫了一声。
众武士的心声:糟糕了!主公脑子坏掉了!
“呜!呜!……”
就在众人吃惊了一会儿后,那扑在张作霖身上的女子又哭了起来。
“丘力居,我誓杀汝!严纲、单经,随我来!”
此时公孙越爆喝一声,喊上众武士中两员身高体大的武士转身就往外面走。
“伯琅,你这是干什么?大哥才醒你就要离开大哥吗?现在我们虽然打退了胡贼,但是兵力耗损过半,这大哥的人马岂是要你这么糟蹋的。”
此时说话的正是公孙越的堂兄公孙范,他这么说是因为现在公孙瓒本部兵马在石门一战虽然打败了谋反的张纯和丘力居的主力部队,但是在随后的追击中却不慎被丘力居围在管子城二百余日兵力耗损过半,现在正在恢复精力不适合再次出击。
老张的心声:公孙越、严纲、单经,这些名字有些熟悉,感觉好像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过。好像,好像是在讲三国的段子里听过,难道说我来到了三国?这怎么可能?妈拉个巴子的,小日本子把我炸到三国来了?而听他们的口气我现在好像还是一个人物,而我的这个冒失的便宜弟弟好像是叫公孙越,难道我就是那公孙瓒不成?
张作霖在以前穷苦的时候老去听便宜评书,而他经常听不到头尾,倒是三国头几章节听过无数次了,所以在三国头几章里公孙瓒和袁绍界桥大战时出场的人物他倒是还记得,因为那可是赵云出场第一战啊!所以他此时才认定自己就是那三国历史上骑战第一人,带三千白马义从纵横漠北,被胡人又恨又敬奉为白马长史、白马将军的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