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一队十人白马义从在马场里奔驰起来。
“进攻!”
这队白马义从的伙长大声喊着命令,
刷!刷!……
这队白马义从在战马上纷纷抽出了一柄柄寒光闪闪的马刀。
“杀!——”
十人队的白马义从喊杀着加快马速向前冲击着。
嘚!嘚!……
当马速提起来后,马蹄铁撞击地面的声音更响更脆了,并且令人震撼的是十人小队纵马奔驰而过后,这大地也一样被震撼而动。
噗!噗!……
总共十声仅仅只在马刀接触到草袋时发出闷响后,这十人队的骑兵又将马头调回,准备再来一次冲击练习。
“杀!——”
“杀!——”
……
就在这阵阵喊杀声中,公孙瓒专门为白马义从训练建造的马场上,三千白马义从人马合一的不断的进行着这样的练习。
“大哥,自从你弄出了马镫和改进了汉刀为这细长的马刀后,你就让儿郎们这么训练真的能让我们打胜仗吗?”
望着马场上热火朝天训练的白马义从们,公孙越对他大哥公孙瓒心血来潮弄得这种训练很不解的问着。
这是因为在汉朝骑兵虽然弓马熟练,但是在近战的时候都使用枪刺杀敌人的,像公孙瓒这样让骑兵使用这种短柄武器近战,让公孙越非常的疑惑。不过在公孙瓒的部队里,也只有他公孙越敢这么问公孙瓒,因为公孙瓒向来骄纵和刚愎自用,在他的军中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对于这点公孙瓒自己一半欣慰,一半忧虑。欣慰的是他的说的话、要办的事很容易就会落实下去,但是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向他献策了。
“叔琅,有没有用上了战场你自然就知道了。”
公孙瓒这么笑着向公孙越解释着。
老张的心声:我这便宜老弟怎么什么都问啊!说句实话我都自己都讲不好,毕竟我那时代打仗就是使用这样的马刀作战,再怎么说我这个千百年后的人也比你们这些古人先进的多吧?
公孙越听到公孙瓒这么说,他也不再问了,因为哥哥向来说一不二,再问的话他怕公孙瓒发怒会责罚他。
“报!——”
就在公孙瓒和公孙越无语相对,继续观看着白马义从训练不久后,就听到有一匹快马向他们跑来,而马上骑士则口中大喊着报字长音。
与此同时,公孙瓒身边的护卫立刻牵动马匹挡在公孙瓒和公孙越的面前,他们动作利落无声无息,不愧为公孙瓒的近卫。
“报主公,乌桓东司作乱,攻击卢龙县。”
而这时那名骑士骑马到公孙瓒十米开外便停住马匹跳下马来,跑向公孙瓒并在公孙瓒护卫的两米开外就单膝跪地大声禀报着。
“什么?胡人安敢如此,难道是嫌我剑不利吗?”
公孙越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十分愤慨的大声叫着。
“东司为何作乱?”
此时公孙瓒却非常冷静的向那名骑士询问着。
就在公孙瓒问着这句话后,他身边全部的人都一愣,立刻鸦雀无声,连那名骑士都忘了回答公孙瓒的问话了。
公孙瓒这个人对胡人极其厌恶,在他统驭幽州北方属国这六七年里,每当有胡人作乱他都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咬牙切齿的带领军队将其消灭,杀戮很重。这是因为在公孙瓒奉张温命令发幽州乌桓突骑三千讨凉州时,这支队伍刚行到蓟中,那些乌桓人就囔囔着军中饷款亏欠,出现很多的叛逃的人令公孙瓒大为恼火。接着就是乌桓人丘力居的叛乱,令他险些被那些叛逃的乌桓逃兵杀掉,使得他因为私仇极其讨厌胡人。所以,一般公孙瓒听到有胡人作乱,都是非常生气的不问缘由就带人杀过去。
众人的心声:主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你为何不回我话?”
公孙瓒见那骑士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便面露不悦的向那个骑士责问着。
“啊?主公,这东司因何作乱,我也不知道。”
听到公孙瓒的责问,那名骑士才缓过神来,这么向公孙瓒禀报着。
“你下去吧!”
公孙瓒吩咐着。
“诺。”
那报信的骑士就这样退走了,
“叔琅,借着这个机会正好练练我们的新战法。”
此时公孙瓒向公孙越笑了笑这么说着,而公孙越则只向他大哥笑了笑没有回话。
公孙越的心声:大哥真的变了!
噔!噔!……
马蹄声在辽西郡卢龙县东南方响起,此时在卢龙县这座小城城上县长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那远来的马匹都是白色的,这意味着他的上司属国长史公孙瓒来救他了。
而在城下东司部落的人却人心惶惶,因为被他们称为白马长史、白马将军的公孙瓒对他们来说更像一个白色恶魔,现在他们围攻卢龙县一定会被公孙瓒攻击的,到时候他这个小部落也许就不存在了。
“柯恩德,这下糟糕了,把那个白马长史这个煞星给惹来了,怎么办啊?”
在这围攻卢龙县城的东司部落里,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年轻胡人头领向他们这些人的头人柯恩德询问着。
“坎恩,你说呢?”
柯恩德却在反问这名叫坎恩的胡人头领,而这个叫科尔勒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和那个坎恩仿佛,不过却比坎恩俊朗的多了,并且他一身的亮丽毛皮服饰和金银饰物也显得尊贵得多。
“柯恩德,我想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现在离开,要么立刻向那白马长史发动进攻。”
坎恩见科恩德反问自己便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坎恩,要是我们主动发动进攻,要是我们战败了,那白马长史会杀光我们东司人的。”
“那我们就逃走吧!”
“现在白马长史离我们这么近,我们恐怕逃不了,并且我们一逃他就更有理由来杀我们了。”
“那怎么办?”
“我们等。”
“等?这白马长史向来就不好说话,恐怕等下去也只有死。”
“坎恩,这事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大家。我打算等一会儿我和那白马长史说话的时候,你就带人偷偷离开吧!”
“柯恩德,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能舍你而去?”
“坎恩,谢谢你!但是你还是走吧!那白马长史过来了,我去答话了,你多保重!”
说完这句话,柯恩德就带着自己的两名卫士骑马迎向公孙瓒的部队。
“哎!——柯恩德,不要怪我!”
坎恩望着柯恩德犹豫了一会儿是否要跟他一起去,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准备带人离开。
“这帮胡人真没胆量,见了我们来就撤了。大哥,给我一千骑,让我追上灭了他们!”
看到坎恩带着大部分东司人撤退后,公孙越便向公孙瓒自告奋勇的去截杀他们。
“叔琅,你没有看到他们的首领没有跑,而是就带两个人迎向我们吗?看来这东司人围攻卢龙县是有什么原因的,我们还是迎一下那个头领,看他怎么说吧!”
公孙瓒却没有同意公孙越的话,打算与柯恩德会一会,看看他说什么。而公孙越感到这大哥与以往大不相同,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公孙瓒是这支军队的首领,并且还是他的大哥。
就这样公孙瓒的大军放慢了速度与柯恩德他们接触,但是毕竟双方是骑着马,所以不一会儿,柯恩德便来到公孙瓒军队的面前,而他看到公孙瓒的时候不禁为公孙瓒那种英俊潇洒的仪容所折服。
但见这公孙瓒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容姿俊美,并且一身白袍白甲,胯下还骑着一匹比其他白马义从的战马高出半头的神骏白马,让人观之都不禁心里暗叹一句——
“公孙瓒真乃神人也!”
“传令,停止前进。”
公孙瓒见他与柯恩德距离不过五十多米,便让他的部队停了下来。
“乌桓贪至王麾下,东司柯恩德恭迎长史大人。”
柯恩德看到公孙瓒大军停止前进后,便驾马到离公孙瓒二十余米处立刻下马、向公孙瓒作揖的这么说着。而在这之前,他看到公孙瓒这三千白马义从个个一身煞气,并且公孙瓒令行禁止,全军整齐划一,不禁心惊肉跳,佩服汉人治军严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冒然向公孙瓒进攻,不然他早死无葬身之地了,并且还会有灭族之祸。
“柯恩德,你可知罪?”
公孙瓒见柯恩德在他马前作揖,他便首先用自己那宏亮的声音严厉的向柯恩德这么质问着。
“小人知罪。”
柯恩德听到公孙瓒声如洪钟的声音和带有责问的严厉言词,不禁有些恐慌,但是他明白现在自己已经是公孙瓒案板上鱼肉,便只好这么回答了。
“可知何罪?”
“小人不该聚众围住卢龙县城。”
“哦!你既知罪,那我且问你为何要围县城?”
柯恩德本来见公孙瓒来了,便已经无望了,因为公孙瓒煞名太盛,而汉人多相护,自己必然不能回去了,不如就交代在这里,免得连累族人。但是他此时听到公孙瓒的这声询问时,立刻感到了一丝希望,不禁抬头望向公孙瓒,见公孙瓒脸上没有怒气,心里感到了一丝欣喜。因为他也许不用死了,并且或许这公孙瓒还会还给他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