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那种随遇而安,轻易放弃的人。
董卓又怎么样!不拼不搏一把,怎么能对得住自己千辛万苦穿越来了一趟。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刘辩这天起了一个大早,便走出了宫门。
现在董卓应该还没有把收伸进皇宫里,自己只要先掌控好皇宫之内,不让董卓渗透进来。
再慢慢和他斗智斗勇。
就算他有兵权又如何。
兵者,刃也!
刃有两边,伤人亦可能伤己。自己是可是有大汉皇帝这个金字漆牌护住。
汉朝四百多年的江山,在天下人的心中,说起话来,还是很有分量的。
所以就算是董卓,他也不敢那么快就动手,必然是顾忌着自己的天下正统之名。
但是明着不动手,不代表董卓暗中不争斗,所以刘辩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非常的小心谨慎才行。
刘辩走出寝宫来,打算熟悉一下宫中的环境。
总不能连自己住的皇宫都不清楚吧!那还谈何除董卓,匡天下呢。
刘辩刚走了出来,皇宫里的环境果然不错,盘栽放的错落有致,假山园林,青石砖铺砌的小路一丈宽,蜿蜿蜒蜒地伸展向远处,被半圆型拱门截住去势。
刘辩看得心旷神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这鸟语花香。
果然是清幽宜人,适合居住啊!
后世那些所谓的五星级豪宅,什么园林绿化,山水亭台,也比不上这里半分!
要是能清清静静,没有烦恼地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就爽了。
难怪自古以来这么多人,不顾一切地赌上身家性命,为了拼上一个皇帝来当当。
不仅是天下大权在握。住的,吃的,享受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要是没有董卓这种烦恼就好了。
唉!大喜大落的心情,让刘辩幽幽一叹。
不过这也让刘辩暗自下了决心,他日若当除掉了董卓,定然再来享受这种质量极高的生活。
刘辩抬起脚来,正欲穿过一个圆门,穿过寝宫前的小院。
却兀然发现,一个黄门,低着头,弯着腰,紧紧地跟在刘辩的身后。
“唔?!”刘辩发觉虽然看不见这个黄门的表情,但是总觉的他行为怪异。
刘辩清咳两声,道:“你先退下吧,朕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那黄门抬了一下头,眼中闪过一个负责的神色,又重新低下了头。动作快得让刘辩看不清楚。
黄门低着头,恭敬地说道:“皇上,奴才是跟来服侍皇上的。”
刘辩皱了皱眉,这个是理由吗?
刘辩略略摇头,摆手道:“你且退下,朕暂时不用你来服侍。”
那个黄门却把头沉得更地了,更加恭敬地说道:“皇上,这…恐怕不太好吧。服侍皇上是奴才的职责所在。皇上别在意奴才伺候在一旁就可以了。”
虽然态度恭敬,但是说出话的内容,却是不依不饶。
软弱的态度,但却给了刘辩一种很坚持,很强硬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
刘辩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后台!就是这人很卑微,却后台很强硬。
所以才会给刘辩这种感觉。
这个黄门定然是来监视着自己的,他的后台,就是派他来的人。虽然这个黄门的地位不高,但因为有后台撑腰,所以态度似软实硬。那种气派,简直可以气得让脾气暴躁的人蹦蹦跳!
问题又来了!谁是他的后台呢?难道是董卓?
刘辩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这个黄门。黄门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保持着这个头低得下巴可以贴胸,腰弯得成了垂直的姿势。
刘辩摇了摇头,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当黄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用俗点的话说,就是老太监一个!
董卓才刚来洛阳没多久啊!他这么快就能笼络住一个资深的老太监吗?
这个可能性不大!
“唔!”刘辩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那么想来,他背后必然是另有其人。
不知道那个人是监视着自己,还是软囚着自己。
如果不知道这个根本性,非常关键的问题。
那刘辩接下来就没办法去实行自己的计划了。
首先要知道这黄门后面的人是谁!然后要试出他的底线是什么。
也就是,刘辩要知道自己的行动,范围和程度可以在那里。
然后再慢慢地想对策,明争暗斗。暗斗应该是最主要的部分了。
刘辩微微一叹,对那黄门,说道:“罢了,你就跟着朕吧。不过离朕远些。朕想一人静下。”
那黄门犹豫了一下,才哈了哈腰,道:“诺。”
刘辩不想这么快就打草惊蛇,所以他不再和那个黄门争执。
还是装下糊涂比较安全。装糊涂,装昏庸,才能让那人失去戒心。
刘辩走出了小门,又走了一段距离。
他半侧着走,瞄向身后,那黄门始终保持着离自己三丈距离,不远不近,似乎跟得得心应手。
这家伙,果然是个老太监!
刘辩在心中嗤之以鼻,但是也难他没办法。
连人家的后台是谁都还不清楚呢!
虽然说自己是皇帝,是天下间最大的人,但这也只是名义上最大而已。
远的不说,就一个董卓就够自己头痛了。
宫中难道有那个大臣,把持着朝纲,然后又把手伸入了宫中?
刘辩一边走,一边想着。不时地皱皱眉头,或者摇摇头。
还好身后那黄门是低头派,不敢举头看三尺之上的神明。不然他就会发现今天的刘辩和平时很不同!
刘辩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到底是谁,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处境,比想象中要糟糕一些。
刘辩试图去读取脑海里的记忆,看看能不能从前身的记忆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那人的脑袋十足一团浆糊。记忆要么就是一片片的拼凑不起来,要么就是一团团的,混乱得想是一坨屎!不,比一坨还要恶心,应该是被踩中半边的狗屎!
天呐!怎么会有人脑袋如此“秀逗”让人情何以堪。刘辩整理起来的时候觉得恶心无比!真是冲动得想砸了自己。
但转念一想,罪不在自己,而在前身,遂作罢。
又走了几步,总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有一双阴森森的目光要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宫中虽然环境优美,幽静,风景宜人,花草繁茂,树木葱茏。
这么好的地方,要是摆着现代,还不知道要收多少入门票,才能踏入门槛。
更不用说这里现在是可以让刘辩随意摘取,随意触摸,更甚之,是看到觉得不满意还可以挪动。
但是刘辩却失去了游赏的兴致。
唉!刘辩又叹了一下。
被人在后面好想吊靴鬼一样吊着,风景环境再好,刘辩也没有心情走下去了。
而且他出来一趟,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自己居然是被人监视着的!
这让一来,他就更没有走的心情了。
于是便径直走了回头,也不理会那差点被自己撞飞的黄门,直直地走回寝宫之内。
过了几天,刘辩天天这样走出去。
也渐渐地这个地方熟络了。
在宫中混了一段时间,和各色人等打过了照面,他终于知道了,试图控制自己,控制朝权的人,就是自己的前身的生母,何太后。
何进,何大将军的妹妹。
这人虽是女子,却异常热衷于权力!
刘辩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自己之前还说献帝刘协比傅仪悲剧呢。
看来自己却也好不了多少,人家有个慈禧,自己有个何“贵人”。
悲哉悲哉,本来是以为内有董卓,外有诸侯。
看来现在是内有“贵人”,外有董卓,再外还有诸侯。
刘辩看到越发险峻的情况,愁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