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色的实木地板,华丽的水晶吊灯,白色的真皮沙发,和足以媲美电影院那么大频的电视,以及各式各样欧式格调的装修风格,足以看得出来,主人的品味极高。
和他那尊贵的身份相得益彰。
“少爷,不好了……”罗德的步伐跑的很快,声音却直逼二楼书房。
他深怕,若是晚了一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没了……
莫以顷听到罗德的声音,眉梢微微的皱起,现在都这个点了,若不是因为罗德真的有紧急的事情,他难保不会将他轰出去。
他将手里看到一半的文件放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说,“进来吧。”
罗德应声,走了进去,刚踏进门边,他的声音却透着焦急,“少爷,那个女孩,正送往我们名下的医院,看样子是大出血,很有可能孩子……”话说到一半,已经道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莫以顷焦虑的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走去。
只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那个女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起来就有些后怕了,不行……现在是时候了,是时候该自己出马了!
“准备车辆,我要出去!”
“是!”
……
华丽尊贵的黑色宝马,发动引擎,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A市最好的医院,莫过于市中心的第三医院,然而,莫宅却是在一所郊区,因为莫以顷喜欢安静,不喜欢嘈杂热闹的都市,这个背山靠水的位置,很适合他,却未曾想到,去医院的路上却远之又远。
罗德开的很快,接连闯了几个红灯,他自然知道少爷肯定很焦急,透过后视镜就可以注意到。
莫以顷焦虑不安的面容一直注视着前方的路线,只要是遇见红灯,他的眉梢就皱的老高。
“还有多久?”他按耐不住性子沉声问。
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在市中心买一个近一点的房子,起码,看病的时候很方便。
或者,请一个专业的医护人员,可他又嫌别人太吵了,别墅里面空荡荡,他喜欢安静,所以只有罗德一个人服侍着他。
罗德脸上都开始冒汗了,一边看着前方的路线,一边说,“快了,在拐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
莫以顷抿唇,没有说话了,直到看见大大的‘第三医院’他这才如释重负。
车还在排队拿卡,进停车场,莫以顷却等不及了,赶紧说道,“我先去看看,把锁打开。”
罗德依言,开了锁,修长的身影从车上下去,又消失在眼帘。
“今天晚上是不是来了一个孕妇?”焦急不堪的莫以顷抓着一个护士就开始追问。
“是的,先生,请您放开我,我还有事。”莫以顷知道是自己失态了,歉意一笑,小护士匆匆说完,又匆匆而去。
看着小护士远去的背影,他好像忘了问那个孕妇被送往哪里去了!
“少……少爷?”不确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莫以顷闻言,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第三医院的院长。
院长叫陈清,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边框眼镜,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衣大褂,此刻,正焦急的往急诊室走去。
此刻,若不是遇见了莫以顷,他不会停下脚步。
“陈院长,我今天来,是准备……”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清一把打断他,“少爷,刚刚送来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现在只怕是危在旦夕,等我忙完了,在和你聊。”
莫以顷一急,跟着他边走边问:“那个女孩是叫沈静吗?”
“不清楚。”陈清摇头。
“我要跟你一起进去。”
打定主意,莫以顷认定那个女孩就是沈静,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急诊室。
陈清无奈,只能让他换了一身衣服,跟他一起进去。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莫以顷走进急症室,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熟悉的声音。
他快步走了过去,看着窗尚苍白的小脸,此刻正在苦苦哀求的让医生为她将孩子留下。
“院长,你可算来了,这个女孩非要留下孩子,可……”大伙们正为难,看见院长出现的时候,眼睛都冒着炙热的光。
这个女孩,刚刚送过来的时候,大出血了,触目惊心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可她却一直不肯让医生为她清理一些本该留不住的东西。
“陈清,孩子还有几率留下吗?”莫以顷看她惨白的小脸儿,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倔强的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就算外界都说那个孩子是野种,可她偏偏还是要保留住……不知为何,他的心弦在这一刻,好像莫名的漏掉了一拍。
“这……”听到少爷这么一问,他大概知道这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少爷要找的人。
“有什么难处吗?”莫以顷不解的问。
这是他们的孩子,就算她不愿意,说什么他也要竭尽全力,存留下来。
这个时候,沈静才注意到旁边一位气度不凡的男人身上,他有着刀刻一般的完美俊颜,菱角分明的轮廓,神秘莫测的目光之中,却是盯着自己。
这样的不光不免让沈静心里发慌,这个人,她真的不认识阿。
那样巧夺天工的人,定是华丽不凡,若不是因为他刚刚直接喊了院长的名字,沈静可能就不会将目光转向他!
“……你能帮我对吗?”她又苦苦哀求着这个华丽不凡的男人。
莫以顷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也许!”
他说的模凌两可,沈静不知道,这声、‘也许’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发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长久的黑暗又向她袭来开来……
粉色的纱幔之下,正躺着一个妙龄女子,此刻她睡的并不安稳,脸上是痛苦不堪的神情,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絮絮叨叨的梦呓从她口里传来:“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不要……”
惊魂之中,沈静这才从梦中惊醒,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拍了拍胸脯,心里暗叹一声:还好,那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