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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王应乾正练着咏春和八极,他练得极为用劲,每招每式,都将全身力气使个九分满,仅留一分力作余地。只练了几遍便浑身汗汁淋漓。初冬的晨风透过窗户吹来,带走他身上的热汗,室内便积了些雾气。正想收手不练,丫头萍儿端着早餐和清水进了屋子,怯生生道:“大。。。大当家,二爷请你吃了早饭到聚义厅去。”
王应乾嗯了一声,洗漱吃罢便来到聚义厅。
李如圭等人已是坐得停当。秦叔宝道:“二爷,我就直说了!”也不待李如圭应承,便道:“伯当,你虽然不记前事,但昨天的事儿你还记得吧?”见王应乾点头,又道:“我在山东认识一个名医,曾见他治愈过这种病状,不如你随我一块到京都,待我送了贺礼回转山东,求他为你医治如何?”
王应乾想了想,才道:“多谢秦兄好意!只是自我被雷击以来,这身子骨便一直有些粑软,远途劳行,怕是有些吃不消的,医生也曾叮嘱我要好生静养些时日。不若这样,我仍呆在九华山静养,不让伤情恶化,待秦兄办完正事回转时,再劳烦秦兄大驾,陪小弟到山东医治吧!”不是他不想去逛逛大隋的京都长些见识,实是他不知自身本领如何,因为在演义中,秦叔宝等人大闹元霄节,似乎就在二三个月后,倘是随他前往却又本事不济,给人杀了,这穿越的第二次生命,就此玩完儿。虽然他王应乾不想穿越,但求生是人的本能,自不愿白白将性命交予出去,落得个尸骨无存。
秦叔宝并未强求,一番客套话后,便带着两个军卒下山送礼去了。
眼见这大当家的有些痴呆,性情粗暴的三爷齐国远便有些不屑,若不是看在往日情面,恐怕早喊人把他撵下山去了。倒是二爷李如圭,脸色青靛,看不出情绪。王应乾有自知之明,待秦叔宝去后,便急忙以身体有恙为由,叫人把他的兵器马匹拿到院落,不再理会山寨事务,专心练武,疏导心情。
山寨位于九华山的半山腰的凹处,占地宽广,大概王应乾曾是大当家的缘故,独占一个院落。院内有五间厢房,中间为客厅,左侧是他的卧室,紧挨着的是丫头住所,右侧为小厨房和杂间。他的弓箭马匹,平素便是放在杂间之中的。
中国古时,不论任何朝代,缺金缺银但从不会缺少地方,特别是这九华山上,堂堂大当家的住宅,自不是马彪王龙等人的住处可相比的,因而王应乾独占的院落甚为宽广,基本可供他溜马射箭练武之用。
王应乾不知道自己鸠占鹊巢得了王伯当的身体,会不会也续有了他的武艺。他看见院落的另一头,有个脸盆大小的厚圆板,上面还用黑碳从里到外画着些圆圈,粗看有些像后世的飞镖盘,便知是王伯当练箭所用的箭靶。
王应乾拿了那把榆木弓,试了试力道,觉得有些偏软。“难道神箭王伯当用的是软弓不成?”他依稀记得隋唐时期,长弓分为软弓和硬弓。软弓对力道要求不高,是一般纨绔子弟、豪门公子的最爱,将装饰漂亮的软弓挎在身旁,既风liu又不失豪侠之气;而硬弓则是实打实的功夫,没有相应的力气就甭想拉开射击。
对自己的力气,他倒是清楚,在穿越之前,他是每星期必到专业训练馆,测试拳脚力道,反应敏锐系数的。他的双臂张力大约在300斤左右,也就说王应乾最多只能够拉开三石左右的强弓,这张榆木弓入手沉重,卖相不差,怎地拉起来丝毫不觉费力,那当是软弓之故了。
他举箭瞄准箭靶,不敢用全力气,只是缓缓加力,生怕拉坏了榆木弓。只是,有种既熟悉且陌生的感觉莫名地在心底油然升起,他顺着感觉,双手稳如磐石,待弓弦全部张开,方自松开手指,那箭嗖地一声,如闪电般射中了箭靶,白色的箭羽随着“夺”地声响,乱颤不止。
王应乾只觉心头畅快,仿佛一个日日洗澡之人,在十余日不洗澡不洗脸后,忽然有了充足的水源,洗了个痛快淋漓,浑身舒泰。他知道这是王伯当多年锻炼形成的本能,没想到自己真如穿越主角一般,不仅继承了身体,还连带继承了对方的武艺。只是他王应乾所继承的身体却有些变味,不再是王伯当的白面书生形象,反倒成了黑面小子,但好在有李如圭等人作见证,如今再加个秦叔宝,算是坐实了他这“王伯当”的身份。
“可惜没有得到王伯当的意识!”王应乾喃喃自语,略觉美中不足。只是见着一百五十余米开外的箭靶心上兀自微颤的箭羽,便有些自得,若是按他的前世,别说一百五十米,就是五十米开外,他也铁定不能够射中靶心,看来这王伯当的箭技,确实高明,倒真不愧有“神箭将军”之称。
他又拿来银尖画戟,和射箭相似,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舞着画戟。只是这种身体的惯性让他有些无奈,明明在舞动中想顺势斜拉,可手臂总是有些不听使唤地向外横撩,他强行改向,却是憋心得紧,很不顺畅。
如此练了二三月,基本已将王伯当原有的武艺移植到了他的身上,特别是箭技,一手连珠箭法更是得心应手,箭矢所指,无不圆转如意。
期间,李如圭和齐国远三两时来看看,见他面色越来越是黝黑,貌相越来越见平凡,俱是不解,不过他们曾亲眼见过王伯当被雷击,倒也没把他当怪物。只是他整天缩在院子里,不帮忙处理山寨事务不说,连下山剪径也不闻不问,让齐国远很是偷偷发了几次牢烧。
越到后来,二人来的次数越少,连春节山寨吃“聚义餐”也不叫他,甚至伺候他的丫头也撤走一个,只留萍儿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不过他浑不在意,整日沉浸在练武之中,以此减轻对妻女的思念之苦。令他不解的是,每次萍儿看他挥拳拉弓,眼中总是有些惊诧。
随着练习日久,那把榆木弓拉起来愈来愈软,虽然射程未变,但却发挥不出王应乾六成的力量。他找来萍儿,道:“萍儿,你去给二爷说,请他给我找张强力硬弓来。”
自从王应乾醒来后,丫头萍儿的脸上极少有不惊诧的时候,这不,她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王应乾,一声不响地去了。不一会儿,一名喽罗拿着一柄稍长的灰弓进来,也是满脸惊诧,道:“大当家的,这是山寨最硬的五石弓了。”
萍儿在一旁轻声解释:“二爷和三爷都出去了,我只好找罗总管去库房寻了最强的一把弓。”
王应乾只是笑笑,也不追问李如圭等人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