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来到客厅,发现刘虞脸带怒色。刘虞一看到刘仁,脸色一沉训斥道:“汝刚身受重伤,又出去与人争斗,喝个烂醉,成何体统。”看到刘虞关心自己的安危,虽然有点凶,刘仁心里还是比较感动的。
“孩儿下次不敢了。”刘仁恭声答道。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刘仁硬着头皮对刘虞说:“爹,孩儿有个请求,希望爹能答应。”“什么事?”刘虞皱着眉头问道。
“我希望爹能帮我向何府提亲。”刘仁硬着头皮说道。
刘虞听后吃惊不小,心想:这大儿子打小就跟自己作对,要他习文,他偏习武。整天大大咧咧,莽撞无礼,哪像自己。真怀疑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不过受伤后,性情大变,担任洛阳北都尉让洛阳治安大为好转。想娶何府千金,结交权贵,这想法不简单啊,刘虞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刘虞若有所思道:“你上次救了何将军和他女儿,我们都是皇亲国戚,倒也门当户对,不过我听群臣议论说袁司空已经为他儿子袁公路向何将军提亲了。”
袁逢虽然官比刘虞大,甚至大上好几级,但是刘虞也不是很怵他。司空虽然贵为三公,但是在汉灵帝时期卖官鬻爵,三公已经是政治花瓶,毫无实权。三公是名士才能担当,所以三公非常在乎自己的名节,经常因为小事而受众责甚至被罢免。
“啊,袁术这厮真够手快的。那怎么办?”刘仁急道。
“何将军本想答应,不过他女儿却极力反对,这事才没了下文。你若有意,为父近日帮你准备准备。”刘虞慢条斯里说道。
“谢父亲大人。”刘仁一听有希望,高兴的答道。
“你也别高兴太早,你身上伤好了后,武艺要勤加练习,熟读兵书,将来好为大汉出力。”刘虞总算改变了对刘仁的一些看法,语气也好了很多。
刘仁高兴地答道:“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孩儿一定加倍练习,不负朝廷所托。”
刘虞听后,对这个大儿子甚为满意,这孩子终于懂事多了。
在袁逢家中,醒来的袁术在家中面目狰狞,刘仁这次害他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丢尽颜面,“刘仁小儿,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袁术歇斯里底道。
袁术双目圆瞪,盯着了旁边站立的手下,这名手下叫杨弘,有些谋略。袁术怒问道:“你不是常说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么,你有何良策助我?”
杨弘阴阴一笑说:”公子,我有一计定让公子抱得美人归。”袁术一听大喜,忙拉着杨弘的手问道:”是何良策?”
杨弘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说:”公子可向刘仁下挑战书,而且一定要把声势闹大,让满城皆知。这样可让何大人和何小姐被你的决心感动。这比试可分比文和比武……”。
袁术马上打断杨弘的话,瞪着杨弘怒道“比武,你想让本公子去送死?刘仁匹夫力大无比,某怎是他对手。”
杨弘忙摆双手说道“公子听我慢慢道来。刘仁刚受重伤,再加上公子本身武艺娴熟,定能与刘家小子打个平手。但诗词歌赋刘家小子定不是公子的对手。公子自幼饱读诗书,刘家小子从未听说其学诗文,比文公子稳赢。所以公子必胜。”
“哈哈哈哈,妙计,杨弘不愧是我的智囊啊。赶紧去办,不得有误。”袁术听了心花怒放,脑子马上映现出抱着何清在怀,而刘仁被打败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皇室宗正府上,宗正兼光禄勋刘宽召集皇室族人举行一月三次的例会。所有在京城出仕的的皇室宗亲以及重要的皇室成员都要参加。刘宽在皇室家族中德高望重,担任过三公中太尉一职,因未能预测日食而被贬为九卿之一的光禄勋,掌管南军。
东汉中央军设置南军保卫皇城和皇宫,北军守卫京师。刘宽卸任太尉担任光禄勋之后,汉灵帝对刘宽颇为信任,仍然让他掌管京师皇城守卫。太尉一职则成为虚职。
光禄勋刘宽一直非常欣赏刘虞父子。刘虞为官清廉,克己奉公,德才兼备,是大汉有名的清官,也是不可多得的内政人才。刘虞之子刘仁武艺娴熟,能斩敌酋于乱军之中,而且担任洛阳北都尉一个月不到,京城治安大为好转。
最近还传闻他拼酒能拼过袁家小子,大长我皇室的威风。看到袁家出丑,大快我心啊。袁家袁逢和袁隗老跟我过不去,我这个侄儿总算给我出了口恶气。哈哈,刘仁这小子还有点能耐。刘宽想到自己年事已高,自己儿子刘松才能远不及自己。皇室一脉人才凋零,若不提拔一些人才,大汉皇室一脉恐怕岌岌可危啊。刘宽抬头思索的时候,各皇室成员慢慢到了。
刘仁第一次参加宗正府例会,在刘虞的带领下来到了刘宽面前。“刘仁参见伯父。”刘仁不卑不亢的作揖道。
“好好好,贤侄果然一表人才啊,有我大汉皇族风范。”刘宽笑呵呵的扶住刘仁。
“谢伯父夸奖,吾怎及伯父万分之一。”刘仁客套道。
刘宽一听这话心里比吃了个人参果还舒坦。看这马屁拍得刘宽浑身舒坦,刘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担心刘仁脾气火爆坏了大事。
一路上叮嘱刘仁要有儒家风范,切不可莽撞。看到刘仁对答如流,刘虞甚是欣慰。
“伯安,令郎可多大年纪了,可曾取字?”刘宽忽然问道。
“刚及弱冠,未曾取字。”刘虞忙答道。
“纵观令郎,吾倒为令郎得一字,不知可否?”刘宽笑道
“那就有劳兄长了,是何字?”刘虞赶紧一拜,问道。
“云达,云者,高远也;达者,兼济天下。可否?”刘宽望着刘仁笑道。
“好字,就依兄长所言。仁儿,还不快谢谢伯父赐字。”刘虞喊道。
“有劳伯父了。”刘仁无语了,这三国怎么有了名,还非得来取个字,感情这“名字”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过了一会了,人该来的都差不多来了。
“君郎兄,景升兄,别来无恙。”刘虞又见到了两位老朋友,赶紧打招呼。
身长八尺余,姿貌温厚伟壮的是刘表,另一个个头跟刘表差不多,短髯鹰勾鼻的是刘焉。两人目光犀利,温文尔雅,谈吐不凡,令人折服,是皇室中少有的人才。刘仁一一拜见,礼仪到位,反正礼多人不怪。
这次例会没什么大事,散会之时,刘宽意味声长道:“老朽年事已高,希望皇室中诸位要多多努力,为皇室分忧,为皇上分忧。”说完,看了看刘虞、刘焉和刘表三人,皇室一族的希望估计也就在这三人身上了。例会散后,众人纷纷离开了。
“兄长请留步。”刘虞趁人走后找到了刘宽。
“伯安有何事?”刘宽眯着眼睛问道。
刘虞赶紧走上前,把准备向何进提亲的想法告诉了刘宽。刘宽听后脸色一沉道:“糊涂,令郎糊涂,难道你也糊涂?”
刘虞一听,满头雾水道:“兄长请明示,弟实愚钝不知。"
刘宽道:“你是皇亲,何遂高乃外戚。你们结为亲家貌似门当户对,但同时也会招来皇上猜忌,招来祸事。”
刘虞一听,背上直冒冷汗,忙谢道:“多谢兄长指点迷津,险些酿成大祸。”
刘宽摸着山羊须道:“伴君如伴虎啊,当今朝廷上,哪个皇上玩这权衡之术不是玩得炉火纯青。皇亲、外戚、宦官和党人及党人身后的士族等几股势力互相平衡掣肘,皇帝才能如此高枕无忧啊。若皇亲与外戚联合一起,这是皇上不愿看到的。”
刘虞抹着额头的冷汗道:“多谢兄长,我回去一定让仁儿断了这个念头。”结束交谈后,刘虞辞别刘宽回府去了。
何司隶校尉府上,何清正梨花带雨,哭得正伤心。何清想不到心爱的人喝醉酒后却呼喊别的姑娘的名字,如当头一棒。
“刘仁,我要你好看!”恋爱中的女人爱的越深,伤得越重。何大将军的女儿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汉子。
“小姐,你别难过,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吧,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小昭在一旁安慰道。何清当然是希望这是个误会,但是这个误会也太大了吧。
“谁敢惹我宝贝女儿不高兴,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下朝回来的何进听说女儿昨天回来就不高兴,急忙过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何清看到何进回来,忙把眼泪擦干。
“爹爹,没什么事,不用为女儿担心。”何清答道。“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就跟爹说,爹给你做主。哪家小子敢欺负你,我打折他的腿”何进安慰道。
“嗯”何清答道。
何进本是一屠夫,好在妹妹生得天姿国色嫁给了汉灵帝。何皇后与何进、何苗两兄弟打小就兄妹情深。何皇后在龙窗尚跟汉灵帝吹吹枕边风,何进两兄弟从屠夫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大员。
何进虽然担任河南尹兼任司隶校尉,官不小,但是却屠夫出身,很被士族官员瞧不起。何进一心想拉拢士族官员,提高自己的威望。所以袁家提亲他一口就答应了,无奈女儿却不答应。何进没办法,谁叫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