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巴街’在王辉生活的这个城市的西北角,那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久巴、舞厅以及娱乐城,它们一间挨着一间连绵十余里,是外国人以及赚着外国人钱的白领们休闲与娱乐的好去处。白天的时候是这里最冷清的时候,大街上看不到几个人影,可是一到晚上这里就变成全城最热闹的地方,相距几里地你都能闻到从这条街传出去的美酒的香味与美女身上的各等香水味。久而久之,人们给这个久巴林立的狭长街道起了个很贴切的名字——‘久巴街’。
王辉挤着公交来到这里时,正是‘久巴街’最冷清的时候,所有娱乐场所都大门紧闭,根本看不到美人,更闻不到美酒,就连街上的行人也没几个。他不再乎‘久巴街’的冷清,越是没人对于他这个要低调行事的人越有利。
王辉像做贼一般的打量一下街道,确认只有一个老乞丐躺在街道中间的背阳处睡觉外,再看不到任何人影。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沿着挂着双号门牌的那半边街找了起来,找到四百四十二号时,左右打量了一番,再次确让无人后,急忙走到下边那间房子,急切的敲起门。半晌,没有人来开门,王辉纳闷的抬头看向门牌,‘四百四十六’号几个数字清晰无比的映入他的眼帘。“四百四十六号?”他有些迷茫。“怎么回事?可能刚才我走的太急,以至于没看到四百四十四号吧!”王辉的脑海中出现个大大的问号,安慰自己道。他在四百四十二号与四百四十六号之间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寻了好几遍,怎么也找不到四百四十四号。
“为什么没有四百四十四号!”王辉大喊一声,引来对面躺在屋檐下睡觉的老乞丐不满的一瞪。“白无常不可能骗我的,但、、、为什么没有四百四十四号呢?难道它不在双号的这一排,而在单号的那排吗?”王辉轻声安慰自己的话语,有些骗自己的意味。虽然他明知单号的那排不可能有双号的门牌,但还是来到挂着单号门牌的那半边街找了起来。四百四十三号与四百四十五号之间亦没有四百四十四号,只有那个躺着睡觉的老乞丐。
“一切都是谎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四百四十四号,更不可能有个叫‘老背’的人!”王辉无力的坐倒在老乞丐身旁。
老乞丐眯着眼,瞧了瞧王辉,皱着眉头迅速的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与王辉拉开一定的距离。“他娘的,我没躲你你倒躲我来了,看你的神情好像我比你一个臭要饭的还脏!罢了,罢了,自己现在也没心情和你计较,暂且放你一马吧!”王辉指着老乞丐咒骂着,沮丧的掏出那本已经很旧的‘九字真法’随意的翻着。上边的字如‘炼鼎’上的字一个样,龙飞凤舞、鬼画符般的让人无法认识一个。
‘九字真法’连封皮加起来只有十一张,抛开前后封皮,剩下的九张,每张的开头左上边都写着一个略大的字,下边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背面除了画着两只手捏着不同的手势外,图画的周围也是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略大的字,王辉曾在‘炼鼎’上见过,只是那些字实在让人费解,一时之间他也没想起来‘炼鼎’上也有这样的字。
“真是天大的笑话,两样东西没有一样是有用的!”王辉把书又折起来,靠在墙上看着‘四百四十二号’与‘四百四十六号’两块门牌发起了呆!
“‘九字真法’启动第一层只需一个游鬼的真元,第二层需要二个游鬼的真元,第三层四个,第四层十六个、、、以此类推,当你练到第七层的时候,就会和‘二郎神’一样厉害。”白无常昨夜讲的话在王辉的耳畔重复着,他隐隐觉的不对,掏出手机调到计算器上算了起来。“第五层需要二百五十六个,第六层需要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个,第七层需要四十二亿、、、、、、”看着上边的数字,王辉差一点把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
“笑话,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估计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变成鬼才能够让我练到第七层?这怎么可能?我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以每秒中捉一个鬼魂的速度,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王辉冷笑着嚷嚷道。虽然白无常交待的不可在其他人的面前透露自己身份的敬告尤在耳畔,但一个臭乞丐在他眼中根本不算是个人,所以他毫不避讳的叫道。
“喂!”老乞丐睁开双眼,神经兮兮的样子让人感到害怕,冲着王辉喊道:“要叫回家叫去,没见到我在这里正睡觉吗?娘的,自己昨夜被人赶来赶去,才在闹市中找到这个安静的地方休息,还没睡着就被你吵醒两次了!”
“一个乞丐竟敢骂我!”王辉的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想出一百八十种教训这个老乞丐的方法。正想一件一件在老乞丐身上实施,突然看到老乞丐的印堂之上闪出微微白光,又思量他不偏不斜的正睡在‘四百四十三号’与‘四百四十五号’之间,顿觉这个老乞丐有些名堂,说不定正是自己要找的老背。再说了,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乞丐敢跟一个有业青年这么横,更何况还是个摔一跤就可能骨折的老朽乞丐。
王辉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作一团祥和之气。从包里取出刚买没多久,自己还没舍得吃,原打算为庆祝自己成为‘鬼帝’而买的烧鸡与两瓶啤酒,对老乞丐笑道:“高人,您睡什么觉啊,快起来,我这里有酒有肉,咱俩好好喝一杯。
这个老乞丐确非凡人,不过也不是王辉想的‘久巴街444号’的奸商‘老背’。他本是一个修道之人,只因多年前悟道之时,臆想出一个惊天大秘密,对人生充满了失望,整日胡言乱语说自己探寻出一个天地的大秘密,阴司已经派出鬼卒前来缉拿他。同门的师兄弟们受不了他的折磨,便把他赶出道观,让他一人在人世间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