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宛这趟偷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然拿不出猛料给杂志社,看来只能躲回家避开主编的口水了。
“陈初上,我就不回杂志社了,主编问起来就说我去埋伏了。”辛宛推了推陈初上的肩膀,陈初上随意的点了点头,他瞄上了辛宛粉粉哒的小QQ。
“小心心,你的车好可爱,我还有个采访,车先借我开一下呗。”
陈初上扭着精壮的小翘、臀坐到了驾驶位上,辛宛刚要反驳。
陈初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哎呦,刚才在无卯,闹了那么大的事儿要是给主编知道了?”
“行,车随便开!”
辛宛忍气吞声的握紧双拳,惹事儿的是怂包,这点她认了,况且还要让陈初上替她顶风。
但——
这里离辛家起码有十几里路,公交车还得坐上一个小时。
“那你先载我一程,这儿打车太贵了。”
陈初上挤眉弄眼,捏着鼻尖,清脆的嗓音像是黄鹂:“别介,您这身上味道,几天没洗澡,坐在我身边熏人,小心心,你祸害别人可以,就不能祸害我这洗白白的身体。所以咯,自己走!”
算你狠!
这才是落井下石的损友。
辛宛咬牙切齿的跟在自己的小QQ后面。
死娘炮,明明有一辆奥迪,非得和她抢车,嚷嚷着名车耗油,特么的,她的QQ就不吃油了吗?
扣货!
辛宛无奈的踢着地上的矿泉水瓶盖,看着座驾跑远。就在她心疼打车费不能报销的时候,从后方忽然传来了一道冷冽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辛宛,上车!”
短短的四个字。
辛宛浑身一个激灵,原本一滩静水的心潮被荡漾开了。
她猛然一转身,银白色的莲花,车牌号五个八!
在淮城能这么肆意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喻锦!
“锦少,你怎么在这里?”
喻锦并没有搭理辛宛,只是淡淡的升上了车窗,从副驾驶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严谨的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辛小姐,请。”
辛宛立马嗅了嗅自己的衣领,确认没有异味之后才咕咚的钻了进去。
刚进了车就闻见了喻锦身上特有的香味,那种如同隔世而又疏远的薄荷香,辛宛十分迷恋。
和喻锦相识了十年,辛宛早就摆脱了花痴的年纪,但她还是怯怯懦懦的问道:“那个,我要回家,锦少,我们不同路吧!”
辛宛不停的吞着口水,手指不知所措的缠上了衣领。
喻锦漆黑的瞳孔盯在手里的文件上,他高挺的鼻梁格外性感,锋利的眼神仿佛能够将所有事情看穿,一身冰山冷气,与年龄不相符的雷厉风行,处事果断!
“我送你回去。”
“哦。”辛宛白皙的脸颊飞上了两朵红晕,她傻兮兮的一笑。
喻锦合上文件夹,他双手置在胸前,有些随意的说道:“今天小柔打电话给我,说你失了联系,辛老师在家里干着急,你是不是又惹他不开心了?”
“老辛又和你告状了!姐也真是的,我都和她说了,我在采访。”
辛宛尴尬的扯着唇角,她迫切的和喻锦解释。
可喻锦平常僵硬的面部肌肉有了点变动,他眉头微微蹙起:“小柔是关心你,再者无卯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这里的娱记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我知道。”辛宛有些吃味,提到喻锦,所有的人都会把他和辛柔联系在一起。
明明今天她已经很委屈了,但却得和喻锦装作没事儿。
喻锦和辛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作为辛柔小跟班的辛宛,除了默默喜欢喻锦,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辛柔是任何人心中的公主,而辛宛却是灰溜溜的小女仆。
“知道就行。”喻锦抚了抚下巴,他转头看向手侧的车窗。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冽了下来,连呼吸都不敢粗重,辛宛心里一阵儿发闷。
这就是她无疾的初恋~
喻锦并没有降下手边的车窗,而是在玻璃里仔细的看着他身边坐着的小女人,她不喜欢用香水,但身上总是散发出阵阵的清香,细致的肌肤,圆溜溜的双眸,杂乱的卷发像是鸡窝。
喻锦忽然一笑,但立马收住了紊乱的呼吸,他双唇微微抿起,放在文件夹下的右手忽然握拳。
“我听人说你昨天在车库里坐了开心玩具,你想挖谁的料,我可以让人帮你查。”
喻锦清冷的嗓音忽然低低的冒了出来。
“啊?”辛宛有些疑惑。
就在辛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喻锦继续说道:“这是义务,所以你不必和我客气。”
“哦。没事,不用你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查,这就是做狗仔的乐趣,你不懂。”辛宛别扭的转过身,她瞧着另外一边车窗:“我会的也就这些了。”
喻锦朝着车座后方一依靠,他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那就算了吧!你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要和家里报备一下,别让辛老师担心。也别让(我)……让小柔担心。”
就知道喻锦做什么都会惦记着辛柔,辛宛抚了抚额头上的碎发,将一拨的卷发撸在了脑后。
“反正我还小,没关系,就算闯了祸家里人也会收拾,报备了没用,反正老辛总觉得我没姐姐让人放心。”
辛宛说完这句话就有些懊恼了,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喻锦应该不喜欢乱耍脾气的女生,像辛柔那样温柔如水,没有脾气的。
喻锦如同鹰隼般敏锐的视线,细细密密的落在了辛宛的身上。
“你确实没辛柔让人放心。”
总是让人惦记着是不是闹出了点事儿,等着别人替她擦屁股。尤其是做狗仔,要是没点背景,早就被淘汰了千百回。
辛宛听着喻锦麻木而又偏心的话,顿时脸纠成了一朵小头头。
真特么的没出息,到了喻锦面前整个儿化成了软骨头。
艹艹艹,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辛宛抚了抚额,她骨子里就是叛逆的,居然被喻锦一两句话就挑起了粗鲁的女神经神经元。
谁让她至今还惦记着十年前和喻锦的孽缘!只不过难以启口的过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