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陋就简地组织大家练习了两天,基本上都具备使用素质了,周华不再督促。他瞄上了部落的那些些小崖洞,这些低矮又浅的崖洞不被部落人认为有用。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却是风水宝地。西南端有一处崖壁向内倾斜两到三米,底下还有十多个小洞的地方被他请人用木栅栏围起,拆窝棚得来的那些粗大木柴没舍得烧,正好用上。
离部落用来当墓地的那个崖洞不远处,也有一段类似的,就是规模小了许多,崖壁不是慢慢倾斜下来,而是距地面三米多才凹进去,凹进的深度一到两米不等。他干脆请人找来够长的木柴,将这三十多米狭长地带用更密实些的木栅栏围了起来,还在里边每隔一米多就打一个粗木桩,准备用来养狼——能够逮到活狼的话。
部落人已经对这位死而复生的少年言听计从,就象他让触炎等老人帮忙找些六七米长的木杆,又要走他们保存来制作工具的兽骨,从中挑选出空心的腿骨穿到一个粗皮索结成的活套外,制成大家从未见过的长杆套。他没说做什么用,大家也没问,还当宝收好了。
人多力量大,吃起来也不得了。周华带人拖回来的那些山鸡已经存量不多,他让蒿根、赤盆带路,槐头带了五名猎手去一趟“希望据点”,他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收集火堆的草木灰,部落人没有用肥料的习惯,他要好好教会他们。
出猎的队伍没半天就回来了,他们在路上遇狼啦!幸好是零散的狼前锋,七人射死了其中的五只,槐头还趁势拖上死狼,逃了回来。看了每头狼都是中了五六箭才死去,部落人庆幸早先狠心拆了窝棚建冰墙。
狼皮被剥了下来,狼肉成了众人口中食,周华还砸下尖锐的狼牙,请老人们制做了二十枝狼牙箭。从老人与猎手们爱不释手的情形看,他知道从今往后,狼牙将成部落利器。
嚎叫着的狼群,到来的气势是慑人心魂的。虽然知道有了冰墙,有了接近以往的弓矢数量。每个人,包括拍土都还是胆战心惊。
强壮些的妇女们被安排在部落木栅内,守着火堆,手持弩箭,她们负责守护窝棚里的老弱。猎手们,包括触炎、魅炎这些老猎手和拍土、蒿根这些准猎手,或手持弓弩,或端着长杆,守在内冰墙坡底的火堆旁,他们负责守护整个部落。
直到天亮,没有狼能冲进来,偶尔有跳跃能力超众的狼,也多是撞上围网后跌入夹道中去。就是极个别挂网的情况,也是有惊无险,下边众多的箭和长杆等着招呼它们呢!
登上墙头,只见夹道内狼头攒动,受伤跌落的狼早被它们撕咬得零零碎碎,血腥加上它们呲着利牙凶狠地示威,令人发怵,好些人颤抖不已。槐头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地指挥猎手们准备射杀。周华赶紧喊叫:“先把怀崽母狼吊出来!”
费了不少气力,二十多头肚子圆滚滚的母狼被用套杆勒住吊起,送入早为它们准备的狼笼,拴到粗木桩上。其余的只能在狭长的夹道内来回奔跑,任由猎手甚至是妇女、小孩一一射杀。
解除了每个冬天必然的灾难,还得来三百多张狼皮、塞满仓洞的肉。部落人自然是喜笑颜开,心满意足地过起冬来。死亡边缘兜了一圈回转的人,哪有不容易满足的,不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不是空话,狼群受到沉重打击后远遁了去,猪群又送上门来了。
那天夜里,被拴的母狼又象起初几天那样嘷个不休,大家都以为狼群又来了。赶紧燃起火堆,持弓扛杆,注视着墙上的围网。触炎、魅炎听着墙里墙外动响,变得神色凝重。墙外不是狼群的嘷叫回应,而是野猪粗重的“呼哧、呼哧”喘息声和“嗯咹、咹嗯”的嚎叫声。“至少有五头长这么长獠牙的公野猪。”二老经验丰富,比划着一尺多的长度说。
这冰墙能不能抵挡住公野猪们那坚硬锋利的獠牙,拍土也没有把握,只好撤回木寨内,堆起大量的火堆,只要有野猪将要掘透冰墙的迹象,就赶紧点燃。所有狼牙箭矢都搬到窝棚边的火堆旁,到时候,也只能用刚得来的所有狼牙箭跟它们拼命啦!
弄得周华心里追悔莫及:我有事没事整啥猪圈啊!这不,打算开春弄陷阱逮它们几只小的来养养,却招来公野猪,谁不知道一猪二虎啊!唉!要是冰墙不济事,单凭这些玩意儿似的弓箭能给他们挠动痛痒吗?算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捱吧!
苦捱到天亮,也没有野猪突进来。槐头胆大,爬上墙头瞧了瞧后朝大家笑嘻嘻地招手。大家一窝蜂涌了上去,一看,也乐了,六七头大公猪带着几十头野猪在里边左冲右突,冰墙安然无恙!
周华自然又神气活现起来,让收拾了那些大公猪和一部分不论大小的公猪,其余的全部网出,关进猪栏去。“其实那些小公猪也是养大了再宰才多肉的,可惜我们粮食少,饲草又没有准备,唉!也只好算啦!就那么点狼内脏再加些粟壳……”他有点心疼地解释,大家觉得有理极了,都跟着惋惜。
“对啊!山鸡吃了粟,能下蛋!拍土说能孵出小鸡来生蛋,再孵出小鸡……大猪生了小猪……又生小猪……”本来反对养山鸡的芪姥这时候不再心疼她那么些粟,眯着眼做起发财梦啦!
“春天来了就好啦!”听到山鸡下蛋、大猪生小猪的事,周华喃喃自语。这些天他一直教大家细心收集火堆和煮饭产生的草木灰,为春播做准备,把一个个小崖洞都堆放得满满的了。
春天意味着播种希望,基础却是寒冬的孕育与准备。
(PS:初来乍到不熟悉各项功能技巧,昨日首发,一发五章。呵呵!希望诸位赏眼,同时渴望诸位不吝评点。要是您觉得还可以,勿忘收藏、推荐一把,不胜感激!您的支持我的动力。我的努力是对您支持的衷心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