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三人满载而归回到了天武厢军营。裳伯已经回来了,正在石屋前翘首以盼。
晚饭张裳已经准备好了,是从饭堂里打回来的。粗糙的大米饭,有几片肥肉,配着好几条青菜,简陋的可以,但看得出应该是加过料的。
张裳道:“硕哥儿,你的身子还没恢复,本不能让你吃这些的……”他叹了口气。
叶冲道:“咱们厢军的生活目前是太苦了,裳伯,您放心,过一段日子我一定会让你们天天吃肉,而且是一天三餐。”
张裳微笑着道:“伯伯看你就不是普通人。呵呵,你要是能改善咱们这班老兄弟的生活,那可太好了。伯伯得替他们多谢你啰。”
叶冲是个急性子,立即向他说明了想制药的意思。当然不敢说是做村要,只推说是一种补药。他知道裳叔经常采药,而且备有不少药材,便是试着问他有没有仙茅,山萸肉、肉苁蓉,杜仲、巴戟天、狗脊这几种药材。这个配药他记得很清楚。
张裳嗯了一声道:“硕哥儿,这些虽都是些补身之药,不过是很普通的,这成药……”他有点怀疑。
叶冲道:“裳伯,这个方子是先祖从一个隐世高人那里得来的,我好像记得做出来的成药还是蛮好使的。”
张裳喜道:“硕哥儿,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叶冲连忙摇头道:“具体的记不清了,只是今天在山里转悠的时候,偶然看见了这丛花,依稀记起我小时候就经常去山里摘这叶子。”他指了指那堆淫羊藿的叶子。
张裳俯下身来,翻看了一下,说道:“这好像是仙灵草叶,这个能入药吗?”
叶冲推托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好像就是用这个做主药的。”
张裳欣慰地道:“硕哥儿,你能记得这些就是好。这样吧,你只管去做,做做下,说不定就能记起以前的事了。呵呵,你刚才说的那几味药材,裳伯这里没有,不过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之物,镇子里的药铺多得是,你等等……”说着他转向回屋,很快就捏着一个小布袋走了出来,他把布袋递给叶冲说道:“硕哥儿,这点钱你拿着,你要造药,裳伯支持你。明个儿你去镇里买吧。”
叶冲很感动,他没推辞接了过来,说道:“裳伯,您放心,我很快就能还你的。”
裳伯回屋睡觉去了,现在最多也就是七八点钟的光景啊。这么早谁睡得着?打听到那小镇离此就四公里,性急的叶冲便道:“阿敬,现在镇里的药店关门了没?”
杨敬道:“早关了……”
方栋却大大咧咧道:“叶冲哥哥,您要买药,拍开门就是啦。”
叶冲点点头道:“好,咱们就拍他门去。哎,你俩谁识得写字……”
杨敬立即挺身而出,拍胸道:“我会,我会……”
叶冲口述,杨敬写字,开出了方子,叶冲把钱交给方栋杨敬,叫他们去镇里走一趟,他的体质没这俩好,在山里走了半天,累得很,这些事,只能让他们代劳了。
一个多时辰后,那俩回来了,带回一堆药材。时间还早,就晚上九点左右,不过军营里的人都几乎睡觉去了。叶冲可没这个习惯,干脆就下令连夜开工,裳伯家里简单的制药工具倒是不缺,至少有一个大石臼,叶冲便让他们把这石臼搬到营房外面的一处空地,开始了他的发财之路的第一步。
万事俱备,只欠做药。第一次创业还真不容易。网上可没介绍过这“植物伟哥”的具体做法。这药怎么造?对着一堆“生猛”的药材,叶冲却是傻眼了。
隐约觉得应该把这些东西和成“稀泥”,充分地把药性揉和在一块……理论上是这样,管它那么多,干了再说。叶冲可是实打实的行动派,理论知识不完善,往往用实际行动来搭够。就像是考试他往往拿不了高分,但实际的缝这缝那,他在班里可是排前十的。
那就干吧!叶冲指挥着他们把淫羊藿的叶子和配料一鼓脑儿堆在一块全部捣碎,这俩都是精力旺盛的主,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个时辰后,这石臼里就有了一堆青BB的糊状物,味道真不怎么样。
第一步工作完成了,但这些东西能吃吗?别这边挺着等排,那孔却在泄个不停。效果是这样,估计人家对他这个假药贩子绝对不会客气。
还是把它烘熟算了,至少不会拉肚子。想这样干就这样干!叶冲立即吩咐两小去军营里搬个炉子过来,堆上炭再架上个铁板,把糊状物一坨坨地摊上去慢慢烘。
药香扑鼻,闻之欲呕。叶冲几乎怀疑这几种药材混在一块会不会有读?不过这植物的读素不会太强,应该吃不死人,可以搏一搏。那俩小子在他的发财梦灌输下,眼睛灼灼盯着那一坨坨,倒是充满了希望。
俩小是很好奇,不时问这问那,叶冲哥哥长叶冲哥哥短……叶冲脑子在设计着村要速成方案,不耐烦之下,就叫他们闭嘴,什么也不准问,称呼也叫他们改了,说是自己比他们年纪大,要他们统称自己为“老大”就行了。
烘了一个时辰左右,铁板上是烤出了一摊黑糊糊的“屎”状之物,臭味还很重。药终于出来了。叶冲望着这一堆“屎粒”,却是疑问渐生,这是药吗?那么简单?这要是药,你药厂的,超级暴利啊!
想不明白,只能用你勒个去来发泄。
他抓起一团“屎”揉成一个小圆团,绝对是一粒羊屎,外观太难看,谁敢吃这种“屎”啊?先别说药效,这外观就让叶冲很不满意。看来得包个装才行,用什么糖衣炮弹来包呢?想了一遍,感觉还是用面粉稳妥,至少没副作用,吃不死人。
面粉军营的厨房里多得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好,明天早上做馒头或者面头,原料不缺,杨敬很快就去偷了一坨回来。叶冲把“屎”藏进面团里,很快他的张氏药厂的第一粒成品就在他的手心里打转了。
药成了,药效呢?他的眼睛在这两小的身上转来转去,真想让他们试一试,这药肯定是读不死人的,这个他不担心,淫羊藿没读,这些配料也没读,相信混在一块也读不到哪去,关键是万一药效好,有可能会真的造就一对好基友,自己也有危险。嗯,别找他们了……
两小凑了过来,方栋瞪大眼睛道:“老大,这就成了?”
杨敬却道:“老大,这能卖钱?”
叶冲缓缓地道:“药是成了,不过药效不知道行不行?得找人试试……咱们这里有没有……那个……那个……夫妻……”有点龌龊,他真不好意思出口。
两个都是一愣一愣的,不知这老大要搞什么鬼?
叶冲无奈解释道:“这药是专门给老公吃的……”
方栋立即笑道:“老公公啊?老大,我们这里老人多得是,钱伯差不多七十了。比裳伯年纪还大,可不可以?”
叶冲呸了一声,骂道:“老你个头,不是老公公,是老公,也就是老婆老公的那个老公。”
两个是一头雾水,傻乎乎地望着他。叶冲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语言有点差异,便解释道:“也就是丈夫和妻……娘子,这药啊,是给做丈夫吃的,然后捏……”他做了一个手势,有点猥琐,但一看就能明白。
两个是恍然,呵呵笑起来,方栋就怨道:“老大,您不早说,这个容易啊。找黄六试呀,他有婆娘,就在那……”他指了指军营里的一间屋。
叶冲问道:“他多少岁了?”
方栋道:“三十不到。”
叶冲沉吟道:“有没有年纪再大一点夫妇?”
杨敬道:“有有有,那屋住着的钱老实,好像是四十五了,他刚刚成亲,是我爹帮他说的附近的一个寡妇。”
叶冲笑道:“行,就他了。但怎么让他吃这药啊?”
杨敬立即嘻皮笑脸地道:“老大,我有办法。老实叔是真的老实,他最听我爹的话,只要说这药是我爹给他吃的,他肯定……嘻嘻……”
三人鬼鬼祟祟地摸回军营,来到一间砖屋前,叶冲和方栋伏在墙角,杨敬上前去拍门,低声唤:“钱叔钱叔……”
房门开了,却听一人道:“敬哥儿,怎么……”杨敬低声朝他嘀咕,一会儿就跑了回来,脸上尽是坏笑。房门关上了,三人转到后面,那里有一个小窗户。
半个时辰后,里面传来了响动,而且声响效果是越来越大,仿佛就成了一个“装修工地”般,咚咚咚……啪啪啪……
里面在拆着床,不,连墙都在颤动,是在拆屋……一次不够,居然“拆”完还再“拆”,“工地”挺热火朝天啊。
“哈哈哈……”听房过后,三人尽开怀。
叶冲兴奋地双拳虚空连击,狠狠地说道:“大功告成!两位兄弟,赶紧干活,明天卖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