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天看着戴夫跟娜塔莎,又看了看老人。他们之间认识吗?杀神白起又是谁?老人搂着叶长天的肩膀笑呵呵的走进公寓。戴夫和娜塔莎就好像初次见家长的恋爱男女。跟在老人身后进了客厅。
叶长天还是云里雾里的,戴夫和娜塔莎见老人坐下,这才坐了下来。他是在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对着三个人说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吗?”
戴夫刚要开口,老人摆摆手制止了他,他拉着叶长天坐了下来,笑着说:“孩子,还是我告诉你吧,我的确是白书晨的弟弟,但是我也是“杀神白起”--这是我的代号。我曾经也是组织亚洲区的一员。我的级别是E,我在组织的时候,他们才刚进刺客学院,当然要对我毕恭毕敬的了,组织的等级制度是很严格的。”
叶长天长大了嘴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老院长的弟弟是组织的前辈,这真是太混乱了。
老人对娜塔莎说:“给我倒杯水来,我有话对你们讲。”娜塔莎飞快的跑进厨房倒了一杯开水端过来递给老人。
老人喝了口水,眼神忽然变的深邃,仿佛自己忽然回到了那个战乱纷飞的年代。
“那是在1979年,我和你白爷爷也就是我大哥一起参加了中越自卫反击战,隶属杨得志的昆明军区,当时越南人刚经过越战的洗礼,全民皆兵啊,就在中越边境500公里的战线上投入了100000人的兵力应战。越南鬼子打仗那是不要命的,在林子里埋地雷,搞读气弹,无所不用其极。攻打谅山的时候,我跟我大哥分在一个连里,当时我们俩是侦察兵,谅山地区是越南鬼子化学武器库的所在地,我们就是要探明所在的位置,端了它。谁知道,我们行动的密电码给鬼子截获了,我们整整一个连啊,100多个弟兄,全部折在谅山了。当时我被流弹击中脑袋,当时就不行了,我大哥不顾自己的安危,一路背着我从战线上跑下来,他自己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读气,才落下一身的病啊。”说到这里,老人老泪纵横。
老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被大哥放在一个老乡家里等着军医过来,他自己又去救其他的同志,我当时在他的背上,眼睛都睁不开,但是明显能听到他不停的在喊我的名字‘小军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啊,马上就回去了,你可别闭眼啊,你看着哥,看着哥啊小军。’但是我意识是清醒的,就像没事一样,就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手脚也不听使唤。救我的是一个支援中国的美国军医,叫史密斯。他取出我脑中的小水。他说我从此以后可能会变成一个植物人,但是,他还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奇迹,直到我苏醒的时候,谅山已经被我们攻下了。史密斯见我醒来,高兴的手舞足蹈,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谁知道,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了。”
叶长天很少听这样的经历,听的格外认真,而戴夫和娜塔莎更关心的是‘杀神白起’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让他从一个普通的中国军人摇身一变成为了组织的E级刺客。
“从那次中弹以后,我发现,我格外的精神,就像没事儿一样,谁都不相信我是一个被小水打中脑袋的人,而且从那以后我想睡马上就能睡着,不想睡,就是再累也睡不下去,那时候都是山路,我去送情报,望山跑死马啊,可我一点都不累,一跑就是一天开心玩具,接到信继续跑回来,都不带休息的。我当时害怕啊,以为这是人快死了,回光返照呢。再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又碰见史密斯大夫了,他见我生龙活虎的也感觉很不可思议,就把我带进他的帐篷跟我细细聊了起来。”
娜塔莎忽然插话道:“史密斯先生就是现在基地的首席外科医生吧?”戴夫看着娜塔莎为她的多嘴捏了把汗,因为组织规定上级说话的时候,下级是不能开口的。
老人看见戴夫挤眉弄眼的表情,摇了摇头说:“没关系,现在没有所谓的上下级关系,就是一次家庭会议而已。她说的没错。就是那个史密斯,他在询问了我的情况之后,就拍了一封电报出去,然后就开始很严肃的讲述那个神秘的组织,也就是我们现在的组织,当我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我真的觉得我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杀神白起’。”说完,老人意味深长的一笑。
叶长天半晌才从故事情节里走出来,这简直比小说里讲的还要离奇。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禁不住问道:“可为什么叫-杀神白起-这个名字呢?”
老人端起茶杯努努嘴,朝向娜塔莎,娜塔莎也不客气了。站起来说道:“你以为谁都可以叫这个名字吗?白起是战国时秦国人,跟当时的李牧,廉颇,王翦并称‘战国四将’,其中又以白起嗜杀成性,当时人称‘人屠’。公元260年,长平之战,赵国轻信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不用老将廉颇,结果,赵括被白起带人将赵国粮路切断,最后无奈,四十万赵军投降白起,没想到白起非但不领情,直接坑杀40万赵军,就留了几个孩子兵回去报信。”
叶长天不禁咋咋舌,太残忍了。“可这跟白爷爷有什么关系呢?”娜塔莎假装瞪了叶长天一眼,嗔道:“还没说完,你猴急什么?”叶长天吐吐舌头不再多嘴了。
“白先生在加入组织之后,仅仅一年时间就已经是刺客中的佼佼者了,就在他带领的军队攻克了谅山之后,他坑杀了4000越南俘虏。杀神白起因此得名。”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坑杀4000都是少的,当时邓公不是说了吗?‘小朋友不听话了,要打屁股的’。我们在越南战场上失去了多少战友,坑杀算便宜他们了,要不是现在是和平年代,我还真想把那群越南鬼子从坟里扒出来鞭尸呢。”
“那您就不叫白起了,改叫伍子胥了。”娜塔莎笑着说。
老人也被她的机灵逗笑了,指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叶长天接着问道:“那战争结束之后,您就没有去找老院长,哦,也就是你哥哥?”
老人半晌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说道:“一旦加入组织就身不由己了,我一直忙于执行任务,当时时事震荡,我们这些人还是很忙的,一直没有机会去打听他的下落,直到前几年,才有了他的消息。我没敢告诉他真相,就告诉他我在海外,生活的很好,让他来,他说他在一家孤儿院当院长,他放心不下孩子们,尤其是你跟秋叶丫头。”说着,老人看了叶长天一眼。自己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叶长天眼眶又湿润了。老人缓了缓接着说:“我寄给他的汇款单都被他退回来了,我寄多少次他退多少次,当时组织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实在是走不开。谁曾想,等我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却走了。”
老人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你们比我早一步收拾了那几个混蛋,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收拾完了,我一眼就看出那几个人中的是“锁喉扣”我就知道一定跟组织有关,今天长天这孩子去祭拜的时候,我已经在那等了好几天了,因为我已经退役了,不能再使用组织的力量来查找他的下落了,好在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如果这孩子被别人利用,我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的。”
叶长天没想到自己早就被老爷子关注了,更没想到老人都这么大的年龄了,还是这么个火爆脾气。
戴夫很久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在思考,因为老人的经历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否回答一下。”老爷子现在心情不错当然不会拒绝。
“我想知道,当时史密斯大夫是不是告诉了您什么?有关您的身体。”
老人脸色忽然一变,“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的。”
一看老人有点发怒,戴夫有点犹豫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他实在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这事关叶长天的未来。
“白先生,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金系体质。就这些!”说完这些话,戴夫已经紧张到窒息了,如果老人因为这个发怒而动起手的话,他知道就算加上娜塔莎,也不是老人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娜塔莎也觉得戴夫的问题有点过分,她不觉得靠近戴夫,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如果真的惹恼了这位杀神,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们也要一起承担。
老人看着紧张的两人,赞许的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金系体质。怎么样,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戴夫和娜塔莎听见老人这样的回答兴奋的欢呼起来。老人跟叶长天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白爷爷,哦,不白先生,您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金系体质吗?太好了,太好了。”戴夫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兴奋的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娜塔莎也激动拥抱着老人在他面颊亲了一口。
老人和叶长天被搞的云里雾里,老人“哼”了一声,两人才清醒过来。
“是这样的白先生,叶长天是我们这次刺客学院亚洲区选拔的候选人,但是在我对他进行了大强度的训练,但是他体能的潜能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并没有被我们激发出来,所以我们怀疑”
老人听到这里忽然异常的激动,猛然接过话茬:“所以你们怀疑他有可能是金系体质?”
两人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