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突然被绑在背后的手腕上一痛。
夏初七不解的看着迅速穿衣,准备出门陈以哲,而他只是整理好一切后,捡起初七的手机,在里面翻阅了一会儿,就已经找到目的了。
“不用这样不解的看着我,我并不想一刀杀了你,那样太无趣了,我会带佳佳去东部旅游一周,然后她也应该该回去了,而你也应该已经再一次投胎了。”他一边语气无波的说着,一边锁紧窗户,拔断了电话线,然后用布条把她的嘴紧紧的绑住。
“七七,不要这样愤怨的看着我,要怪就怪命吧,下一世你一定会投个好人家的。再见了,七七!”说着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夏初七可以听到他从外面锁门的声音,听着他步伐渐渐远去,直到她的整个世界归于宁静,只剩下背后腕间流出的一滴滴血液,落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那每一声的跌落,仿佛宣誓着她的生命逝去的脚步又近了一些。
背后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空气里一股死亡的气息越来越甚,她可以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把她包裹的越来越紧,让她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该怎么办?
难道她就要这样的死在这儿?难道她就放任的让那个可恶的人渣继续去欺骗佳佳的感情?
她不能这样白白的冤死,她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
一股巨大的求生浴望与不甘在心底燃起,不顾手腕是巨大的疼痛,用力的扭动着背后绑住的双手。
“啊……唔……呼……呼……”她疼的眼泪都止不住的纷纷往下落,也累的气喘嘘嘘的,却也没能挣脱短手腕绑住的布条。
妈的,美国的布都能这么结实吗!
扭动了下身子,忽然发现楼梯上陈以哲来不及收拾的礼盒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玻璃片散落在楼梯上。
夏初七惊喜的扭动身子,用脚去够那块玻璃,不过却怎么也够不到,“啊……”
她焦急的不断往前伸直了腿脚,整条搁在楼梯上硌的生疼生疼的,她也不管不顾的努力的往前伸直着。
只是无论她如何伸直,总是隔了那么一台阶的距离,她有些气馁的望着那块玻璃片,只恨自己的腿怎么不再长长一点啊。
其实她的个子真还算高的,只是腿虽长却抵不过楼梯过高啊!
只不过高了一级楼梯,她就要命丧这里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脚,她干怎么办?
初七,要冷静……要冷静……
不断的安抚着自己越来越慌乱的情绪……
忽的想到如果把鞋子脱下不就长了一点吗?
蹬下双脚的鞋子,用双脚夹着一鞋继续去够那块玻璃,差一点……只一点……就一点点……
“咚――”清脆的一声。
终于,那块玻璃滚下两格楼梯。
夏初七欣喜的赶快把用脚把那块玻璃往下拨近一些,直到她绑着的手可以拿到它。
感觉到地上的血已经越来越多了,自己身下的牛仔裤已经被染湿一片了。
立即用力的一下一下的割着背后的布条,玻璃割着布条的擦擦声响与血滴落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此起彼伏的争先响起。
一个预示生的可能,一个预示死亡的脚步。
生与死在此刻是隔得这么近。
而她就在这生与死的边缘,不断争取着,她不愿这样死去,她要生,要活!
从小在孤儿院里,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与求生意志再一次被强烈激起。
不能这样死去……不能……绝不不能……
“擦――”的一声,背后的绳子断了。
夏初七欣喜的扔掉手里紧握的玻璃片,顾不上手里的伤,顾不上穿鞋,随手拿起一把椅子,“碰――”的打破窗户,跳了出去。
如疯子一般,一边奔跑着,一边解开嘴上的布条,背后的白色t恤衫早已染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