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还要上课。”江魄正要走,被刘一农一把抓住。
“江老师,你也不关心一下这位女同学的身体健康,人可是你抱来的呀。”
江魄没打算理他,正要挣脱走开,刘一农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
“得转到大医院的心内科,这姑娘,心脏跳得太快了,就好像……”
江魄回头瞪着刘一农,瞳孔里像要淬出火来。
“大江,这是个难得的,额,病例,”刘一农好像在斟酌用词,“你可以让这个姑娘好好检查检查。”
“很相似吗?”
“以我的水平来看,非常相似了。”
“你有什么建议?”
刘一农朝病窗尚的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先查查她家庭背景,也许能发现什么关联。然后,找机会跟她本人探探虚实。”
江魄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怎么找机会?”
刘一农咋舌:“这难道还要我教你?你就单独约她出来,辅导作业什么的啊。”
江魄似乎没听懂辅导作业这四个字的意思,因为他从来没有辅导过谁的作业,大抵学生们觉得上他的课已经很痛苦了,课后并不想再有什么联系,所以一下课就鸟兽四散。自己带的研究生也是,能少见面就少见面,见了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何鹭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头脑好一阵晕,她恍惚听见有人在说话,眨了眨眼,墙角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一个好像是……
刚才的老师?
何鹭脑子清醒了一点,心里一阵感动,看来是老师把我送到医院,他真是个好人。
“……你就单独约她出来……”
哎?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没醒彻底,甩了甩脑袋。
“……我没什么可辅导的……”
“学生嘛,总有弄不懂的问题。”
“他们有辅导员。”
“……大江,你必须得单独跟她见面……”
“……我没兴趣。”某人的声音像他的侧脸一样,锐利得扎人。
“你换个角度想,就当是为了……”后面的声音太低了,何鹭听不到。
“……好吧。”江魄的声音很勉强。
我有这么差?何鹭虽然抱病在身,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胜负欲,我好歹也是一枚清新脱俗小同学,哪里就惹得你不感兴趣了?
她在病窗尚脑内剧场得太厉害,一不留神滚下了床,又是扑通一声。
“你醒了啊?怎么回事?睡着呀,这么一摔居然没醒,睡神的体质……”
何鹭紧紧闭着眼睛,她可不想让这两人觉得,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得了,你回去上你的课吧,这事以后再说。”刘一农做出要赶人的架势。
“那你……”江魄似乎又不想走了。
“好了,我会照顾好这个姑娘的,等下让小白看护她。”
“那辛苦你了。”
“哦哟哟,亏了这姑娘的福,不然我哪能听到你对我说这样的话,真是活久见。”
“闭嘴。”
……
何鹭等到他们走远了,才睁开眼睛。刚才那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有个护士走了进来,她动作很轻的替何鹭检查了一下,又掩上门出去了。
何鹭放松下来,她摸了摸胸口,嗯,好像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