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还弥漫着浴望笼罩下有点热,烧灼着温南枳的每一寸肌肤,她贴着洗手台边缘,身体犹如破布摇摇欲坠。
男人的身影却继续压迫着她。
“你,你是谁?”她环抱着胸口,缩了起来。
男人讥笑声响起,似乎透视一般,精确无误的抚摸上了温南枳的脸颊,轻佻的撩起一缕汗湿的发丝,有意无意的轻滑她的脸颊和唇角。
“或许你再让我尝一下滋味,我就会告诉你。”
即便是黑暗之中,温南枳还是能感觉到男人唇角勾起的毫无感情的坏笑。
温南枳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妓女一样被人侮辱着,她手掌颤抖得挥去,无意之下打中了男人的侧脸。
“无耻!”
瞬间洗手间的温度骤然下降,甚至带起一片冰寒。
温南枳趁机推开男人,冲了出去,飞机又开始颠簸了起来,男人冲出来的身影被合上的洗手间门阻挡。
她立即蹲下身体躲进了位置,抓过座位上的毯子,将自己完全包裹,可是身上一点暖意都没有。
身边的乘客拍了拍她的肩头,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别碰我!”温南枳不由得抬高声音,反复的重复着,“别碰我,别碰我。”
而此时洗手间的男人走出来扭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走近便带着迫人的气势。
半阖的双眸狭长邪气,宛若子夜星辰的黑眸睥睨着经济舱的方向,性感的双唇勾起,转身走向VIP室。
门外的黑衣人正着急的寻找着他的身影,“宮先生,你……”
“没事了。”
宫沉带着危险的笑容,解开衬衣的扣子,直接脱了下来,背上一半的肌肤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鹰,鹰眼目光阴鸷,翅膀缠臂,随着男人肌肉紧绷而动。
“宮先生。”
宫沉背对着手下,咔一声点了一支烟,微微侧首呼出一口烟雾,烟雾中的黑眸与肩头的鹰眼如出一辙,阴鸷黑暗。
他缓缓道,“下飞机之前,把下药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
“顺便找到刚才那个从厕所里跑出来的女人,应该在经济舱。”
说罢,宫沉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松,露出手心上印着的唇印,还沾了一点血迹,他的舌尖扫过手心,卷起血腥味。
仿佛又看了那个女人在他身下惊慌失措的挣扎。
……
飞机缓缓降落,温南枳裹紧身上的毯子,稍稍一动浑身都疼痛不已。
现在的她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噩梦。
但是当她捏紧手中的包时,却看到几个黑衣人四处张望着,一个一个打量着准备下飞机的乘客。
温南枳甚至听到了黑衣人用英文询问几个乘客,“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穿红色条纹长裙的女人?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左右。”
温南枳扯开毯子看了看身上已经揉皱的条纹红裙,刚才不过是逃出洗手间的时候被男人扫到一眼,他居然看得这么清楚?
她确定周围没有人和她穿得类似,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抓住的。
她只能蹲着身体快速的向后面跑去,正好看到空姐在疏导下飞机的乘客。
趁着有乘客询问空姐问题,她躲进了飞机的员工备餐间,气血凝结让她觉得身体沉重不堪。
目光看到餐盘上的剪刀,她立即冲了上去,抓起剪刀闭上眼睛把长发全剪了,然后有把身上的裙子剪短一些,围着薄毯走了出去。
她低着头走过了搜查的黑衣人身边,他们只是扫了她一眼,看到她是短发便将目光放到了别处。
温南枳一路跑出了机场,余光看到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被人簇拥着走出出站口。
……
宫沉不耐烦的扫向身后的人,清场居然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宮先生,这是在洗手间找到手串。”黑衣人颤巍巍的开口。
宫沉接过手串,红玉髓的底料,半透明的红色,触手冰凉,末端挂了一个银质的细小熏球,凑近一嗅,便能闻到与那女人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上,有点紧。
身后的人凑近宫沉耳畔低语道,“下药的人抓到了,要怎么处置?”
“这么喜欢在飞机上动手,包架飞机送他上天,将他丢下去。”宫沉唇边带着邪笑,丝毫不像是在讨论他人的生死。
“是。”
宫沉满意的继续向外走,冷声道,“温家的人如何了?”
“温老已经同意了宮先生的提议,只求宮先生放他们一马。”
“有趣。”宫沉讥笑一声,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温家人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