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温尔普雅的书房中,墙侧摆放着一有些古老的四层书架,数百本弥漫着香味的书籍整整齐齐的放置其中。
两名孩童正在房内玩耍着,其中一名小脸稚嫩的孩童站在书桌前,一脸的兴奋之色摆弄着颜色鲜丽的贝壳和花纹奇异的石子,一会儿摆成这样的图案,一会儿又摆成那样的图案;每摆出一种,呈现出来的图案就不一相同。
另一名孩童则是一脸微笑的站在一旁看着。
“呵呵,真好玩。玄子你真够朋友,谢谢啦。”张拓看着手中十余块贝壳和石头爱不释手的拨弄着色彩艳丽的贝壳显得欢喜无比。
“少爷。现在天晚了,休息吧,明天再玩吧,否则族长来了.......。”张玄透过窗外向虚空望去,火红的夕阳印的天空碳红迟疑的说道。这是张玄两年来得到的方法,张拓最怕的就是张修哲了。
“唉。好吧。”张拓闻言双眼微俱,目光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贝壳和石块后叹道。
张玄满意的看着张拓收起了贝壳和石块,告了一声就迈着步子走出了书房。
张玄回到了房中,掏出了怀里弄伤锄头的罪魁祸首‘小瓶子’。
在昏暗忽明忽亮的烛火下,这只小瓶子显得没有任何奇异之处,既不好看,也不实用,它的身上沾满了已经干裂黑糊糊的泥土,在张玄手心留下不少的灰层。
张玄嘴里嘟囔了几句,走出房门,悄悄的来到了后院的厨房中。
找了一个黑色木桶,装了几瓢清水后把灰不溜秋的小瓶毫不迟疑的扔进了木桶里。
因为瓶子表面的泥土已经干了,死死的贴在瓶身上,异常坚硬;如果不用水稍微沁泡一下,是很难看清瓶身的原样的。
张玄一脸兴奋之色的蹲下,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木桶上,漆黑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水中的小瓶子,期待着见到瓶子原来的模样。
"咦。”张玄见原本清澈的清水已经变得土黄色了,一把捞起,满脸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瓶子。
只见此时这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小瓶子,此时整个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张玄眼前。
这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小瓶,上面绘着一棵青色小树,如同蘑菇一样向着四周生长着,一片片绿莹莹的树叶,娇翠欲滴,非常好看。在瓶子顶端有一个小巧的瓶盖,紧紧的封住了瓶口。
张玄一看这瓶子,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瓶子,不然怎么会这么好看呢?也许这个瓶子是书中所说的是官窑烧制的也说不定。
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这课树,张玄心里非常疑惑,摸上去竟然光滑如镜;这棵数竟然没有一丝镶嵌上去的痕迹,和瓶身浑然一体,找不出一丝凹凸之感。
看来造出这个瓶子的师傅技术很高啊,张玄在心中暗暗的想到,看了看此瓶小巧的瓶盖,想来这里面不会是装着什么好东西吧?
拿着瓶子使劲摇了摇,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声响。疑惑的看了眼,将此瓶放着耳边,猛的摇了摇晃了晃,张玄面色略微有些失落了,无声无息的,好似这瓶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一样。
这可究起了张玄心中的好奇心。
张玄看着小瓶面色突然一喜,把手放在瓶盖上拧了起来。
“三分力”
“七分力”
“十分力”
“十二分力”
“喀喀喀”
小手拧在瓶盖上发出了运动声了,虎口大力之下,变得通红了,一块肉皮竟炸开了,隐隐的渗出了些许血丝。
张玄只觉虎口火辣辣的惊疼,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一脸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小瓶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心中一思,自己怎么不去找族长或者同伴帮忙呢?不过他刚走房门就猛的停住了脚步。
小手猛的一拍额头,脸上露出了苦笑。张玄猛然想起,自己如果去找族长弄开这瓶子,估计这好看的瓶子就得易手了。
因为被张拓知道了可怎么办?他最喜欢的就是像这类好看的东西了,如果他向自己要去,自己估计得给他,那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吗?
如果去找那些同伴,就更不行了,就好比书上说得:浪入虎口,有去无回了。那些小混蛋各各贼精贼精的,在庄上偷鸡耍狗,见到伙伴中谁有好东西就嚷着要要共同分享。如果这么好看的东西被他们看见了,肯定会被抢了去,到时候可就有得自己后悔的了。这可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呢?书上不还说:想要一件东西,就必须拿另一件东西换呢?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会干。
张玄想到这里,就打消了这些想法。这个瓶子这么好看,不如自己藏着?相信小妹会喜欢的。再不济也可以拿到镇上的当铺去看看,指不定能够当个数十块铜钱呢?
想通了处理瓶子的办法,张玄原本郁闷的心情就舒畅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小手拍了拍,面露微笑的走出了厨房,回房睡觉去了。
清晨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凉风习习,吹拂在树梢枝头,莎莎莎作响,如同一首好听的音乐一般舒耳。
“少爷今天看哪一本书?”张玄走进书房,看着一脸激动的玩着昨天给他的贝壳和石头的张拓,嘴角露出一丝无奈之色道。五彩的贝壳和小巧的石头在一缕缕的朝阳之下,发出五光十色的光彩,异常漂亮。
“玄子你先去门口,替我看看父亲来没有,来了通知我一声。”张拓目光专注的看着石块,闻言挥了挥小手,继续摆弄着贝壳。
“少族长...族长。”张玄闻言一阵无奈,心中为自己昨夜的决定庆幸不已,如果那比贝壳好看百倍不止的瓶子如果落到他的手里,估计是一去不回了。正想说什么,突然见一个挺拔修健的身影走了进来,恭敬道。
“啊....父亲...孩儿立刻看书。”张拓闻言一愣,不急回身,急忙七手八脚的把贝壳、石块放进了抽屉里。
“哼,拓儿你整天不务正业,继续这样下去如何考取功名?”张修哲冷哼一声怒斥道。
“族长这一切都是我......。”张玄闻言看着可怜兮兮向他求助的眼神的张拓请求道。
“玄子你不用为他求情。?”张修哲看着张玄面色平和说完,面色微冷的看着张拓道:“哼,把那些东西交出来。待你把这本儒学经记住后,我就把它还给你。”
“真的...父亲你可不能骗我。”张拓闻言一脸的苦色,紧张的问道。话虽这样说,不过却打开抽屉,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贝壳和石头后,把头偏向一边交给了张修哲。他实在害怕自己忍不住再看一眼。
“下个月就召开童试了,你们二人要好好的念书,这样才能取得参加乡试的机会,不然你们这一辈子就只能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张修哲一脸告诫的说道。
“在这里有什么...哦。孩儿记住了,一定不辜负父亲和母亲的希望。”张拓闻言小嘴一撇,目光可怜的向着张修哲的袖口里看了一眼,突然看见前者面色严肃起来急忙改口道。
“好,你们现在就安心读书吧,准备参加童试。”张修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向着外面走去,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唉,其实一辈子呆在庄上有什么不好,好吃又好玩,非要当什么官儿。真不明白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张拓看着外面的橡树无奈一叹有些埋怨道。
‘少族长你不希望走出这里吗?外面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比贝壳好玩百倍不止。还有数不清的好吃的东西,比那糖醋鱼还好吃。”张玄闻言一怔,急忙出言诱惑道。他可不希望张拓放弃参加童试的机会,这样一来自己也只有呆在庄上了,一辈子也别想走出襄州,他心里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皇都,听说那里比清河庄大百倍不止,这是在书上看见的,他心里一直不相信,比庄上还大?那皇都岂不是有十万人?所以他想知道书中记载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太好了,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张拓闻言疑惑的问道,见张玄点头,手舞足蹈一脸的兴奋之色道。
随后两人就拿起一本书认认真真的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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