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奔袭而来的火
军神所着的《武经宗义》是每一个入伍新兵都必须牢记掌握的军中至典,千年以来的版本被兵部大量精简修正之后只留下三个部分,除了最基本的行军要领,作战原则,攻守战法之外,一篇帮助士卒修行入门的《元力纲解》,以及一部帝国军队数百万人都修习过的《蛰龙拓海经》。
《元力纲解》主要讲述的是这世间天地源力的性情本性以及修行之道的基础事项,而《蛰龙拓海经》则是让天赋参差不齐帝国的千万士兵,无论天生资质如何都可以从常人步入基础的修行行列以增强战力,《蛰龙拓海经》犹如同海纳百川之胸怀与气势,如果放在世间任何一处,这都能算得上是一部奇书,更是被帝国军队傲然赞为军中之宝典。
修行之术千万,可无论那部经典,引泉都是修行之人的第一关,往往修行之路第一步最难,很多人因为各种先天和后天原因第一步都迈不出去,而《蛰龙拓海经》则是经历了千百年亿万军人从生死边缘反复雕琢,法子虽然缓慢又笨拙,但是把这一步用几乎滴水穿石之志、摧枯拉朽之势给研究到了极致。这才让如今所有的帝国军人,都能够多少有些修为,不但增强了战力更是强健了体魄。
修行四大境界第一境界:引泉。引泉之意是以人体为器引来天地源力为己用,从而让身体与天地源力相互呼应,积攒源力化为元气。
引泉又分四个小台阶的层次,引泉、幽泉、罡泉、化泉。所谓化气为泉就是将天地间潺潺溪水般的元气炼为人体内的道道棕泉,故此得名。
帝国军中士兵精锐多为罡泉,力大于常人倍数,但多终生止步于化泉。当然《蛰龙拓海经》也有局限,练到极致也只是能摸到修行第二大境界的拓海境的门槛而已,至于更高级的修炼法决就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接触到的。
石头就是因为不久前修炼到了罡泉而升职,眼下他统领着三十个弟兄当上了一名小小的队正。
“这个事情和你们营尉说过了吗?”
“还没有,只是感觉。我们深入北原三千里,孤军追到这冰雪苦极之地,换我是北原众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正好以逸待劳。”逸宁依旧低着头边看书边说。
石头知道逸宁的感觉灵敏、思维大胆,甚至的带着些妖异。他本还想劝逸宁要尽早去说,可话还没出口就见远方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点点火光,一点、二点、三点,越来越多的光点聚集成一条条蜿蜒盘绕的长蛇,光焰照亮了天际之边。
火光一线连天,越来越多、逐渐清晰,那么多的火光显然不是帝国军队的把戏。“乌鸦嘴!你祖宗的看看这有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石头拽着锦鹏的领子指着对面的火光高声骂道。
锦鹏无辜的看着石头,手指指着逸宁心说这是阿宁说的和我哪有半文钱的关系?可现在人被石头提在空中拽着领子卡着脖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数十万北原大军从四面八方袭来,深夜里的大地都在颤抖,胖子目瞪口呆,自言自语的颤着说:“这次死定了。。。亏大了,小小的手都没摸到呢。”
漫无边际的人马扬起的尘烟,即便是漆黑的深夜都无法遮盖,一轮弯月瞬间就被吞没在尘烟之中,厮杀声瞬间响彻占据了天际之间。
逸宁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战,不由感叹着说道:“面对十万铁骑,只怕再厉害的宗师高手也只能螳臂挡车变成一滩烂泥啊。”
军队是团队配合下集中每一分每一人力量的载体,在这样数十万人组成的战争巨兽面前个人武勇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能传说中那些已经超脱人间烦恼的传奇才会有些作用,可世间又有几个传奇呢,传奇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凡间的争斗。
不得不说帝国军队所普及的《元力纲解》和《蛰龙拓海经》都是让士兵们最易入门而且可以练习到最扎实的功法,这是帝国千年战争下来对士兵综合素质和培训经验的总结性教材,曾经的帝国军队无数次验证过上万名引泉士兵组织在一起,即便是鱼跃甚至脱凡境界的宗师级高手也要远避三分,即便打不过累也累死了。
“北原夜袭!北原夜袭!北原。。。夜袭。。。!”斥候从远方高声叫喊着拼死跑回营地,刚刚还在沉睡中的营地顿时慌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士兵们奔走相告和组织队形准备迎战的叫喊声。
逸宁赶紧的收好那本《帝国军事大纪事》帮锦鹏脱离了石头的巨掌,让竹竿招呼自己的百人队集合。
逸宁和正要跑开集合队伍的石头嘱咐说道:“万一!我只说万一!万一大军溃败不要向南逃,北原一定会在我们的归路布置重兵,往西走去联邦方向还有一线生机。”
石头离去,逸宁的百人队以全营最快速度集合完毕,这是平常逸宁和锦鹏千百次给这群小子们毫不留情日夜操练的最佳体现。曾经的军队生涯和宇航员人生早就教会了逸宁只有坚持不懈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博得一线生机。
帝国能立国近千年自然有他内在坚毅不息的一面,被视为天下霸主的庞然大物必然有他的底蕴,当然齐林军的少爷兵除外。
至少现在来说,远东的军队因为经常与北原和联邦交战,普遍军队素质极高,各师各军迅速应战,如一把绝世宝刀猛然出鞘明亮如新!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一个会使用它的人。
逸宁手握战刀,望着最先冲来的一道白色洪流和被巨力翻起大片尘烟,心中猜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天下第一强兵的雷部铁骑?
“你看今天多像书里说的那样,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话可不是我发明的。。。”大鹏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鸟嘴。”逸宁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