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裳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要去洗手间,而是直接搭了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按下中控锁,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嘭”地一声用力关上,言裳急速跳动的心脏才稍稍恢复正常的频率。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言裳斜卧在座位上,按着突突跳动得异常剧烈的太阳穴,任由眩晕和疲惫来袭,今晚真的喝得有点多了!
在陷入昏睡前,言裳伸手拿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钟荏,我在车上等你,和林宇杰说一声,我先走了,客人麻烦他多担待了!”虽然没有太大实质意义,但总不能太失礼,这个借口足以阻碍林宇杰追下来的步伐。
透过前座挡风玻璃,看到钟荏急急忙忙跑过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言裳才闭上快打架的眼皮:“麻烦你送我回公寓。”
钟荏发动了车子引擎,很快将车子驾离了停车场,往言裳居住的公寓方向驶去。
“你还好吧?”钟荏跟在言裳身边已经有一年时间,陪她出席过不少应酬场合,言裳今晚的表现确有些失常,就算是要躲着林宇杰,也没必要喝那么多。
虽然知道她酒量过人,但红酒后劲有多足,想必不用他提醒,她也清楚。
今天他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言裳像是梦呓般吐出一个字之后,就让黑暗瞬间吞噬。
钟荏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醉态迷蒙的言裳,心底还是隐隐划过一丝怜惜,放慢了车速……
***
在言裳的公寓待到半夜,冷子砚也不知道望了多少次墙上的钟,看着时间慢慢走到午夜的十二点,而房子的主人竟然还没有回归的迹象。
晚餐气氛活络,虽然嘴巴上没让他好过,但是冷子砚知道家人心里还是记挂他的,对于他消失两年的事,大家也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
不过这顿洗尘宴,少了言裳,让冷子砚吃得食不知味。
当言霓告之他说今晚言裳要去出席一个酒会,脱不开身时,他就有预感,她在躲他!
在家里呆到八点多,还没见人影,冷子砚找了个借口跟言霓要了地址和钥匙,驱车直奔言裳的公寓。
言霓的调侃还犹在耳边——
“冷子砚,看我和看裳裳有差吗,我们的脸都是一样的!”
有差吗?
冷子砚扯唇,勾出一抹莫名的浅笑,就算姐妹两的外型一模一样,但是他就是能轻易认出来,从以前开始就是,只有他老妈贺涟漪才会乐此不疲地玩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猜猜看开心玩具。
冷子砚从沙发上起身,烦躁地在客厅里不停地徘徊,手里抓着的手机被他翻开盖又合上,再翻开再合上……
可怜的手机,因他这一晚的折磨不知道是否还能坚持看到明早的太阳。
两年了,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心态回来面对她,无论她是以什么样的面孔对他,他都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采取避而不见的态度。
她真的在躲他?
当这项猜疑已经往事实靠近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脑海中的惯性反应就是要逮到她,就像以前她每次想逃,都被他抓回来一样!
如果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得到她,那么他也认了!
他才不要再去在乎她心里到底有谁,去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对他毫无感觉,他要她,要定她了,谁都不能阻止!
这次无论她用哪种借口,都不能再把他从她身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