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以对,均暗道袁术实在是精虫上脑,竟对他们都视若天人的蔡琰小姐有如此龌龊想法,实乃无耻之尤,连王武这等不良少年都瞠乎其后,自愧弗如。
袁绍鼻中一哼,冷笑道:“后日晚时蔡府晚宴,群邀长安贵胄公子,届时蔡琰小姐必然登场谢客,就看你袁公路有没有这个能耐,能得佳人倾心青睐。”
众人耸然而动,曹操急问道:“本初,此消息从何而来?可真有其事?”
袁绍点头道:“我也是刚从蔡府下人偶然得到消息,估摸不会错,想必明后两日请帖将会陆续发出。”
此言一出,除刘备外,余人均砰然心动,王武也心痒难搔,袁术却狂妄道:“倒时大家看我如何抱得美人归。”
众人暗中嗤鼻,均嘲袁术目中无人,袁绍冷哼道::“那我们倒要拭目引颈相望,看看你有何独特手段。”
袁术昂然大笑,环顾睥睨,得意非凡。
众人均摇头不语,气氛为之一滞,曹操忽地面陷沉湎,轻声道:“我生平所遇女子中,唯有邹氏最为尤物动人,虽少时惊鸿一瞥,但至今难以忘怀。
袁绍若有所悟,恍然道:“孟德,少时所做荒唐之事,至今你还记忆犹新,不过,这个邹氏确是上天赐予男人的恩宠,当年我仅略扫几眼,便欲火顿生,情难自己。”
曹操哈哈大笑道:“所以本初兄魂丢魄失,神魂颠倒,以至于逃匿之时竟划伤足踝。”
众人均不知这邹氏是何许人?竟然有如许大魅力,惊闻其故。
袁绍虽尴尬不语,曹操却百无顾忌,侃侃而谈,原来曹操与袁绍少时极其顽劣,两人相约偷窥他人新婚之夜床帷秘事,那次恰巧是邹氏婚嫁,两人正在洞房之外正瞧得惊艳,岂料形迹败露,只好落荒而逃,途中袁绍被荆棘划伤足踝,坐地不起,意欲束手待缚,曹操自不愿见他坐以待毙,遂背负他逃脱困境。
王武对此事到闻所未闻,心道:“袁绍重名惜身,难成大事,倒是曹操临危不乱,颇有胆色。”
众人各怀心思,俱都浮想这个邹氏是怎么样个惊心动魄?袁术啧啧有声的道:“何人竟有此等艳福,不过拥如此尤物,只怕难以消受,昼夜而伐,迟早****。”
众人齐声笑骂,曹操忽地面色一整,怅然若失道:“这个邹氏之夫,倒不容小觑,他便是征西将军董卓帐下大将张济。”
王武陡然省悟,他前世曾粗通三国,也知曹操正是淫了张济之妻,才遭其侄张绣这个新降反戈围击,不仅枉死了大儿子,典韦亦没于此役,为一寡妇,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实乃愚不可及,王武常百思不得其解,曹操何以会如此毫无理智,原来祸根早种,因由此出。
于此时,袁绍忽地话锋一转,欣喜道:“险些误了正事,仲青,神仆管辂不日到长安集录英贤,我三人来贵府就是特来告之此事,这等良机我几人切不可错过。”
王武一怔,奇道:“管辂行踪飘忽不定,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众位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
曹操哈哈笑道:“仲青有所不知,管辂曾有:皇上亲征之时,便是他现身长安之际。”
王武默然不语,他见众人都喜上眉梢,连刘备都目泛异彩,心知管辂在这时代地位丝毫不亚于活神仙之流,听闻此人极擅观人面相,但又并非街头相士的九流之数,他每出一言,日后无不应验,当世十大武将及智者皆由他十七年前颁布,世人无不信服。
此时袁绍又道:“皇上亲政,各地潘属齐来朝贺,其中不乏当世之俊杰,管辂自不会放过此等甄录选贤的良机。”
曹操却摇头道:“管辂集录英贤,却非技止此法,要知天下间不闻达于世的英雄不泛其人,自难以一一得以照拂。”
刘备忽地接口道:“不错,管辂深通玄学,精于星相,备曾闻他可据夜之星辰而占卜世人之才学,自然无所不知,万事俱晓。”
袁绍恍然道:“怪不得当年长沙黄忠仅一无名小吏,管辂却似知其人武艺,将之名列当世第二的武将,至此,天下这才知当世竟有如此无敌武将。”
王武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个管辂说的神乎其神,忽地想起诸葛亮禳星续命,也是夜观星象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想来这个管辂是精于此道,此事玄之又玄,对他这个笃信科学的人听来自然荒谬绝伦,但事实在前,非是无稽之谈,只能姑且信之。
曹操欣然道:“若是能求得管辂点评一二,即便是只言片语,也是受用不穷。
袁术却轻声嗤笑道:“孟德何必妄自菲薄,以我等名望才能,何虑之有,来日必会受到管辂青眼相加。”
众人见他狂妄无知,均暗中摇头,几人又谈了些逸闻闲事,王武见天色将暮,心中牵挂刁秀儿,有心谢客,佯装吩咐下人摆宴席款客。
三人霍然而醒,纷纷辞行,曹操虽饥肠辘辘,但心忧荆府求婚之事,自然不肯久留,袁绍、袁术两兄弟亦有酒肉朋友宴席相约,推辞不应。
临别之际,曹操言语之间露出有‘邀刘备于曹府盘恒几日’之意,王武心中暗自权衡:“大耳朵非是久居人下之辈,常留身边,自己的秘密就尽数被其探知,易日为敌,必授之于柄,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将这个祸害让于曹操,让他尝尝引狼入室,养虎贻患的滋味。”此念一起,当下欣然应允,自然是君子不专人所好一套鬼话,同时也没忘言语抚慰刘备几句。
送走众人,当王武急亟赶至内院之时,见王允正与刁秀儿言笑宴宴,状似欢愉。
王允身形矮小,与高头大马的王武相比,犹如猫父虎子,此时他见到王武入门而进,顿时喜笑颜开,手抚颌下短须道:“仲青你来的正好,正有一桩喜事说与你听。”
王武心说:“能有什么事啊,瞧把你老小子乐的,难不成是将秀儿许配于我,可人家也不同意啊!”他转首目视,却见刁秀儿已然沐浴更衣,云鬓如雾,香腮胜雪,越发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了,一望之下,直瞧的他一阵神魂飘荡,心痒骨软,久久不能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