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停萦绕。
她搞不懂陈瑜是怎么治好邓老太的,那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手法,从没听过单凭按摩就可以治好重病的。
莫非是碰运气?
刚好按到了什么穴位,疏通了邓老太脑部的堵塞?
林语嫣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勉强将之归为“运气好”三个字。
“肯定是狗屎运,让他误打误撞给弄好了。”林语嫣气恼地哼了一声,不然怎么可能自己这个医学天才会不如他?
“语嫣,你怎么了?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林母在沙发上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她。
林语嫣连忙收敛怒容,浅笑道:“妈,没什么,都是医院的事。”
林母点点头,疑惑地看了看她身后:“陈瑜呢?他今天没搭你的顺风车回来?”
陈瑜是住在林家的。
因为他是入赘的女婿,已经跟林语嫣拿了结婚证,只是没有摆酒,林语嫣也一直不愿意承认他。
林语嫣将他塞进医院当护工之后,陈瑜都是厚着脸皮蹭林语嫣的车上下班。
这也是林语嫣不爽的一点,一个大男人没车就算了,还要未婚妻安排工作,还要未婚妻当司机接送上下班!
现在林母提起陈瑜,林语嫣神色有点闪躲,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就躲去浴室洗澡了。
林母看她这脸色,联想到她一直不喜欢那个窝囊女婿,不禁捅了捅旁边专心看书的林父,抱怨道:“你看你给女儿找的什么人?下班了也不回家,不知道去哪里浪,惹得女儿都不开心了!”
林父哼了一声,不想回答。
林母不依不饶:“你说这家伙是个有能力的人,下班了去交际结交朋友就算了,可你看他那个窝囊样,能有什么有本事的朋友?”
“唉,语嫣自己有才华,又眼高于顶,让她跟陈瑜在一起是真的委屈她了。”林母连连叹息。
林父心里也不好受,他提点过陈瑜很多次,对陈瑜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但陈瑜那小子不但不成钢,他连铁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一块硬木头。
埋怨了一个多小时,陈瑜终于慢悠悠回来。
他也是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特么是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地位低不用说,以他之前的表现,恐怕更是一低再低。
他都不太想回来,可就这么溜了,又会惹出一堆事,对比一下还是回来这里的好,好歹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毕竟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老婆美得冒泡,而且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你舍得回来了?不知道还要回来煮饭吗?”林母一看见他就冒火。
陈瑜刚进门,还没换鞋,听见这一句先懵了。
“我?煮饭?”
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技能。
而且一个大男人下班回家还得给丈母娘一家煮饭,果然如他所想,也太没地位了。
林母皱眉:“不是你煮难道我煮?这可是你自己说护工清闲,可以帮忙煮饭的。”
陈瑜眨巴眨巴眼,想抽自己两巴掌。
特么的智障,居然还答应帮忙煮饭?这么说洗衣服做家务这些,毫无疑问也是自己“大包大揽”了?
林父咳嗽一声,说道:“算了,已经这么晚了,再慢慢等你煮好要饿坏语嫣了,我订个外卖吧……你倒是说说,这么晚回来,都去哪玩了?”
他心里有几分希望,希望陈瑜能干点正事,如果是跟朋友同事谈工作,他就不计较陈瑜晚归。
却听陈瑜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本来也想跟着语嫣一起回来的,可是被一个叫邓智的人抓住聊天,硬要请我去他家做客,还有个叫邓聪的,拿了一百万死命要我收下,推推拉拉的就耽误了。”
林母听得一头雾水,林父却是一惊:“你说邓智?邓氏集团董事长邓智?”
陈瑜想了想,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林母不认识邓智,可邓氏集团就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在中海市谁不知道邓氏集团。
她茫然看向陈瑜,自己这个窝囊女婿还能认识邓氏集团的董事长?
“呵呵。”林父无比失望地笑了笑,挥挥手:“行了,你若是去了网吧打开心玩具,你就直说,撒这种谎来充胖子,有什么意义?”
“邓氏集团是上市企业,邓家更是中海豪门,比我们这种小富之家强得多,连我,邓智都未必看得上,会拉着你去他家做客?你说谎也挑个高明点的谎吧!”林父哼了一声,对这个女婿是彻底失望了。
玩物丧志不说,还热衷说谎,还爱慕虚荣,这些都算了,重要的是连脑子都没有,说谎都不会说!
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随便扯一个大人物出来,以为就能在这个家抬起头了吗?
林母也明白了过来,连连摇头,无语地去打电话叫外卖。
陈瑜被林父一通说教,很无奈。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都没人信的呢?
不过不用自己做饭就好。
陈瑜转了转手里一张银行卡,放回裤兜。
这卡里可是有一百万的,现在不同以前,有这笔钱他就有底气多了。
也不跟便宜岳父、便宜岳母斤斤计较,陈瑜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大窗尚回想脑海中的知识。
忽听旁边浴室的门打开,转头看过去,但见林语嫣只围着一条单薄的浴巾从里面走出来,雪白的香肩还挂着水珠,胸前峰峦都展现了一半,浴巾下两条修长洁白的长腿更让人浮想联翩。
林语嫣正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眼看见瘫成大字形躺在窗尚,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陈瑜,顿时尖叫起来,“陈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气又急,顺着陈瑜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胸前高耸的雪白,忍不住满脸绯红,急忙退回浴室。
陈瑜没忍住吹了一声口哨:“老婆,你身材真好,皮肤也好!”
“你给我滚出去!”林语嫣愤怒大喊。
“都老夫老妻了……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陈瑜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从窗尚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