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超捡起顾颜兮的包，双手递过去：“夫人，先生在马路对面的车里。”
顾颜兮拿过包，一脸倒霉的样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耿超回道：“先生在附近谈个生意，路过这儿要去公司，就看到夫人和……人打架。”
顾颜兮人生第一次和人打架，还被霍奕辰看见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身体紧紧贴着车门坐着，尽管和霍奕辰还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
“先生，还去公司么？”耿超往后视镜里看一眼问道。
“回家！”霍奕辰这俩字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即使是两人结婚的那一天，顾颜兮都不是和霍奕辰一起进来这个家的。而今天，两人一起回家，一前一后。
霍奕辰在前面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顾颜兮心窝上。顾颜兮跟在后面垂着脑袋，就好像等着被收拾的犯人。
门口，霍奕辰换了鞋进去。
顾颜兮磨磨蹭蹭的换鞋进屋，抬脚就往楼梯走。
“站住，我让你上楼了么！”
霍奕辰一声冷厉，顾颜兮不得不站在客厅的中央。双手在小腹前不安的紧了紧，却仰头对上霍奕辰深不见底的目光：“那你有什么事么？”
霍奕辰眼底的冷慢慢变成了冰。他以为自己生气，这个女人会很害怕，结果她竟然敢对视自己的眼睛。到底曾是一个傲娇的公主，即使已经寄人篱下，可是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与生俱来难以驯服。
霍奕辰视线挪到顾颜兮露出的大腿上，冷声：“当街打架，顾颜兮，你很本事！”
顾颜兮伸手扯了扯裙子遮住大腿：“是她先打我的。”
霍奕辰眼底锋芒徒盛：“她打你你就打她？狗咬你你是不是也咬狗一口！”
顾颜兮撇开眼角，不服气的咕哝一声：“别人打你老婆，你还说风凉话，是不是男人。”
霍奕辰一步上前，伸手捏住顾颜兮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说什么？再大声说一遍。”
顾颜兮疼的“嘶”一声。
她侧脸上的那一个五指印特别明显。看的霍奕辰眼角跳了几跳，伸手扔了下巴，恨声道：“下次打架再吃亏，就别回来了！”
顾颜兮伸手揉揉下巴：“我知道了，今天第一次打架，没什么经验。”
“……”
霍奕辰突然发现，自己为报复娶的这个老婆似乎并不只是一个花瓶小姐，好像还挺有趣。
顾颜兮见霍奕辰不吭声，试探一句：“那我现在上楼行了吧？”
“滚，别在我面前烦我。”
霍奕辰口气恶劣，毫无绅士风度。
顾颜兮转身就走，她从不觉得霍奕辰是一个绅士。上楼洗了澡换了衣服，张嫂喊她下楼吃饭。
顾颜兮到餐厅的时候，霍奕辰已经坐在餐桌边。这是两个人婚后第一次在一起吃饭。顾颜兮平时一个人吃饭没有什么胃口，今天面前坐个讨厌的人，觉得会更没有胃口。
霍奕辰的吃相非常好，举手投足都有一股优雅和贵气在外泄。
顾颜兮知道霍奕辰这五年来变化很大，从一无所有到站在云端。但是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改不掉的。就好像霍奕辰之前只是一个送奶工，是一个最普通阶层的人。即使如今有钱了，发达了，普通人的习惯多多少少也会残留一些。可是他身上却找不到半点庸俗和普通，好像优雅是天生的，好像曾经那些经历都和他无关一样。
顾颜兮走神的厉害，一碗饭才吃一半，霍奕辰已经放下碗筷。见霍奕辰不耐烦的瞪她一眼，忙大口小口的吃起来，很快一碗饭见了底。
“上楼，陪我。”
霍奕辰将这话说的简单直接，完全没有什么矜持可言。
顾颜兮想到霍奕辰在男女之事上的残暴，双腿就本能的打哆嗦。尤其是前一晚刚刚被疯狂索取过，大腿根还火辣辣的疼着。
说不可以行么？
顾颜兮这话在舌尖转了几转，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低着头，好像小媳妇儿一样跟着某人上楼。
浴室特殊的磨砂玻璃上映着霍奕辰的身形影影绰绰。即使是模糊的，都能看到他的身材有多峻拔，健硕。
几分钟后，霍奕辰出来浴室，就在腰上松垮的围了个白色的浴巾。一走路，那浴巾就好像要掉似得。
他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净，有几个顺着腹部紧实的线条流到松垮的浴巾里。
顾颜兮面红耳赤的撇过头，霍奕辰却伸手板正她的脸，顾颜兮索性直接闭上眼睛。
霍奕辰粗粝的指腹在顾颜兮的面颊摩挲，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五官，找不到一点瑕疵。但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害怕，她耳际起了一层很细小的粟米疙瘩。
紧张么？害怕么？
那让你更紧张更害怕可好！
霍奕辰慢慢俯身到顾颜兮的耳边，用上命令的口气：“吻我。”
顾颜兮眼睛依然紧闭，但是睫毛却剧烈的颤抖起来。放在窗尚的手也紧握着床单，手指关节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
接吻，顾颜兮根本就不会，和霍奕辰的两次贴近接触，也是霍奕辰主动。
“不愿意？”霍奕辰的声音里带着几许威胁。
顾颜兮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父亲的医药费，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颤抖着嘴唇贴上去。
霍奕辰的唇微厚，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她学着霍奕辰曾经亲吻自己的样子，张开小牙嘶哑着他的嘴唇。但不敢用力，怕咬疼了他，惹恼了他。
霍奕辰发现自己错了。让她对自己主动，是想磨一磨她的性子，压一压她的尊严。可她这样懵懵懂懂不得要领的撕咬绝对是在折磨自己。
越是青涩的没有章法的吻越是能激发男人身体深处的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