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助理陈诺见到了,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将药递了过去。
邵屿垂眸瞥了一眼他手中黑色的药瓶,并没有去接。
“不必了。”
“邵总?”
陈诺诧异出声。
邵屿并没有急着跟他解释,而是沉默地把玩着手中一块儿碧绿的翡翠玉佩,那是顾念念的。
想到顾念念,邵屿不禁再次有些喉咙发紧。
“陈诺。”
“是。”
“去帮我找这个玉佩的主人。”
邵屿说完,又淡淡地补了一句,“是个女人。”
“是。”
虽然心中万般诧异,但陈诺仍旧什么都没有问。
“那,邵总这药?”
邵屿眼眸轻阖,清清冷冷地说:“不用了。”
自他有意识起,每个月总有一天要靠着服下这种药才能够平复下去体内狂热涌动的躁意。
而那个人小女人,似乎比药还要管用地多。
原他也不是没有试过靠女人来缓解这种怪病,只是每当病发时,但凡靠近的女人都会让邵屿无比作呕,反而让病情变本加厉。
除了顾念念。
所以他会不顾一切地找到她,然后牢牢捆在自己的身边。
陈诺坐到驾驶座位上,亲自开车。
“回公司。”
邵屿依然微闭着眼淡声嘱咐。
陈诺面露为难,有些犹豫地说:“邵总,老爷让您今晚会老宅,明天,夫人就要过门了。”
邵屿听到这眼中有锐气一闪而逝。
他这才想起来不久之前老头子用股份逼迫他娶一个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女人。
那时候邵屿想着牺牲一个可有可无的妻子的位置来换取百分之十的股份,实在是一桩足够划算的买卖。
然而经过了今晚,邵屿有些后悔了。
“告诉老头子,我娶可以,悄悄把人带进来就好,我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
在找到那个小女人之前,他有的是办法让顾家那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顾念念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马路上游走,手机中不知道拨打了多少次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顾念念再也抑制不住呜咽一声,委屈地落下了眼泪。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音乐声和男女的调笑声。
“函生......”
顾念念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名字就被赵函生无情地打断了。
“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不知道小爷玩得正高兴吗,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赵函生语气特别的不耐烦。
顾念念只觉得赵函生的态度,要比刚刚那个陌生男人更让她受伤。
她压下满心苦涩,可怜兮兮地问他,“函生你能来接我吗?我一个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