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凶手又拍了视频挑衅警察。
他身后温宜宁仍然昏迷着,可靳南城却发现她的手动了,是几个警察才会懂的暗语。
七宝山,她竟然还在七宝山!
这次靳南城谁都没告诉,一个人上了七宝山。
凶手很警惕,人多了就容易被发现。
从视频里可以看出凶手是在一个有家具的房间里面,可是整座山上除了守墓人住的地方,并没有其他房屋。
那他会是在哪呢?
跟靳南城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秦赫,两人相遇什么都没说,埋头找人。
还有半个小时直播就要开始了,粉丝人数已经过百万。
“七宝山上有什么?”靳南城突然抬头问。
秦赫不明所以:“坟墓。”
“对,是坟墓!”靳南城眼睛一亮,温宜宁最后一个动作是指着地下,她的意思是她在地下。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坟墓里?”
“也许是座古墓。”靳南城还记得视频里的背景,灯光昏暗,像是蜡烛照明的,后面都是木头桌子木头椅子。
可是这么大一座山,要去哪找古墓?
秦赫打电话回警局,临时审问了之前抓捕的几个盗墓贼,终于从他们口中得知古墓的位置。
只是没想到墓门口守着一只大型狼狗,不声不响把靳南城扑倒了。
“去救人!”靳南城一边跟狼狗搏斗一边冲秦赫喊道。
秦赫点头进了墓室,凶手听到响动早有准备,躲在墙后给了他一闷棍。
“唔唔……唔唔……”温宜宁嘴巴被堵着,激动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秦赫抓住凶手的胳膊使劲往后一拧,咔嚓断了。
“唔唔……”温宜宁突然瞪大眼睛,
他暗叫不好,脑袋上又挨了一棍子。
原来凶手不止一个人。
“挺厉害啊,这种地方都能找到。”后面那个朝秦赫吐了口口水。
秦赫强撑着想站起来,对方却拿枪顶在了他额头上。
“是你对象吧?这么不怕死找来,我就成全你们啊。”断了手的人把温宜宁嘴里的布拿出来,往后一脚踹在秦赫胸口。
又把他手臂放在凳子上,一棍子敲下去,直接断了。
“秦赫,秦赫!”温宜宁哭着大喊。
突然几声枪响,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凶手,倒在了血泊里。
墓室门口,靳南城斜靠着,白衬衣上全是血,裤子不知道被什么撕烂了,还有块肉往外翻着。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温宜宁面前蹲下,替她解开绳子。
“南城哥哥……”温宜宁扑进他怀里。
“下次有事找你老公,比别人厉害多了。”靳南城脑袋沉沉地放在她肩膀上。
保镖们很快就赶到了,把秦赫抬了出去。
警察来的时候只够上给凶手收尸。
因为温宜宁这次立了大功,又受了伤,局里给她放了个长假。
靳南城除了腿上那块伤比较严重,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所以很快就好了,没几天就又跟韩素雅酒店开房上了热搜。
而秦赫肋骨断了三根,胳膊也断了,得修养好几个月。
“少夫人去哪了?”靳南城一连几天回来看不到人,不悦地问管家。
管家轻咳一声回答:“少夫人亲自买菜做饭,给秦先生送去了。”
靳南城脸一绷,他这个正牌老公还没吃过她亲手做的菜呢!
“家里没厨子吗?以后不许少夫人去厨房!”气冲冲丢下一句话,开车往医院去。
刚好在门口碰到温宜宁。
“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她关切地问。
“我来好好感谢我老婆的救命恩人,不行吗?”这咬牙切齿的语气,可不像是来道谢的。
温宜宁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抽了,连忙拉着他往外走:“他已经好多了,不用你来看。”
靳南城脸色越发难看,突然瞥见韩素雅脸色苍白地从电梯里出来。
“南城!”她看到他眼睛一亮。
“怎么了?”靳南城皱眉。
韩素雅瞟了温宜宁一眼,低声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去妇产科查查,你陪我好不好?”
“走吧。”靳南城甩开温宜宁的手,和韩素雅一起去了妇产科。
温宜宁看着科室牌子上那三个大字,有些刺眼。
如果韩素雅怀孕,她的婚姻会不会提前结束呢?
当天晚上,靳南城又喝得烂醉,打电话叫她去接人。
虽然带着保镖,她还是有些后怕。
好在顺利把人弄上车了。
“温宜宁,你为什么跟我结婚?”他偏头看着她,眼中几分迷离。
醉得挺厉害。
温宜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是醉了:“以前不是说过,因为你能保护我。”
“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他抬手去摸她的脸。
温宜宁躲开,没有回答。
“呵,你以为我喜欢你吗?温宜宁,要不是为了我妈我会娶你这个豆芽菜?”他突然冷了神色,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温宜宁点头,她知道他喜欢韩素雅那种大胸大屁股的女人,还跟她承诺一年后会跟她离婚嘛。
可她根本不是豆芽菜好不好,只是平时工作服比较宽松而已。
“你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和韩小姐的感情的,我会乖乖的……”
肩膀上突然一重,他已经倒过来睡着了。
温宜宁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到家后佣人们都已经睡了。
偏偏靳南城不许保镖碰他,她只能自己把他往楼上挪,喝醉了的靳南城死沉死沉的。
好不容易把他搬上床,帮他脱掉鞋袜擦了脸,温宜宁已经累出一身汗。
刚想坐下歇歇,门铃就响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开门,却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妆容精致的韩素雅。
看来今天妇产科检查结果很好,她看上去非常光彩照人。
这样一里一外地站着,真像丑小鸭和白天鹅。
“韩小姐?”
“我能进去吗?”韩素雅温和地笑问。
“唔,这是靳南城的家。”温宜宁有些犹豫。
韩素雅却已经从她称呼中得出结论,带着胜利者的喜悦笑道:“南城喝醉了,叫我过来……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