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薛进已经觊觎你很久了,刚才你跟他聊天,也没怎么给面子,他估计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吧。”宁毅笑着说道,刚才离别时,他分明看见薛进眼神凶狠,并且朝手下使了个眼神,想必就是安排的这一出了。
“是谁派来的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逃出去?”苏檀儿很快抓住了重点。
“逃不掉的。”宁毅却是摇头,他们这里包含车夫在内,没一个能打的,黑衣人却是兵强马壮,怎么可能逃的掉。
“那怎么办?”苏檀儿不禁慌了,她一介女流,要是被歹徒抓了去,哪怕什么也没做,光是流言蜚语就能毁了她。
“等。”宁毅只说了一个字。
“等什么?”
苏檀儿正想追问,黑衣人却不给她时间,一把抓向她,眼神中满是邪恶,“苏小姐,得罪了!”
但是手还没到,却被一把折扇挡住,却是宁毅出手了。
“小子,你找死是吧?”那黑衣人双目一瞪,猛的一脚飞出,正中宁毅胸口。
宁毅的身体本就虚弱,又不会打架,登时被踢飞两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黑衣人动了杀机,剑光扬起,正想杀向宁毅。
“住手!”蓦然,一道大喝响起,随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杀了进来,胸口衣襟处都纹着一个“苏”字。
赫然是苏家的护卫队。
“总算来了。”宁毅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苏家的护卫都是高薪请来的,身手不俗,很快将一群黑衣人拿下,并且将苏檀儿等人护送回家。
马车上,苏檀儿看向宁毅的眼神再次发生变化,“苏家的护卫队,是你叫来的?”
宁毅摸了摸发疼的胸口,“准确的说,是我让婵儿叫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埋伏?”
宁毅也不隐瞒,一一道来。
刚才在集市里,他发现薛进眼神不对,所以提前让婵儿回去叫人,而他们回苏家的路线上,只有三甲巷人烟稀少,是动手的最佳地点。
听着宁毅的解释,苏檀儿和婵儿等人都惊了。
这还是那个倒插门的废物女婿吗?
如此缜密的心思,称作天才都不为过啊!
“总而言之,谢谢你了。”苏檀儿由衷的感谢道,要不是有宁毅,后果无法想象。
尤其是宁毅身体虚弱,却依旧挺身而出,挡了那一脚,更是让她感动,
宁毅没说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自己老婆受欺负嘛。
回到家,苏檀儿立马为了请了大夫,幸好是皮外伤,修养一些时日就能痊愈。
而那些黑衣人,出乎意料都是硬骨头,居然没透露幕后主使,这也让苏家找不到对薛进发难的理由。
又过了几天,宁毅伤势基本好了。
苏仲堪过来通知他,让他去不远的豫山书院报到,准备当个悠闲的教书先生了。
秋日的清晨。
宁毅一边哼歌一边沿秦淮河边的道路奔跑着,每天早晨这样的锻炼项目已经固定下来。
他要锻炼好身体,免得挨了一脚,又得躺窗尚。
正跑着,后面忽然传来了鸡叫声。
“哥哥哥哥哥哥……”
“咯咯咯咯咯咯……”
两种声音,一种是女人的,一种是母鸡的。
回头看看,若隐若现的雾气中,一只母鸡正在那边的道路和树木间没命乱跑,随后一名穿灰白布裙的女子也出现了,手上拿了一把菜刀,锲而不舍的追杀那只母鸡。
宁毅站在河边的树下,托着下巴看着这一幕。
人鸡大战一会儿,就在他觉得那女人身材不错的时候,母鸡陡然一转方向,朝这边飞奔过来了,冲过宁毅身边,果断投河。
那女人也是一脸焦急地紧跟而来,原本晨雾很浓,宁毅站在一棵树下就不怎么起眼,那女子没注意,眼见前方就是河岸,她一菜刀就劈了下去,这一刀很用力,女子口中还发出了“哼”的一声,但根本没有劈到,反倒是菜刀脱了手,哗的飞进水里。
宁毅吓了一跳,随后才发现女子的身体已经前倾出去,手臂挥舞着就要往河里掉,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抓住了女子的一只手,女子一回身,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过来,宁毅手上正要用力将她拉回来,脚下的石块一松……
“啊—咕—”短促的惊呼声。
砰——
然后是激烈的扑水声,扑啦啦扑啦啦,浓雾下的河面上一阵翻腾。
宁毅水性不怎么行,那女子似乎水性也不怎么好,两人在不算非常深的水中拼命折腾,宁毅好几次镇定下来想要说话都被对方拉进了水中。
“你……咕噜噜……”
“喂……咕噜噜咕噜噜……”
“别……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毅才在几十米外河岸边的阶梯上拖着那女人爬了上来,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趴在岸边吐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然后去看被救的女人,女子已经喝饱了水晕过去。
宁毅有些无奈地叹了几口气,随后将女子的身体摆平,开始按照以前学过的步骤做急救。
做了好一阵,那女子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宁毅正要俯下身去,脸上啪的一巴掌响起来,晨风中这耳光清脆无比。
那女子带着哭腔,嗓音凄凉:“登徒子,你……咳……你干什么……”抱住胸口拼命后退,她此时全身衣裙贴在肢体上,修长的双腿在地上蹬着,凄凉单薄,到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