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你扮演我男朋友半天吗?我愿意支付丰厚的报酬。”
宋唯一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摆在男人面前。
对面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鹰隼般的利眼,看了宋唯一一眼,直接道:“不行,除非你的报酬换成别的。”
“你不要钱?那要什么?”
“你!”
“什么?”宋唯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倒抽一口凉气。
“我缺一个合法妻子,而你刚好适合。”
宋唯一考虑了两分钟后,同意了,跟着他去了民政局,以极快的速度办理了结婚手续。
等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她连自己的新婚丈夫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都不知道。
“后悔了?”裴逸白看着宋唯一,黑眸微微扬起。
结婚证都拿到手了,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宋唯一略微摇头,“不是,一会儿我有个饭局,你有空陪我一起去吗?”
裴逸白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扔下一个字:“走。”
夜晚的帝宫星光璀璨,灯火通明,宋唯一带着裴逸白来到帝宫最顶级的包厢,一进门就看到主位上那个满头白发,皮肤发皱的老人。
这是她父亲给她相中的丈夫人选盛振国,年纪最起码比她爸大十岁,据闻脾气极差,有家暴倾向,甚至逼得前妻跳楼自杀。
“都提醒你要准时到了,怎么还迟到?还有,你身后跟的是谁?这是我们的家宴,不方便有外人在场。”荣景安看到她身后的裴逸白,老脸一黑,立马出言训斥。
宋唯一伸手挽住裴逸白的胳膊,轻声对他道:“逸白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丈夫,你的女婿。”
荣景安彻底呆住,所谓家宴不过是一层遮羞布。
事实上谁都知道这个饭局,就是要凑合宋唯一和盛振国的,名副其实的相亲宴!
“你说什么?唯一,别开这种玩笑!”
裴逸白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脊背绷得很紧的宋唯一,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递了过去:“岳父,唯一没跟你开玩笑,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红色的小本本表皮完好,一看就是新鲜出炉的,荣景安颤抖着手翻开一看。
登记日期赫然就是今天!
“景安,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在那边嘀嘀咕咕什么呢?”盛振国盯着裴逸白俊美挺拔的身形,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霾。
荣景安浑身一僵,跟盛振国赔罪了一番,旋即二话不说,拽着宋唯一从包厢出来。
“你是要气死我不成?给你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家你不要,却跟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结婚?”
“一个年纪足以当我爷爷的老人,好吗?”
“年纪大点怎么了?年纪大懂疼人,一嫁过去就是可以自己当家做主的少奶奶,这人年轻又怎么样?有房有车吗?能让你衣食无忧吗?”
宋唯一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道:“没房没车我也愿意跟着他!”
“简直是没脸没皮,没听说过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吗?我命令你,立刻跟这个不知名的野小子离婚!”
离婚,然后嫁给盛振国,跳入一个巨大的火坑吗?
“我不会跟他离婚的!”
“不离婚,你就别认我这个爸爸,也别回我家,我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女儿!”荣景安指着宋唯一的鼻子,撂下狠话。
她本就是荣景安的私生女,在付家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隐形人,多年来荣景安对她不闻不问,付紫凝对她恨之入骨。
宋唯一鼻子发酸,却倔强地道:“不回就不回,我不信出了付家,我就活不下去了!”
“你这个逆女……”荣景安火冒三丈,直接扬起右手朝宋唯一的脸颊摔下来。
却在挥动到一半时,被裴逸白捏住胳膊。
“岳父何必大动肝火?”
“我教训我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松手,免得我不客气了!”荣景安瞪视面前的年轻男人,眼底流露出不屑。
这种空有一副皮囊的年轻小伙子,跟绣花枕头有什么区别?
裴逸白听完荣景安的话,英俊至极的脸爬上一抹冷意,“您教训的是我老婆,你说有没有关系?”
宋唯一怔怔地看着他,还没有人像裴逸白这般在维护她,心底闪过一股莫名的暖流。
“别喊得这么响亮,我没有同意你们的婚事!”
“这是你的事,而我和宋唯一结婚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您不想看到我们,那就不多打扰了。唯一,我们回吧。”
“站住,我还没允许你们走!”
裴逸白像是没听到他的命令一般,握着宋唯一的手,直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