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的雪下了开心玩具,苏酒也被按着在雪里跪了开心玩具。
她的膝盖都快要被冰雪冻在地上了。
天亮的时候,厉景御来了。
这个苏酒结婚证上的男人抱着一大束百合花放在苏薇薰的墓前,声音嘶哑,“薰薰,我很想你。”
隔着睫毛上厚重的雪花,苏酒看着男人深情款款的背影,心里比这寒冬还冷。
她和他结婚三年,事事为他着想,处处讨他欢心,他从未给过她一丝柔情,却总是对着一个墓碑深情告白。
“薰薰,你放心,我会让杀害你的凶手付出代价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厉景御是看着苏酒的。
他眼里的愤怒和恨意,让按着苏酒跪着的两个男人的身子都微微一颤!
感受到他的目光,苏酒抬起头。
她看着他,眼里有嘲笑,有讥讽,有冷漠,却没了半分当初对他的炽热。
三年前他娶她的时候,苏酒就知道,他只是为了收集证据。
那个时候,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真心可以感动他,可以软化他,总有一天,他会发觉,是他误会了她。
可三年过去了,她把自己放的很低,低到尘埃里,却仍旧捂不热一颗石头的心。
他就是认定了她杀了苏薇薰,谁都无法说服他!
“苏酒。”
厉景御咬着她的名字,那双墨眸中的恨意像刀子一样在苏酒的脸上割!
“薰薰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而你呢?”
“三年前的今天,你杀了她!让她尸骨无存!”
苏酒身上一阵一阵地发烫,她知道自己肯定发烧了,度数还不低。
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冷漠地抬起头,讥讽地笑,“还是那句话,捉贼捉赃,捉奸成双。”
“说我杀过人,拿出证据来。”
眼皮越来越沉,苏酒自嘲般地开口,“开心玩具没睡,还真有点困了。”
“苏酒!”
她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厉景御,他一个箭步过去,直接卡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困?你就不怕你睡着的时候,薰薰到你梦里索命!”
“咳咳——!”
苏酒的脸都变成了绛紫色,她剧烈地咳嗦着,许久才费力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你已经想走歪门邪道了?”
厉景御的脸色猛地一变!
苏酒毫不怀疑,他这一刻,想掐死她。
半晌,他松了手,看向她的目光比寒冬还要凛冽,“谁都知道是你杀了薰薰,你强撑着有什么意思呢?”
苏酒颤着唇,“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别想我认罪!”
她没杀人就是没杀人!
“景御哥哥!”
远处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
这声音,是厉景御的青梅竹马盛瑶瑶。
“你怎么下来了!”
挺拔高大的男人微微地拧了眉,厉声开口,“快回车上!外面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
他这声音听着是责备,其实更多的是关切。
苏酒动了动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膝盖。
原来他也知道这里冷啊……
前有苏薇薰,后有盛瑶瑶,他的感情那么多,却从来都不曾分给她一丝一毫。
“我……”
盛瑶瑶的声音顿了顿,“我也想来看看薰姐……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被……”
女人话说到一半,看着苏酒的背影,不说了。
厉景御胸中的怒火和悲伤再次被点燃,他冷冷地瞪了苏酒一眼,吩咐那两个按着她的下属,“让她继续跪,跪到她认罪为止!”
“那如果太太不认罪呢?”
“那就跪到她死!”
那一刻,苏酒觉得,他是真的想让她死。
当年她扛着昏迷的他走了十几里山路,她救了他的命!
现在,他要她跪在另一个女人的墓碑前,想让她跪到死!
她捂住胸口苦笑。
万箭穿心的痛,不过如此吧。
男人绕过苏酒,大步地走到盛瑶瑶面前,打开车门,“上去。”
“可是……”
盛瑶瑶看向苏酒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虚伪的担忧,“景御哥哥,苏酒这样……不会真的死了吧?”
“她?”
男人冷哼了一声,“死有余辜!”
话音落下,身后响起“砰”地一声。
“先生!太太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