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李瑶瑶的情况要比我好得多,这些事情她都不必别在心里,能跟我随便畅谈。
有些事情,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
但是我却无法将我身上的事情,跟她和盘托出。
我总不可能逢人就说,我被绿了吧?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可与人说的,只有一二。
我只能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
我打算去抽根烟排解一下。
我借口去上厕所,起身穿过了人群。
在厕所里,我点燃了一根烟。
望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色。
我的心情是好了许多。
我似乎正在远离我的过往。
我不用再去看那个贱女人为了跟别的男人苟合,费尽心思装作贤妻良母与我周旋的模样。
我现在脑袋里面甚至全是李瑶瑶。
在我离婚后,我们两个迎来新生的人会在一起也说不定。
方才李瑶瑶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吸引着我。
就在我望着窗外出神之时。
却被车厢里传来的争吵声给打断了。
我走出了厕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正朝着李瑶瑶大吼着。
“你带这东西上火车?!你有病啊你!!”
那原本包的严严实实的黑包已经被打开了。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方形的骨灰盒。
“你们说说!车厢里有个死人,晦气啊!”
男人指着李瑶瑶对周围的人说道。
一群人小声的对着李瑶瑶指指点点。
“对不起,对不起!到了地方我就下车?”
“等到了地方?不行!下一站你就下车!”男人咄咄逼人道。
男人穿着一身相当廉价的西装,打扮的倒是有模有样,不过也是个普通人。
其实没有必要去同情一些看似底层的人。
他们会把对于上层的怨恨,发泄到比自己地位还要低的人的身上。
就如同老师挨了校长训,转身就会把怨气撒在学生身上,而学生挨了训,又会把怨气撒在班上受气包身上。
因此看一个人的人品,要看他对于社会底层人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对于领导,谁都能够做到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但是在一个服务员面前,或者面对一个保洁员的时候,态度就大相径庭了。
我看你是没接受过社会的读打!
我打算教训一下这个混蛋!
我捻灭了手中的烟,拨开人群,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一拳将他放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
第二拳。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三拳。
“大哥,大哥行好好,别打了,别打了。”
“别打了!”
一旁的李瑶瑶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也没想到,我一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都不敢说话的怂包,竟然会为了替李瑶瑶出头而打架。
我知道我不是啥正义的使者,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李瑶瑶,我会躲得远远的看热闹,甚至跟某些键盘侠一样,偷偷地拍下视频传到网上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他。
我之所以出手相助,是想在李瑶瑶的面前,展现我的阳刚。
同时也发泄一下子自己积压了这么久的情绪。
我帮着李瑶瑶将骨灰盒包好,拉着李瑶瑶,换到了别的车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会他带着乘警过来,事情就麻烦了。
我和李瑶瑶一路闲聊,时间飞逝。车子抵达了江洲,我的旅程已经结束了,而李瑶瑶的还没有结束,她的目的地是江州市江洋区,还有一站地的路程。
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我便匆匆的下了火车。
透过车窗最后看一眼李瑶瑶。我突然感觉我们这次相遇似乎是故事的开始,而我希望,这个故事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如果搁在以前,我一定会因为我脑袋里面的龌龊想法抽自己两巴掌,因为我都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但是现在,我不会这么做,
百分之八十的男人,脑袋里都幻想着一个女人。
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脑袋里幻想着一群女人。
但是现在我要暂时停止幻想。
思欲前,先要饱暖。
火车站前,四五个推着小车买东西的贩子。
一块笼布盖着,里面往外冒着白气,热腾腾的。
巨大的牌子上,红笔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
切糕!
我挑了个最面善的贩子,“兄弟,来二十块钱的!”
那推车的贩子口音歪的很,歪的似乎是装出来的一般。
我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也见了许多的人,印象当地人说话也不是这个味,我竖起耳朵来听,也只能听懂其大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