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薇放下手包,漫不经心道:“是吗?”
管家着急道:“真的,我刚刚踢她,她都没有反应……”
苏温薇说:“死了就死了呗,又没人杀她,都是她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死了。”
管家被这番言论惊得瞠目结舌:“可是……”
“没可是。”苏温薇不耐烦打断他,“要是卿寒问起了,你只用说不知道。反正卿寒也不在意那个女人死活……”
“可是……”
“明天,”苏温薇再次打断管家的话,“明天等卿寒上班了,你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搬出去埋了,然后和卿寒说她生病了,送去医院了,要是卿寒问起医院名字,你就随便说个,等再过两天又说人跑掉了不见了。”
说完,苏温薇笑容温柔,极有安抚力量:“而且我觉得,卿寒多半是不会过问的。他早就恨不得她消失了。”
管家一想也是,陆卿寒不喜欢那个女人,失踪不是正好吗?
“我知道了。”管家受教,彻底安下心来。
夜,渐渐深了。
陆卿寒洗了澡,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拧眉一口气干掉一半。
他莫名的感到不安和烦躁。
脑海里总是不停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脸。
陆卿寒眉头皱得更紧,他将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完,再重新倒了一杯。
想让自己别再想那个薄情狠读的女人了,可意识却总是背离理智,越是不愿想起,那个女人的脸,就越是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
“操!”陆卿寒狠狠骂了一声,将酒杯重重撂在茶几上。
他推开卧室门,大步下楼,径直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紧紧锁着,陆卿寒暴躁的拉了拉锁,转头叫住一个女佣,让她开门。
女佣却道:“钥匙在管家那里,要我去叫醒管家来开门吗?”
陆卿寒用力捏了捏眉心,狠狠克制住心里的那股冲动。
好几秒钟之后,他才哑声开口说:“不用了。”
用不着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兴师动众。
她命那么贱,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当年引产的时候,都没见她出事。
陆卿寒咬紧牙关,绷着一张阴沉的脸,往楼上走去。
为了防止自己变卦,他步伐迈得很快。
几步走完阶梯,踩上拐角的时候,耳旁忽然轻轻飘过一声“卿寒”,这声音缥缈虚无,仿佛幻觉。
但陆卿寒的脚步还是猛然停住了。
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重新下楼,也没有等什么钥匙,而是直接上脚,猛力踹开了地下室门。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扑出。
闻到这股味道,陆卿寒脸色大变,几乎是狂奔着下楼。
昏暗的地下室里,苏温酒仰面躺着,黑发凌乱,横在她脸上,双眼紧闭,脸色死白,毫无声息。
陆卿寒脑子嗡的一声鸣响,脚步踉跄,竟然是一步跪摔在了苏温酒面前。
膝盖咚的一声砸地,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苏温酒……”陆卿寒声线发抖,轻轻喊了一声。
苏温酒还是那个仰面躺着的,一动不动的死气模样。
“苏温酒!”陆卿寒突然暴怒,用力大喊,“你给我起来,少装死!”
苏温酒还是不动。
女佣听到动静,也急忙下来看,见到那僵硬死气的苏温酒,吓得失声尖叫:“天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