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霈完全没反应过来,而一边的杨陵却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世子妃,皇亲国戚,他们的确是该行礼的。
秦霈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又看了看秦艽,最后咬牙跪了下去,道:“见过世子妃。”
而一边的杨陵则是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秦艽,低声道:“娇娇……”
“放肆!”那嬷嬷瞬间变了脸色,斥道:“竟敢直呼世子妃闺名!来人,拖出去打!”
王府的亲兵一拥而上,直接架起杨陵就往外拖。
杨陵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艽,还想张口再喊,却被身后的王府亲兵一把捂住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秦艽淡定喝茶,脸上半点反应也没有。
那嬷嬷是王妃身边的人,来之前王妃就交代过了,除了要护着世子妃不受欺负外,有机会也可教训一下这两人给世子妃出气。
秦艽把秦霈霈和下人都赶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父女两。
秦艽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看着秦山欲言又止的样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山轻咳一声,才道:“你从小就喜欢杨陵,怎么到了大婚突然嫁去了越王府?”
两边都是皇上赐婚,金口玉言,秦艽也不好光明正大退婚,让父亲被皇上责罚,只能偷天换日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她嘴上却没这么说,而是问了一句:“你们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吗?嘴里说着爱你,实际上又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秦山对原配夫人、也就是秦艽的娘亲是真爱,但一时糊涂被钱湘用计爬上了他的床,才迫不得已纳钱湘为妾。
他心中愧疚,这些年来才对秦艽宠爱有加,对钱湘和秦霈霈不咸不淡。
所以秦艽才说“你们男人”。
秦山的表情再一次冷了下去,沉声道:“这么说,杨陵背叛你了?”
秦艽垂眸,不咸不淡的道:“秦霈霈和杨陵勾搭上了,我成全了他们,事情就是这样。”
砰!
秦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摇晃两下,直接散了架。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秦山来回走了几步,暴躁异常,转身直奔秦霈霈的院子去了。
秦霈霈带着杨陵暂时在这里歇息,顺便给杨陵上药。
秦山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推门进去的时候,杨陵正扒了裤子趴在窗尚敷药。
越王府的家将手重,他屁股被打开了花,血染了一裤子。
秦山走进直接一把将敷药的大夫扔开,再将窗尚趴着的杨陵一把抓起来扔在了地上,吼道:“杨陵,你小子找死。”
杨陵被摔的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老丈人正提着一根棍子凶神恶煞冲自己吼。
秦山转头拎起棍子,狠狠的棍子抽在杨陵的身上。
“啊!”
杨陵一声惨叫,被抽的浑身都趴在地上抖。
秦霈霈一个哆嗦,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秦山抡圆了棍子,一边抽一边骂:“混账,畜生,不是人!你与娇娇是从小的情分,你怎么敢这么伤害她?”
秦山那手劲儿,一巴掌下去能将人一口牙给打碎了。
如今盛怒之下,一边打一边骂,只听棍棒落在肉上的闷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杨陵一开始还能大声惨叫,到后来疼的整个人在地上抽搐,只能改惨叫为求饶。
秦霈霈眼见着秦山要将人给打死了,再也看不下去了。
杨陵若死,那她就得守寡。
如此,那她还何必费尽心机嫁给杨陵,倒不如进了越王府算了。
秦霈霈冲过去一把抱住秦山的大腿,哭喊道:“父亲,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你就打死他了!”
秦山被女儿拖着一条腿,照样将杨陵抽的满地打滚,“打死就打死,大不了自己这个大将军不当了!”
秦霈霈一听,心都凉了半截了。
她哭喊道:“我、我这才新婚几日,丈夫就被父亲打死了,你让我以后要怎么活啊?父亲,父亲……”
秦山的手顿了一下,随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抬手扔掉了手上棍子。
杨陵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喊着:“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秦山没理会在那抽搐的杨陵,只垂头看着还抱着自己大腿的秦霈霈。
“你不想守寡?”秦山垂眸问道。
秦霈霈脸上还带着泪,闻言有些懵,道:“谁、谁愿意守寡呢?”
秦山盯着她,缓缓道:“所以,这就是你勾引自己姐姐未婚夫的理由?因为不想去越王府守寡?”
秦霈霈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闪躲,不敢看秦山。
秦山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杨陵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杨陵一个哆嗦,开口就喊:“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