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当面给那个胖子道歉!?”王枫一脸匪夷所思的反问。
王枫因为震惊而陡然拔高的嗓音,让客厅内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电视狗血泡沫剧的岳母周芹不满的看向了王枫。
王枫原本正在楼下客厅内打扫卫生,哪知道官艾莎这个女人噔噔噔跑下楼来到王枫面前就让王枫今天晚上去给贾友当面道歉。
这女人什么脑回路?
官艾莎只是一脸平静的说:“是的,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贾友,你态度给我放好点。”
王枫皱着眉头道:“那个贾友,差点迷jian了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官艾莎道,“但那也只是差点不是吗?如果能够争取到那五百万的资金注入,那我吃点亏也没什么。”
“你管那叫吃点亏!?”王枫诧异道,旋即声音放淡,“我是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周芹突然拧着眉头看向王枫道:“王枫,你这是什么态度?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既然你做错了事,那让你给人家道个歉怎么了?况且人家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仅仅是道个歉而已。”
王枫无奈的对周芹道:“妈,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本是一句字面上的话,但周芹听了之后眉头却皱的更深了,看着王枫的脸色上也增添了更多的不满。
她厉声道:“怎么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只知道做错事了就应该承担责任!你把艾莎的客人打了,现在让你给人家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她声音严厉到了身边坐着的官丰都缩了缩脑袋。
王枫默然,刚刚他已经说过官艾莎差点被对方迷jian,要说周芹没听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这位奇葩的岳母,偏要一口咬定是王枫的错。
周芹讨厌王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凭什么娶自己美丽漂亮的女儿?真不知家里老爷子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她女婿。
她恨不得立刻就把王枫给挤兑走,让他和官艾莎离婚,然后滚出官家,省的看见他就心里来气。
“你今天晚上必须跟我去道歉。”官艾莎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楼上。
从官艾莎的脸色上看得出来,她已经生气了。
王枫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头将脚边的灰扫进了灰斗里。
罢了,那便看看今天晚上会是什么样的一出好戏,他王枫可不相信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能搞定那个死胖子……
晚,一辆红色的奥迪A8停在了金门会所门前的停车场内。
王枫和官艾莎双双从车内走了出来,一前一后向金门会所金碧辉煌的大门走去。
金门会所是临岚市最豪华奢侈,也是消费水准最高的会所,很多富豪商人喜欢在这里饮酒作乐。
而这里,在临岚市的上层社会,还有一种别称,叫富豪的天堂。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外表之下,这间会所还为那些有钱人提供各种灰色服务,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的地方。
这贾友倒是挑了一个好地方,跟在官艾莎身后的王枫心想。
官艾莎也是有些奇怪,商量正事怎么会挑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地方?不过一想起贾友那猥琐的嘴脸,官艾莎也就释然了。
她扭头向王枫叮嘱道:“进去之后态度千万给我放好点!无论对方说什么难听话,你都不能顶嘴!”
王枫眉头蹙了蹙,但还是默默的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了金门会所的门前,只见诺大的大门两侧,站着两列年轻漂亮衣着暴露的姑娘,齐刷刷向两人鞠躬喊道:“欢迎光临~”
官艾莎神情有些不自然,她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
倒是王枫往这些姑娘的身上多瞄了几眼,毕竟是个男人,这是一种本能。
但王枫的小眼神落在了官艾莎的眼中,只见官艾莎冷哼一种,目光之中多了些许鄙夷。
“你要是喜欢,待会儿你就给我好好的道歉,我满意了就单独给你点两个小姐。”
王枫扯了扯嘴角,要是真同意了,就更加被这女人看不起了吧?所以他索性没有回应。
进入金门会所后,在一位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贾友订下的包间。
还没来得及进入包间,就听见传来嗷嗷的歌声,跟杀猪似的。
服务员小姐为王枫和官艾莎推开了包间的房门,那种震耳欲聋撕心裂肺般的声音便更加强烈了,王枫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颤动,官艾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两人走进包间,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缠着一脑袋纱布正在疯狂咆哮的贾友。
包间内只有他一个人,这倒是让王枫比较安心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打了起来,王枫还是有信心干得过这个胖子的。
包间内的各种射灯彩灯摇晃闪烁,五颜六色的。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了果盘和一些小零食,十几瓶啤酒码放其上。
贾友放下话筒,看向官艾莎,视线没有过多停留,就看向了官艾莎身后的王枫。
眼睛眯了眯,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恶读。
官艾莎脸上堆起笑,上前伸出右手道:“贾总,又见面了。”
贾友瞥了瞥官艾莎细嫩的右手,冷哼一声,没有动作。
官艾莎有些尴尬,连忙一把将身后的王枫拉扯到了贾友身边。
“来,王枫,快给贾总道个歉,再陪咱们贾总喝两杯!”
王枫嘴角动了动,脸上多了一丝纠结。
而贾友则是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昂着脑袋,叼起一根烟一脸不屑的看着王枫。
官艾莎见王枫没有立刻道歉,有些着急了,在背后捅了捅王枫的后腰。
王枫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微微弯了弯腰,沉声道:“抱歉贾总,中午冲撞了你,我给贾总道个歉,希望贾总能够原谅我。”
贾友将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后,吐出一团浓烟,继而嘴角扯了扯,冷笑着说:“怎么,中午不是狂的很吗?怎么现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