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乐,从小和师父在大山中修行。
我的身世很奇特,师父从来不提我的父母,只是我依稀有一些梦境,那就是一对青年男女在山中奔逃,后面有人拿着刀剑,举着火把在追。
他们的怀里有个婴儿,似乎我觉得那是我,可是那是瞬间的事情,我问师父,师父摇头,啥也不说,总是说,我知道得越少越好。
师父是一个修行之人,看相算命很厉害,可是他基本上不出去做生意,偶尔我们去镇上,他看到有人算命,他总是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说话走开。
我问师父为何不靠这个赚钱,你的功夫好多了,师父说,我要是想靠这个赚钱,金山银山都有,可是……
师父算是隐居了,我觉得是这样。
后来才知道,师父是谋划更大的东西。
但是师父把很多功夫都传给了我,虽然很多年后,我觉得师父最厉害的武功没传给我,算命风水倒是基本上传了。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这方面更高明的一个师父。
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可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天下午,我在山里练功回去,看到师父和人在屋子里争执,我担心师父的安全,我冲了进去。
两个陌生人在屋子里,他们和师父争执着什么,好像是说什么宝藏,神秘秘籍,什么塔,什么独吞。
我师父一脸涨红,似乎在解释,可是那两人不听。
我担心师父,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师父不是坏人,你们赶紧走!”
“子昂,你先出去下,去山里看我前几天的陷阱,有野物进去没,今晚我要招待我的朋友。”师父对我说道。
朋友?我一愣。
“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没事的,你去取下我们的野味,今晚我下厨!”师父挤出笑容。
我后来很后悔,我为啥就信了。
我不大愿意的转身离去。
我往山里而去,这已经快黄昏了,我努力往山里而去,在我和师父前日下陷阱的地方,真的有一只野獾子在里面。
陷阱里有长长的木刺,獾子已经死了,我下去提起了獾子,我急忙往回赶。
可是奇怪,我走了一段路,发现,我好像迷路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这路我走过很多次啊,我使劲找路,都找不到,然后,天就黑了。
我没有火把,我无法找到路,而且我始终感觉有啥在黑暗里看着我,我有些害怕。
可是师父教过,可以看星空,我往头上看,北斗星在那里,我觉得我可以找到路。
我努力找路,可是这时候,我看到了山里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有一道金光不断往空中射去。
我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年,我充满了好奇,我走了过去。
转过几个弯,爬上一个山峰,再沿着那个山峰的一个侧面小径走,那道光指引了路,当我走过去,我看到了,那是一个很大片的摩崖,似乎有一些道家高人的造像在那里。
奇怪了,我以前为何没找到这里。
发光的地方,来自一个道家真人的石像前,好像是张天师一样,在他的石像钱,放着有一个塔。
塔似乎不大,黑乎乎的,很古老的样子,巴掌大小,可是一直发出金光。
奇怪,这里为何有这个东西。
年少我的很好奇,放下手里的獾子,我拿起了这塔。
借着它的金光,我看到了几个字,七魂塔。
这是啥东东!
只是我拿起七魂塔后,它的金光似乎减弱,似乎没刚才那样的发出照亮山中的光了。
我突然觉得,可以拿在手里当手电筒。
我高兴了,可以拿着它照亮山路回家了,大不了明早我来还给这位真人就是了。
我对着真人拜了几拜,然后转身而去,可是马上我听到一声叹息。
叹息似乎是来自那个真人,我一惊,急忙回头。
一个声音出现,古老沧桑,“一收此塔,此生为天师弟子,搜魂捉鬼,济世除恶,不得有违!”
我一愣,想说啥,济世除恶,我没那本事啊,还是算了吧。
可是,眼前啥都没有了,只是一片山崖。
我头皮发麻,似乎背后那双眼睛还在盯着我。
他说的是啥意思,这是天师仙灵还是啥,我的心砰砰直跳,管他呢,放又放不回去了,弄丢了更麻烦,还是先打灯回去,改日再来还。
我急忙用七魂塔当电筒,往前走去。
这回,似乎路很顺了。
我一边看北斗确定方位,一边用七魂塔的光芒照路。
没多久,我看到了熟悉的路了,我快步往家里而去。
那只獾子,我依然提在手里。
“师父,野味拿回来了!”远远的看到了房子,我喊了声。
可是房子没有灯光。
这不正常!
我急忙跑了过去,在门口丢下獾子,我冲了进去。
七魂塔发出手电一样的光,我看到屋子里没有人了!
可是,四处都有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迹。
师父!
师父!
我大喊!
可是没有回应。
我很害怕,很多年,都是和师父一起,师父如果出了事,我咋办?
我到处找,到处喊。
我举起七魂塔,让光照着我,我找遍了附近的山里,都没看到师父的踪迹。
他死了还是活着?被人带走了?还是逃了?
我突然想起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似乎和师父很熟,难道以前合作过?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又是同门。
我迷惑不解。
找了大半夜,我疲倦了,我躺在了山林里,看着天边的圆月成了淡淡的一圈,似乎黎明要来了。
我想起了,昨晚是旧历十五,是月圆的日子,传说里这晚会发生很多事情。
那夜里曾经伴随我的那些灵异的东西,似乎都要消退了,在山中很多年来,都是它们和师父陪伴我,现在师父不在了,它们还在。
我想起那个传说里的我的亲人,那个怪人。
我真的是他的孩子?
迷糊里,我睡去了,醒来红日已经满山,我回到了茅屋,依然是昨日的样子,我期待的奇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