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叫一声从窗尚坐了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兄弟,你没事吧?兄弟!”
我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叫我,还用手推了我两下。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刘哥,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猛地一把推开他,惊魂未定的贴着床头瑟瑟发抖,大喊着你不要过来。
刘哥也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轻声问我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一头大汗的。
刚才是梦?
可是那梦也太真实了吧,特别是纸人新娘那笑容此时还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警惕的看着刘哥,问他怎么进来的。
刘哥一脸焦急,说兄弟你可算是醒了,我喊你半天了,你再不醒我都要打电话叫120了。
“打啥120?我不就睡个觉吗?”我顿时就纳闷了。
刘哥一屁股做我窗尚,埋怨道:“你还说呢,昨晚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撞鬼了,接着电话突然挂断了,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打你电话又关机,寻思着你昨天晚上和我说的事情,我一着急就把门撬开了!”
我定定的看着刘哥,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件睡衣,可却一点潮湿的痕迹也没有。
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没电关机了。
看样子真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想到这我心里长松口气,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脚踢开,这热的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见我四仰八叉的躺着不动,刘哥笑着骂了我一句:“醒了就赶紧起床吧,你不会让我看你睡觉吧,赶紧跟我走。”
我一边穿衣服边问他去哪啊?
刘哥一巴掌呼我头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我说你个小狗日的昨晚不是说撞到脏东西了吗?这么快就忘了,带你去寺庙里看看啊!”
我反应过来连忙点头,三两下穿好衣服裤子跟着他出门。
在关门前我随手把拖鞋放在鞋柜里,抓起拖鞋的时候手上湿漉漉的。
我低头往地上一看,发现地上骇然出现两个湿漉漉的鞋印,是我拖鞋留下来的。
难道……
刹那间,我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见我发愣,刘哥不由得推了我一把,说赶紧走啊,发什么愣啊。
说这话搂着我胳膊就把我往外边拽,我也没多想,就跟着他出门了。
……
刘哥领我去的是青龙寺,据说是个百年老寺庙了,这里还有个传说。
据说很久以前有两条龙打架,青龙被黑龙打败了,逃跑到这里潜入地下河里,后来为了纪念这条青龙就修起了青龙寺。
刚进入寺庙就看到两条雕刻的青龙张牙舞爪的盘在水潭边,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身上的龙鳞被青苔包裹,只有那龙眼猩红腥红的,看着让人心里发怵。
我正要往大雄宝殿走,却发现刘哥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令人看不懂的表情,有些凝重。
我疑惑的问他说怎么不走了。
“小言,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去了。”刘哥抱歉的对我笑笑。
我说:“刘哥你别啊,你陪我来又不陪我进去怎么行,我又不懂那些什么,大师问我也答不上来啊!”
刘哥顿时就笑了,说你小子,大师之所以被称为大师还用你懂什么?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说完他又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是卖纸火的,说好听点是商人,说不好听是跟鬼打交道的,身上脏,而且……”
说到这,刘哥鬼鬼祟祟的附在我耳边说,脸上露出个猥琐的想:“你也知道老哥我平时光棍一条,这人有需要啊,我又不会去发廊,有时间就找五姑娘玩了下!”
我立马退后两步,和他保持距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既然刘哥死活不去,我也不勉强,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一些来月事的小姑娘也不会来上香,因为身上‘脏’,我多少也懂一点点。
“行了行了,我自己去吧。”我嫌弃的对他摆摆手,往大雄宝殿走去。
可没走几步,我就被人拉住了。
转头一看发现是个卖香的阿婆,此时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以为她是来给我找我卖香的,就不耐烦的说我不买香。
谁知道阿婆却拉着我不松手,看着我的眼神更怪异了,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停下脚步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问你咋知道?
阿婆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压低了声音说:“我瞅你一个人自言自语老半天了,你不是撞到脏东西是什么?”
我瞪大眼睛问她,说阿婆你眼花了吧,刘哥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到?你这眼神不好使啊。
我说这话的同时转过头,却没看到刘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阿婆脸立马黑了,拿起一把香直接砸我头上,破口大骂:“你个小子大早上的来吓你阿婆是吧,老婆子人老了眼睛却没花,从头到尾我只看到你一个人,我看你真是撞了邪祟!”
见那阿婆黑着脸骂骂咧咧的不像是在说谎,我这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从头到尾只看到我一个人?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天雨夜的时候,那瞎眼阿婆一脸凝重的告诉我,说她之所以匆匆忙忙离开是因为看到我和空气勾肩搭背害怕才走的。
我刚开始觉得她是故意骗我的,因为刘哥说在204房被烧死的那人就是个瞎眼的卖菜阿婆,让我心里有了芥蒂。
可今天第二个人也说看不到刘哥,这就有说法了。
难道刘哥真的是……
我越想就越害怕,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如坠冰窟。
我撒开阿婆的手,赶紧跑向寺庙,可一问才知道方丈不在寺里,出去讲座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此时才早上八点多,寺庙里很冷清,好半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我也不敢多待,打了辆车就回客栈去了。
一路上,我脑子里乱的仿佛塞满了浆糊,一想到惟一信得过的朋友居然不是个人,我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心塞。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暖暖的太阳照在我身上我才感到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
趴在柜台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哈欠还没打完整个人就愣住了。
一个身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