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霆烦躁的扯开领带,眸光重重落在姜绾身上,“还能走吗?”
“能。”姜绾咬牙忍着疼站起身。
沈靖霆居高临下望着她,命令道:“我要洗澡,你上来伺候。”
“洗、洗澡?”姜绾望着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姿踏上旋转楼梯,羞耻到心慌!
这男人洗澡还需要人伺候吗?!
“不愿意?!弟弟不想要了?”男人抿唇沉着脸将她笼罩在视线里。
姜绾不敢再讨价还价,只能忍着疼慢吞吞跟上去……
浴室。
雾气氤氲。
“先放热水,等下给我擦背。”沈靖霆命令道。
听到这话,姜绾的脸一红,一想到要伺候他洗澡,她的心跳就莫名的加快了……
姜绾咬咬牙,缓缓的朝沈靖霆走去,她在思索着,究竟是先给他解衬衫扣子……还是……
越想脸越通红,心跳也越来越越快……
沈靖霆定定的看着姜绾一脸青涩的模样,再加上雾气萦绕的朦胧感,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的冲破……
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姜绾两颊腾地升起了两朵红晕,连耳朵都成了粉色。
沈靖霆眸光幽暗的像是要滴水,抬手扣紧她纤细的手腕,“姜绾,你这样想解到什么时候?”
姜绾羞愤交加,恼羞成怒,突然一不小心,将他昂贵的衬衫扯破了!
顿时,扣子四分五裂。
眼前露出来的便是他紧实的蜜色胸膛。
她手忙脚乱,又羞又急,“你能自己脱吗?”
沈靖霆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座巍峨的山,步步紧逼,嗓音暗哑道:“故意的是不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后赔你就是了。”
还不都怪他!
沈靖庭俯首望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喉结滚了滚,命令道:“继续!”
姜绾想拒绝。
可为了弟弟,她咬咬牙蹲下身,可是想解开他的皮带却怎么都不得章法!
沈靖霆望着她蹲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突然忍无可忍,伸出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拉过姜绾,直接将她按在墙上。
姜绾惊呼一声,慌乱的压着他的肩头,感觉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
“不行!”
不可以。
沈靖霆的呼吸又深又重,漆黑如墨的眉眼在灯光下汹涌着暗潮,咬着她温软的耳垂不满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今天不行。”姜绾从未被如此对待过,腿软的要靠在他身上才能不让自己滑下去。
可她这话,却让沈靖霆扣紧她腰肢的手蓦地收紧,“怎么?连你弟弟的命都不想要了?”
姜绾红着眼眶摇头,清丽的眼底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不是……我想救弟弟……可是明天沈夫人要带我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想检查的时候再出意外。
所以她不想再来一次……况且,她的那里还有伤……
沈靖霆好看的剑眉紧蹙,“什么检查?”
“就是……备孕前的检查……沈夫人也急着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姜绾压下心头的情绪说。
她潜意识里不想让沈靖霆知道照片的事。
她怕他难受。
“那又怎样?我现在就要,你敢不给?”沈靖霆霸道强势的扣紧她的下巴抬起来,刚硬的身躯岿然不动,掐着她的腰蛮横不讲道理。
“你……不行……”
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是你先勾引我的。”沈靖霆随手扯过自己的浴巾,将湿透的她给包裹住,放到窗尚。
姜绾感觉整个身子被抛进了软绵绵的被褥里,没过多久熊熊烈火又燃烧起来,摧噬着她的每一个细胞。
沈靖霆哪会因为她要做检查就放过她。
这一晚,姜绾差点承受不住昏过去。
那汹涌澎湃的热潮,铺天盖地层层叠叠的朝她涌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她又做噩梦了。
养父拿着藤条在后面追她,她根本跑不动,那模样可怕极了,又阴沉,表情又狰狞,像是要来索她的命!
还有养母,亲生父亲姜文智,妹妹姜蔓,都一脸冷笑的看着她!
她害怕极了,浑身有点热,浑浑噩噩的抓紧沈靖霆不肯放手。
天刚蒙蒙亮。
看到自己被姜绾抓得死死的手臂,沈靖霆眼底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光。
昨夜那白的发光的肌肤,柔滑的触感,和火热的温暖,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眸子暗了几沉,喉结微微动了动。
……
姜绾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姜绾!我问你,是你让沈靖霆把何寻安那个病秧子带走的?!”手机那头传来姜文智气急败坏的声音。
姜绾的睡意顿时全无,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傻!何寻安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沈靖霆还派人把三亿资金给冻结了,我真是小瞧你了姜绾!我给你机会攀上豪门你竟然敢在背地里摆我一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找到沈靖霆这个靠山你就高枕无忧,你马上告诉沈靖霆让他放了姜家,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姜绾攥紧电话,呼吸乱了,心也乱了。
如果带走弟弟的人真的是他……
她没想过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可他要的人是姜蔓,不是我!”
“三天你要我去哪里找她?我如果知道她去了哪,我还要你做什么?!”
姜绾心头苦涩,心头像被一阵阵银针狠狠地戳破,疼到呼吸困难。
她的亲生父亲,从未对她尽过一天的责任,却将这种无情的话说的那样理直气壮。
如果有姜蔓,还要她做什么?
姜绾颤抖着的垂下眼眸,对生父这般的威胁偏袒感到心寒,但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傻傻的质问,我也是你女儿啊?
当年他们会扔下她,也不过就仅仅因为算命先生一句话,现在又如何再会疼惜她?
此时此刻,姜绾心如死灰。
她闭上眼睛,眼底终于忍不住蒙上一层水雾,心寒了,“那就别要了,我也从没觉得我是您的女儿。”
敛去心底的酸楚,随即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