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许念躺在窗尚,全身疲软,没有一丝力气。
“我这是在哪里?”
她强撑着身子想从窗尚爬起来,眼前的环境十分陌生,暗红色的暧昧灯光,除了身下躺着的床,就只剩下几把造型奇特的椅子,典型的酒店格局布置。
“咯吱——”一声,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许念面前,男人上身赤裸,腰间仅围着一条遮挡重点部位的浴巾,在看到许念的一瞬间,脸色一沉,朝许念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饶是许念大脑晕眩,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警惕的望着男人,她出言威胁道:“我是许家大小姐,你若是敢对我不敬,我会让人杀得你片甲不留……”
男人冷笑一声。
显然没有被她的话吓到,“这也是他们教你说的吗?”
男人低头问她,薄薄的唇擦过许念的唇边,带着一股冰薄荷的味道。
身体里流过一阵暖流,许念神情一顿。
该死的!
她好像被人下了药了。
“我没兴趣陪你玩那些花样,既然他们这么不择手段也要把你送过来,那就开始吧……”
开始?
什么开始?
他们又是谁?
许念现在满头问号,她出现在这里之前的记忆,是在自己的生日聚会上。
她的妹妹许深深端了一杯酒给她,巧笑嫣然的祝她,“姐姐,生日快乐。”
许念一向不喜欢这个继母带来的妹妹。
但料想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便顺势接过了她的酒杯。
醒来,却出现在了这么个地方——
许深深,一定是她!
许念刚想明白其中的曲折,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男人粗暴的按在了窗尚。
……
许念宛若遭受了一场凌迟。
等酷刑结束后,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男人冷漠的起身,背对着许念,抽出一叠钱扔在了她的身上:“不管是谁让你来的,我给你双倍的价格,把这件事情忘掉。”
屈辱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
平白无故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还要被人这样羞辱和嘲讽,许念气急之下,抽出窗尚的枕头扔了过去。
“强奸犯!你做梦,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目送男人离开。
许念撑起了身子,用衣服将自己身上的痕迹都遮住。
深吸了一口气,许念从酒店出门,直接打车回到了许家。
她要问清楚,究竟是不是许深深设计陷害的她。
此刻许家。
白蓉正在叮嘱许深深,“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确定万无一失?”
“妈,您放心吧,我亲手把下了药的酒送到许念手里的,她当着我的面喝下去,剩下的事情,都按照您说的那样……”
果然是她们!
许念神色一凛,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冲进去直接拽住许深深的头发,扬手一个耳光。
“啊!”许深深吓得一声尖叫。
白蓉也被她吓了个够呛,白着脸质问道:“许念,你疯了吗?深深可是你的妹妹……”
“闭嘴!”许念瞪了白蓉一眼,“我妈早死了,可没给我生什么妹妹。”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许国强。
他一进门,就看见许念跟白蓉母女三人闹做了一团。
许国强冷着一张脸,“许念,你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许深深看见了许国强,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扑了上去,“爸爸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蓉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大小姐今日不知道哪里出了差子了,一回家就拿深深撒气,您看给深深打的呦……”
许念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我打她还是轻的。”
“混账!”
许国强被气的不轻,“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孽女,居然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
“爸!”许念见状也拔高了声音,“我妈死的早,你要娶别的女人我也没反对,但是今天你看清楚这对母女的蛇蝎心肠。”
许念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经过开心玩具暧昧之后的红痕和淤青十分明显的出现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
但凡是有过经历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许深深她给我下了药,将我送到了一个酒店里面,被陌生男人强暴,难道爸爸觉得我打她不对吗?”
许国强皱了皱眉,不悦道:“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小事?”许念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敢相信,“您莫不是被气懵了?”
“小念!”许父喊了她的名字,“这件事情你没必要怪你白姨,这是我让你白姨做的。”
“不可能。”许念斩钉截铁,“您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要偏袒他们母女吗?”
“为父没有偏袒。”许国强冷静的看了她一眼,“你年纪大了,也该学会为家里分忧了,你母亲死得早,许家能有今日,全部仰仗着我,但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听到父亲的话,许念脸色咻然一白。
她知道父亲不容易,也愿意为父亲分忧。
但不是以这种卑劣的方式!
“只要你这次能怀孕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是不会亏待为父,亏待许家的!”
眼睁睁的看着曾经万分疼爱自己的父亲,说出这般无耻的话,许念只觉得三观都要破碎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她怎么可能会想生下一个强奸犯的孩子?
“那就由不得你了!”
许父说着,脸色一变。
指挥家里头的下人道:“把大小姐给我捆起来,关到地下室,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大小姐,得罪了。”
几个保镖得了命令,无视许念的挣扎,将她双手反茧,强行扭送到了地下室里面。
地下室昏暗、潮湿。
许念靠着墙坐下,只觉得浑身冷的发颤。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切就想一场噩梦,吞噬了她全身的力气。
“喂,吃饭!”
许宅的佣人,将一碗已经冷掉的饭菜粗暴的放在了许念面前。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了,地下室没有表,更是暗无天日。
“爸爸有说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吗?”许念哑着嗓子问道。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