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国的第二天。
除了要执行自己的任务以外,她还接了一个差事,要去应聘一家国内外知名企业的公司总裁保镖。
毕竟离开国内六年,许念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工作,来抵消掉某些人的戒备之心。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展开自己的计划。
按照回国前拟好的地址,她来到一栋大厦前。
看到上面熠熠发光的“霍氏”两个大字,许念陷入了沉思。
昨天的那个可恶的男人姓霍,而自己即将去应聘的公司总裁也姓霍?
也有可能只是恰好同一个姓氏而已。
许念收起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来到了人事部报道。
“你好,我是来应聘总裁保镖的,我姓许。”
做完简短的自我介绍。
霍氏集团的秘书长很快出来接见了许念,“许小姐您好,欢迎您大驾光临霍氏。”
“不敢,不敢。您叫我许念就好。”
关于许念的来历,在国内目前是个秘密,但苏星辰身为霍氏的首席秘书长,重金从国外将许念这个国际顶尖的女特工聘请回来做自己家总裁的保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很快二人就签订了合同。
一年的时间,许念需要留在国内,贴身保护霍氏总裁,直到期满为止。
“虽然能得到许小姐您的加盟,已经是霍氏的荣幸了,但不知道许小姐还有没有兴趣,延长一下我们的合作时间?”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苏星辰还想再争取一下。
毕竟这么厉害的保镖可遇而不可求,如果不是许念这次恰好要回国,他都不一定能搭得上许念这条线呢,更别提聘请她了。
“我这次回国有一些私人上的事情要处理,时间并不是很宽裕,至于延长合作时间的问题,恐怕要多谢苏先生您抬爱了。”
许念婉拒了苏星辰。
“哪里,哪里,是我唐突了才对。”苏星辰推了推眼镜,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有些无礼,“还请许小姐可以不要在意。”
“没关系。”
两个人大致交流了一下霍氏目前的情况后。
苏星辰将许念带到了总裁的办公室里间,“许小姐您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下,总裁目前还在开会,等会议结束后,就会回办公室,具体的你们再详聊。”
苏星辰说完,就从办公室离开了。
许念大致扫了一下这个办公室,约莫百平大小,一共有三个套间,最外面是办公室的会客区域,里面是办公区域,再往里还有一个做了隐形门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附带了茶水间和洗漱间。
装潢布置也十分的精致大气,显示的出办公室主人的审美与涵养。
“许小姐……许小姐您不能进去,总裁现在不在办公室里面。”
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如果司衍不在办公室,那你这茶水是要送去给谁呢?”
许深深料定这个该死的秘书,就是故意阻拦自己不让自己见霍司衍。
霍司衍都这么久不回家了,她不能再在霍家别墅白等下去,女人的青春也就这么几年,她如今都二十五了,如果再不能笼络住霍司衍的心,以后可就难办了。
苏星辰寸步不让,“办公室里面的是我们从国外重金请来的一位保镖,她正在办公室里面等总裁会议结束,这茶水是送过去给她的。”
“保镖?”许深深面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什么保镖?我怎么不知道?”
“那许是总裁没有跟您提起过这件事吧。”
“你……”许深深生了好大一股子气,“你是在讽刺司衍对我不好,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吗?”
“不敢。”苏星辰不卑不亢。
语气与方才跟许念说话的毕恭毕敬,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啊,既然你说司衍不在,那我就不进去了,我在门口等司衍回来总行吧。”
许深深笃定,今天如果见不到霍司衍,她是不会离开的。
“那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大可自便。”
苏星辰礼貌性的说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将茶水送了进去。
“方才外面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啊?”许念适时开口,“在办公室门前大喊大叫,怕是不太合规矩吧。”
听许念这么说,苏星辰苦笑一声,“还能是谁啊,不就是城南许家那位千金小姐嘛,仗着给总裁生了三个孩子,讨得老爷子喜欢,便在霍家别墅住下了。总裁他一向工作比较忙,很少回家里,她在家里等不到总裁,便见天来公司闹腾。你呀,多待一段日子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每隔半个月都会出现一次。”
“这样啊……”
许念嘴角挂了上一抹嘲讽的笑。
城南许家,说的就是许国强。
许家千金自然指的是就是许深深了。
“这样吧,你让她进来吧,站在办公室门外大吵大闹总归是教人看了闹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总裁的不是,才惹得她来公司这般吵闹。有我在,她进来了我也能劝说她,实在不行,也总归会看着她不会让她胡闹的。”许念柔声笑道。
苏星辰当下宛若遇见了活菩萨。
“没想到许小姐您非但能力出众,还这般人美心善,如果您不怕麻烦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许深深听闻苏星辰肯让自己进去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
这才拎着自己的小香包,踩着脚上的恨天高,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妹妹,好久不见。”许念看着来人,轻笑出声。
“啊!”
许深深一惊,宛若看见了地狱里的恶鬼,“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深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六年前,许念被送出国后就失踪了,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她已经死了。
一个消失了六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在霍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许深深不可谓不震惊。
“妹妹你看见我,似乎一点也不高兴啊?”许念一双凤眼里,尽是讽刺。
“怎,怎么会……”
许深深苍白着面容,半天了,从嘴角挤出来一抹不情愿的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