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抬头痴痴的看着温霆逸,眸底透亮,阴鸷的眼神一闪而过。
她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柔柔说道:“啊逸,婉婉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我可以自己爬起来。不用她扶我的。”
“啊逸,婉婉刚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对她那么凶,我怕她又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五年。”
“可以吗?”
语气甜腻又带着撒娇的腔调,还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听的唐婉胃里一阵翻涌。
“啊!”
伴随着她的惊呼,林清月不但没爬起来,反而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嘭!”
那重重摔下去的声音,旁人听着都疼。
唐婉眉头紧拧,目光满是寒色,她刚刚根本没这么用力,这女人,为了陷害她,果然豁得出去。
林清月眼底含着泪水,额头疼得满是冷汗,楚楚可怜的看着温霆逸,
“啊逸,我好痛,起不来,你能扶我一下吗?”
温霆逸一惯慵懒空洞的面容上,浮现了片刻的冰冷,这样的情绪稍纵即逝。
就当所有人以为温霆逸会置之不理的时候,他却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
见此,唐婉目光轻轻的拧了起来,眸中嘲讽快化为实质,嗤笑开口。
“扶…..不是要我扶她吗,我扶就是了。”
她越过温霆逸,一个健步走到林清月身边,把她从地上稳稳的扶了起来。
然后俯身在她的头边耳语道:“林清月,还在肖想温霆逸呢。可惜了,我已经回来了。”
“五年了,你都没机会,今后更没有机会了。”
“我唐婉的男人,乞是你能染指的?怎么办?我这人呢,对待敌人可不会手软,万一一不小心失手把你弄死了怎么办?”
林清月气得发抖,想要推开唐婉,可她胳膊被桎梏得死死的,加上真的受伤了,完全动弹不得。
她只能如同菜板上的鱼肉,任由唐婉宰割,可怜兮兮的看着温霆逸。
“啊逸,你能开车送我去医院吗?”
温霆逸还没开口,唐婉就无情的替他拒绝了。
“不能,救护车更专业,放心,医护团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一句话把林清月的借口都堵的死死的。
林清月有点着急了,她来宴会就是为了温霆逸,要是此刻她被送走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不行,她不能去医院。
就算是要去医院,她也要把温霆逸带走。
林清月可怜兮兮的看着温霆逸;“啊逸,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唐婉欺负我吗?”
噗嗤一声,唐婉轻笑出了声。
她眸中含笑,眼角眉梢中带着十足的自信,同样也不缺令人愤怒的挑衅。
“我怎么欺负你了,替你叫救护车是欺负你,什么逻辑?”
“得,你要真觉得我欺负你,我离你远点就是。”
唐婉招来服务员,直接把林清月推了过去。
林清月眼底蓄满了泪水,眼神直直的看着温霆逸,那样子简直我见犹怜。
“啊逸哥哥......”
恰巧,救护车来到了现场。
“不是受伤了吗,先去治伤吧。”
温霆逸没有理会林清月的哀求的眼神,淡漠开口,让开了道路让担架进来。
林清月怎么哀求撒娇,他都无动于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送走。
众人的视线又回到唐婉和温霆逸身上,他们想亲眼目睹,这个惹了九爷还敢公然挑衅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厅一片哗然。
准备迎接上位者的雷霆之怒。
然而温霆逸却只是深深的看了唐婉一眼,眼底意味不明,然后就转身上楼了。
就这????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唐婉这小贱人了?
怎么回事,这还是九爷吗,唐婉那女人到底给九爷下了什么降头!
由于吃不准温霆逸对唐婉的态度,众人也不敢再为难唐婉。
唐婉鹤立鸡群的站在大厅,眼神直直的盯着二楼温霆逸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便直接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楼上,温霆逸的专属休息室里,男人一个人慵懒靠在沙发上,伸手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指上的铂金尾戒。
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内,印着男人的身影,如一条孤独的巨兽。
“唐婉……”
温霆逸口中无意识的念叨唐婉的名字,话语里似乎充满了残忍的暴虐和无限眷恋,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叫我?看来这五年来,你好像也挺想我的嘛。”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轻笑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唐婉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魅惑众生的笑容。
温霆逸抬头,眸中全是厌恶恼怒。
“滚出去!!”
他让她滚,唐婉却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进了屋。
“我滚了,你怎么一解相思之苦?”
“嗯?”
唐婉放肆一笑,居然还试图伸出手来抚摸温霆逸的脸庞。
就快摸到了……
温霆逸却冷酷的钳住了她的手,一个旋身,唐婉便摔倒在沙发里。
他另一只毫不犹豫掐住了她的脖子,眸色越发冰冷。
“你找死!”
他是真的想让她死!
手下发了狠,唐婉如同被浪花冲在岸边的鱼,想要大口呼吸却被呛得泪花涟涟。
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接近死亡,但唐婉却笑了,笑的肆意又张扬。
温霆逸眉头紧皱,手中力道下意识松了少许。
唐婉本应趁机逃脱桎梏,但她却不管不顾用另一只手按下温霆逸的头,一吻封唇。
温霆逸眸中大惊,立马推开了她,有些失措的站了起来,然后就是滔天的怒火。
“唐婉!你找死……”
“我在呢,不用叫得那么大声。”
唐婉坐了起来,面上满是风情万种的笑意。笑话,她现在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温霆逸生气吗。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眼神却直直的看着温奕辰。
霎那间,温霆逸眸子彻底暗了下来,脑海里回忆起刚才那个短暂的吻,怒极反笑。
“唐婉,五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下贱。”
温霆逸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她身上的礼服,然后便覆身上去。
黑夜中,温霆逸俯身对唐婉头边,没有任何温度的开口道:“唐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闻言,一滴清泪从唐婉眼角留下,悄无声息,然后她笑了,无所谓道。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