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仅让自己半夜清醒,还让自己一展男人的雄风。
三年来,这是第一次啊!
莫非奶奶和西门先生所说的冲喜,真的有用?
自从得病之后,为掩人耳目,他和奶奶搬到这帝景苑。
傅家上下,巴不得他早点死。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病窗尚躺了三年,偶尔醒来发狂伤人,其实在好兄弟叶凡的精心治疗下,他白天可以清醒和常人无异,只是一到晚上就昏迷。
偶尔半夜会醒来,那就是发狂伤人,听说昨晚又伤了好几个人。
今天醒来居然没有伤人,希望这个女人可以解我这狂躁症。
左肩膀处传来阵阵疼痛,他唇角上扬,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烈性!
他伸手抚住自己被咬伤的肩膀,这个女人咬人是真咬,往死里咬。
自己圈定的冲喜新娘明明是叶妮娅,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会耍银针?他手里搌着掉在窗尚的银针,上面刻着南山府的记号,神医曾南山么?这个女人身上挺有故事的嘛,有趣!
傅景琛突然有些困惑,内心深处莫明涌出一股愉悦的情绪,这是少有的。
这个替嫁新娘还会武功,能偷袭?呵呵,还好因为奶奶下的迷香太重,否则自己会不会真的失去男人的雄风?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娇嫩的脸庞,嘴唇真柔软,味道有点甜。他不由自主的咂巴两下,仿佛还在品味这个新娘子的滋味儿。
自己今天还真不怜香惜玉,瞧这脖子上,被自己弄得这么多记号,他有些心疼地轻轻用指腹在这些吻痕上划过,突然,她脖子上的项链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玉兰花?这个吊坠造型特别,好眼熟?
烛光太暗,他起身打开房间的吊灯,对着灯光细瞧,没错!
这……和他在欧洲一场拍卖会上见到的那款火红石榴如出一辙,那是扶摇仙子的作品。
难道这个女人和扶摇仙子有关联?
窗外传来两声蛐蛐叫,他的人到了。
傅景琛穿上睡袍,来到窗前。
“少爷,这是少奶奶的资料。”
下属递过一个文件袋,傅景琛接过来。
他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先把手里的银针递给下属:“这上面有南山府的标记,去查这个女人与神医曾南山的关系。”
下属接过银针,小心翼翼装好。
傅景琛这才坐下来,从文件袋里面拿出薄薄的几张纸。
夏清浅,梦想集团总裁叶志强与前妻叶梦瑶的女儿。
十岁那年,夏清浅遭遇车祸,变成傻子。被叶志强和现任妻子周曼莉扔到乡下寄养,在乡下呆到19岁,去年回到海城与未婚夫陆子聪举行订婚仪式。
在订婚仪式上,其父叶志强送她一辆劳斯莱斯魅影。
宾客起哄,让她驾车巡游,结果在商业街撞伤傅家四爷,被傅家丢进海城女子监狱,重判十年。
昨晚,叶志强去女子监狱提人,今天冲喜嫁入帝景苑。
十岁、车祸!这……与当年小妹妹的遭遇何其相似?
不知小妹妹如今身在何处,她什么时候能带着小金人来找他?
傅景琛本来是想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看她替嫁有什么目的,看来她在叶家挺惨的,有可能是被父亲和继母出卖替嫁。
他倒背着双手,踱步,心里有些膈应。
傻女?未婚夫?撞倒傅老四?
从前如何我没法插手,如今既是我帝景苑的少奶奶,就由不得外人欺负了!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查!第一,十年前的车祸真相;第二,去年傅老四做了什么手脚;第三,判刑与陆子聪有无关联。”
“是,少爷!”他的人接过命令就要离开,被他叫住。
“一天,一天之内给我结果。”傅景琛伸出右手,在空中慢慢握成拳头,仿佛要捏碎这时空。
凡属于他的私有,绝不容他人践踏。这是傅景琛的处世原则!
“是,少爷!”
房间内又恢复平静,傅景琛来到大床前,又深深的看了他的新娘子一眼。
他决定睡到沙发上去,因为,他害怕睡到窗尚会忍不住再去折腾她。
关掉吊灯,他躺在沙发上,却被什么挺了一下屁股,拿起来一看,是一支笔,便把笔放到茶几上,没想到又碰掉了一张纸,他捡起来一看,乐了。
睡意全无,他起来又打开吊灯,在灯光下细瞧。
他有这么迷人吗?
这个小新娘处处给他惊喜,他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原来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小新娘居然对着他偷偷画像?
画得真好,他决定找个最专业的师傅去装裱起来,这是小新娘暗恋他的见证!
……
第二天,夏清浅醒来时,懵了一小会儿。
身上的锐痛提醒她,昨晚的一切真实发生了。
她马上就愤怒起来,帝景苑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还用起了迷香,而且那绝不是一般的迷香,自己的银针都没用,不知道师傅能不能治住?
初夜就这么没了,她愤怒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没想到这位少爷还在旁边舒适的睡着,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居然还这么怡然自得的睡觉,她强烈不满。
“你给我起来,你特么又躺下装病猫?假的,装的,你给我起来!”
她拉他的胳膊,她推他的身子,他就这么安静的睡着。
看着男人脸色依然苍白,还是像个快要病死的人,真让人怀疑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居然想骗我,没门。
你有病没病,我来诊断!
她抓过他的胳膊,替他把脉。
不一会儿,她震惊得愣在当场,这位少爷的脉像和前天晚上在虎牙关遇到的那位蒙面男的脉像相仿,甚至可以猜测可能是一个人!
这太可怕了,自己想利用这个身份掩护,找妈妈。可是怎么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呢?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一个大陷阱?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夏清浅挺尬的,她还握着少爷的胳膊呢。
“少奶奶!我们来侍候您洗漱!”
昨晚的那个妇人领着十几个佣人走进来,她们齐齐的俯首立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