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叔。”
“属下在。”傅仁在厅外听到传唤,立刻大步走进来抱拳行礼。
威武高大的身躯往中间一站,颇有些震慑之意,除了贺平几人,一众管事的脸色可不大好看。
“诸位管事莫怕,既然诸位已做了决定,与傅家的缘分至此,但是合作多年也该好聚好散。略备薄礼,还请诸位管事笑纳。”
傅元令知道这些管事不好相与,所以昨晚就让傅仁做好准备,今儿个带着傅家整齐划一的护卫队守在厅外。
若不闹事就罢了,若是真的闹事,她也不惧。
这下子不要说管事,就是贺平几个也是后背一身汗,没有想到姑娘准备的这么充足。
如此一来,谁还敢闹事?
他们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管事,跟这些煞气凛然,身强体壮的护卫怎么能比?
傅元令也深知过犹不及,每人给包了两个月的工钱,这已经是十分丰厚了。
日后,不管是谁提及此事,都不能说傅家无情无义。
大姑娘做事情干脆利落,让贺平跟戚若重不由松口气。
傅仁带着护卫将罢工的管事引出去,这边傅元令正好跟贺平二人仔细说话。
“如今咱们铺子跟田庄要招不少管事,此事还要烦请二位多多上心,傅家开出的条件虽然独特,但待遇绝对是最好的,想必找人也不会很麻烦。”
傅元令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这上面,只能交给贺平跟戚若重二人。
既然要重用,自然不会让人白费力,她笑着说道:“我有意置两名总管事,一名管庄子田地,一名管商铺,每年红利比诸位管事再多半成。”
话一出口,贺平跟戚若重都大吃一惊,随即面带惊喜。
大姑娘这样说,自然是挑中了他们。
这次挑选各处的管事,显然就是考验他们了。
二人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这多半成可不得了,每年就是几百两啊。
两人忙表了忠心,心中暗喜果然是没有跟错人。
等两人离开,傅元令揉揉额头,元智立刻捧上茶来,“姑娘,喝口茶润润吧。”
傅元令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其他三位管事呢?”
“都在偏院等着呢,要不您下午见见。”
元智有些担心的姑娘的身子,不免劝了一句。
“没事,把人分开叫过来吧。”傅元令开口。
傅家做生意一向谨慎,尤其到了傅元令这一代只有她一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外祖父身边学习,因此生意上的门道她心里清清楚楚。
傅家几处矿场是人所不知,几位矿场的管事也互不相识。
正因为这份谨慎,傅家才能安安稳稳到今天。
所以,傅元令也是分开来叫他们交账。
总算下来,这三处矿场今年的银子入手就有上百万两,况且还有些没有兑换的金锭。
这些账,全入她的私库,傅家账面上查不到。
当初,她外祖跟母亲也是这般,傅家家底,比外人想象的要深厚得多。
管理玉石矿场的是罗有声,煤矿是田四海,金矿是仇行。
罗有声跟田四海话不多也不爱生事,仇行则是个深谋远虑的性子。
他是最后一个来见的,对完账册也不急走,看着眼前年纪不大,但处事十分老道的大姑娘,心里不由叹口气:“大姑娘,有件事情得跟您商议一下。”
“仇叔,是矿场那边有麻烦了?”傅元令神色一正。
这几位大管事她一向比较尊敬,都是喊一声叔的,毕竟为傅家辛苦也有几十年了,很是信得过。
梦中这几人最后也没背叛她,现在她更不会胡乱猜疑。
“也不算是,你知道矿场开采这么多年,里头也没几年的采头了。”
傅元令有些惊讶,“这么快?”
“是,原本这矿脉只挖到一半,但是根据矿下的老手探查,后头的山脉没多少金子可挖,再挖个三四年也就到头了。”
“那仇叔有什么打算?”
“与其坐吃山空,倒不如多买下几座山,看看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仇行开口说道,“我看中了一片山脉,相连的三座山,但是价格不便宜。”
傅元令就懂了,也不绕弯,“仇叔有把握?”
“四成吧。”
这也不算低了,傅元令想了想,也没犹豫,“对方要多少银子?三座相连的山头,这必然是有根基的大家族,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不会,这家的老爷在上京犯了事,家里要筹钱赎人,这才要卖山。开价的确不低,要足足五十万两白银,而且还要加一百亩上等水田。”仇行道。
傅元令顿时就愣了:“仇叔,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价格说实话,虚高至少十万两!你到底为何看重那里?”
说到这,傅元令忽然记起梦中的一件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