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犹豫不语,似在考虑词汇,半晌后方说:“非李二看不起少爷,只是少爷年纪尚幼,无需出头,万事有我。若少爷也糟了不测,我如何面对大少爷。”
武安民无奈道:“敢情二哥是嫌我武功低微,碍手碍脚?”
“属下不敢,只是若孙家有意前来,那孙乾身手不弱,一身武功也是远近闻名,少爷实在无需逞一时之勇。”
武安民知道李二心中的自己还是那个苦练家传武学无果的少年,当下也不再反驳,询问道:“二哥可否给我介绍下城中情况?”
李二正色道:“城中除了孔北海,势力最大的便是孙徐二家,皆为世代在此的大族。徐家经营海盐,家事极大,但家主徐干和大少爷也算交好,想必此时不会落井下石。而孙家地产颇丰,在城外良田庄子无数,大少爷来此后受了孔北海不少封赏,其中数处便和孙家挨着,生过不少事端,只是大少爷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不住退让,加上孔北海中间调停,这才没有出过大事。只是家主孙乾仗着一手剑法也算耍的漂亮,加上大少爷不住忍让,常对外宣称自己如何武艺高强,大少爷是怕了他才处处退缩,早已嚣张不已。若有人要落井下石,必然是他孙乾打头。至于其他几家既无优秀人才,家事也不如何强大,我认为不需担心。”
武安民让李二先行退下,盘腿坐在窗尚,心想这孙乾也算刘备前期主要手下,没想到还是武功高手,倒是有些难办。
“滴,宿主的武安秘录武学篇(残)仍未学习,是给自己还是给召唤人物学习?”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提醒武安民还有本秘籍未学,武安民大喜过望,虽然只是一级武学,但好歹是战神白起留下,难道还能比孙乾这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弱了?马上表示自己学习。
念头刚落,武安民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此人先是盘坐于地,慢慢诵念出一则心法,不需武安民懂得其中穴位与晦涩的语句,体内这些年修炼的内力便已随着人影自觉移动起来,从上至下在体内走了整整三个大周天后,武安民睁开双眼,眼神中精光爆闪,竟是这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已功力大进,只是这功法似乎不全,最后还有几处要地并未让真气贯通,只是拐弯绕过,并不圆满。
“哎,毕竟是一级功法,看之后有没有机会召唤出完整版的。”
武安民放松心态,再次闭上双眼,那人影手持一柄长枪,再次舞动起来,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满是杀气,虽只在脑海中演练,居然也让武安民额头冒汗,威力极为恐怖。而到了后面数招,居然慢慢平和下来,不再咄咄逼人枪枪夺命,反而大气磅礴,以守代功,却更让人感觉深不可测,想来是白起晚年自觉杀戮太重,虽没了年轻时的锐气,却多了大彻大悟的平和,只是这枪法和内功一样,到了紧要处嘎然而止,让武安民无比难受。
“果然还是得支持正版,这简体中文免安装版的家伙事儿,就是不行。”
吐槽过后的武安民再次闭上双眼,在脑海中一遍遍的过着内功与枪法,功法直接打入脑中,到免了一天天日复一日的乏味修炼,轻松的便融会贯通,只是火候与变化还得在实战中一次次积累。
转眼间武安国回来已经半月有余,虽然还无法下地行走,但精神与面色都好了许多,武安民每日请安之后,都会在前庭练武,前几日还会喊着李二与他对练,只是李二毕竟是一级人物又不是武将型,次次被打的嗷嗷乱叫后,武安民也觉得无趣,索性自己一遍遍演练开来,虽只有半月,但他对武安秘录所载武学已是了然于胸,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练手对象暗自叫苦,此时他反而希望孙家可以早日来引发事端,到时就可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李二一把撞开家门,气喘吁吁的跑入前庭,武安民暗道来了。果然李二喘着气道:“二少爷,那孙家果然忍不住了,这半月探明大少爷已无力起床后,今日他们便将我家在城南的一块田地抢去,佃户们想要反抗,被他带人狠狠打了一顿,现在将我们的人全部赶走,换上他孙家的旗帜标识,真是可恶。”
武安民悠然道:“就这样?没别的了?”
李二奇怪道:“不然还能怎样?”
武安民笑道:“好歹喊叫着要把我武家逐出北海,不欢迎寒门贱民之类的口号阿,居然这么保守。”
李二着急道:“这都骑在我们头上了,还能如何猖狂,二少爷,我已经叫好兄弟们了,还叫了军中数十个与我交好的兄弟,咱们现在就去孙家兴师问罪,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了天去。”
武安民笑道:“不急,你让大家都散了吧,被打的那几个佃户,多赔点钱财,让他们好生休养,咱们那块地就让给孙家。”
李二跺脚道:“二少爷这是何意,若是二少爷顾及孔北海面子,大可装作不知,我带人去便是。”
武安民挥手道:“总之二哥听我一句话,不可鲁莽行事,反而要做出一副胆小怕事,一心求和的样子,现在着实不适合跟孙家翻脸。”见李二仍旧愤愤不平,武安民续道:“总之二哥若还认我这个二少爷,就不许有任何动作,给我看好下面的人,不许和孙家有任何冲突!不然就别进我武家大门了。”
这话说的极重,李二呆了一下,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狠狠的挥了下袖子后走开了。
孙家府上,一个样貌英俊的青年随意把玩着手上的酒杯,问道:“你说武家二少爷听闻我们占他田地,不仅没有义愤填膺,还教训了李二一顿?”
下面跪着的正是武家的一个奴仆,这人恭敬道:“小人不敢骗老爷,那武安民不但完全没想着反击,反而封锁了消息,不许任何人告诉武安国这件事,还传令所有人不得与孙家起冲突,能让就让,一切待武安国康复再说。”
青年不屑笑道:“我孙公佑还真是高看了这几个贱民了,以为这人哪怕没半分本事,好歹有腔热血,居然是个软蛋,捏起来都显得无趣至极。你做得很好,下去吧,再有什么,随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