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一件带着余温的衣服兜头罩下,清冽的木质香水萦绕在鼻尖,莫名给她带来股安全感。
“姜月白,明知道他们心怀不轨还敢过来,你是蠢货吗?”
是韩御庭,他果然一直在派人跟着她。
姜月白意识到这点,强撑着的精神渐渐涣.散,“我出来准备婚礼要用的东西,又不是故意的。”
韩御庭气得直磨牙,“那些垃圾,你买来干什么。”
话音落地,怀里的女人没有回应,他低头一看,发现已经昏迷不醒。
韩御庭眼神冷冽,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包厢。
门口,姜羽然激动大喊:“三少,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啊,都是郑轩计划的,我真的不知情,你把我放了吧。”
韩御庭像是没有听见,抱着姜月白走远,只冷冷丢下句话:“里头那人,哪只手碰的,就废掉哪只。”
保镖低头:“是。”
……
渴。
很渴。
姜月白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沙漠当中,高温使她体内水分源源不断蒸发,喉咙更是着了火似般,难受的很。
她睁开眼,入目一片雪.白。
这是……哪里?
姜月白试着起身,发现手脚没有半分力气,意识到这点,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她眼神变得晦暗。
郑轩,这次的事情,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姜小姐,你醒了?”旁边有道声音响起,姜月白回头,发现他看起来有两分眼熟,只不过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对方大概是猜出她心思,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申浩,是韩总的助理,他把你送到医院后,公司临时有重要会议要开,所以先走了。”
听完介绍,姜月白脑海里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之前宴会上,就是他跟在韩御庭身边。
确认身份,她心里警惕稍降。
姜月白抿嘴,“麻烦你了,我已经没事了,申先生有事就去忙吧。”
申浩恭敬道:“姜小姐以后叫我名字就好,还有,三哥交代过,接下来所有采买,都让我跟着,以防您再出事。”
姜月白本能想推拒,但想到今天的事情,到底不想再节外生枝,便颔首答应:“辛苦。”
“应该的。”
与此同时,本该在公司开会的韩御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杜如雯面带薄怒的提出反对。
“宴会那天,我明明让你拿着礼物去退婚,谁让你自作主张求婚了!”她声厉色荏道。
韩御庭双腿.交叠,单手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看她顺眼,正好也对我有帮助,所以就求婚了。”
杜如雯面容本就凌厉,此时沾染着怒气,更显得刻薄,“晚娜对你帮助更大,她一个圈子里出了名的蠢货,能有什么帮助。”
她嘴里的晚娜,是郑家千金,也是她闺中密友的孩子,早在多年前,杜如雯就已经看中这个儿媳妇。
韩御庭拇指轻轻摩.挲着,半晌,出声道:“我调查过,姜月白母亲留给她的遗产有块外滩的地,如果能拿到那块地开发,到时候韩路明也就没有反抗的余力了。”
顿了顿,他轻描淡写的提醒道:“现如今,他可是野心勃勃。”
这番话,正中靶心。
外人光看到韩家光鲜,实则内.斗也很激.烈,现如今,韩御庭虽然是集团总裁,可他下面,还有个堂哥韩路明虎视眈眈。
最近,更是明里暗里将公司重心放到他手中的项目上,好为后面夺.权做准备。
杜如雯生怕韩御庭落了下风,以后没有舒坦的日子好过,现在,听到韩御庭的理由,即便气得脸色扭曲。
客厅里一时寂静。
韩御庭静候片刻,见没有下文,起身道:“看来您没有意见,那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他闲庭信步,眨眼间走出大门。
等坐上车,想到医院里的人,随手给申浩打了个电话。
“三哥。”
“人怎么样?”
“半小时前刚醒,得知你的安排,便说要来试婚纱,这会儿正在店里。”申浩汇报着情况:“我估摸着,姜小姐是怕麻烦我太久,这才强撑着来的。”
韩御庭靠在车座里,闻言轻笑:“还挺会为他人着想。”
申浩赞同。
原以为韩御庭还要问点什么,熟料那边已径自挂断,他倒也没纠结,随手收起手机,回头对姜月白道:“姜小姐,你去看看有没有满意的,我就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