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红着脸说:“姐姐,我想自己洗。”
夏雨荷娇嗔说:“你一个傻子,自己洗哪里能洗干净?以前,不都是姐帮你洗?”
陈二蛋说:“姐姐,我以前傻。现在……不傻了。”
夏雨荷拿起香皂,开始给陈二蛋身上抹:“傻二蛋,你竟然说自己不傻了?你要是不傻,洗澡能不知道带香皂和毛巾?”
陈二蛋被夏雨荷说的没词了,不过,让姐姐帮洗澡,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给陈二蛋洗完澡,夏雨荷说:“二蛋,我先给你上药。上完药,我们再吃晚饭。”
夏雨荷拿出一瓶药水说:“二蛋,你把上衣脱了。”
陈二蛋把上衣脱了,夏雨荷仔细看了看,伤势并不严重。
胳膊和软肋上还有几处淤青,夏雨荷用手碰了碰受伤处,温柔的问:“疼吗?”
陈二蛋说:“有点疼。不过没多少关系。”
“只要没伤到骨头就好。”夏雨荷就开始给他涂药水。
砰砰砰!
突然有人敲大门,一个女人喊道:“夏医生在家吗?你快去我家看看我爹吧,我爹被蛇咬了。”
陈二蛋一下就听出来,喊门的正是陈秀月,他爹被蛇咬了?
夏雨荷不敢怠慢,赶紧穿好衣服去开门:“秀月姐,你别慌,我这就跟你去。”
夏雨荷提上医药箱跟陈秀月就走。
“姐姐,等等我,我也要去!”陈二蛋也追上来。
陈秀月的娘家疙瘩营就是邻村,上午她和余德彪的事被陈二蛋撞上,羞愧之下她吓得赶紧回家了。事后,余德彪回家告诉她,陈二蛋掉进三界沟里的枯井摔死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和公公的事败露了。谁成想,陈二蛋竟然活生生出现在家里?
“你是人还是鬼?”陈秀月吓的差点坐地上。
陈二蛋说:“我当然是人啦。”
“难道这傻子从井里自己爬上来了?这个二蛋疯疯傻傻的,估计不懂男女之间那事,就是摔不死估计也不会对别人说。哎,余德彪纯属多此一举。”陈秀月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自己老爹伤势严重,陈秀月来不及多想:“夏医生,咱们快点走吧,再晚一会儿我爹估计就不行了。”
夏雨荷救人心切,就带着陈二蛋,抓紧时间来到陈秀月家中。
此刻,陈秀月的父亲陈大军躺在窗尚不住地呻吟,陈秀月的母亲王琴正拿着热毛巾给陈大军擦洗伤口。
看到夏雨荷来了,王琴赶紧招呼:“夏医生,你赶紧给你大军叔看看吧,他都快不行了。”
夏雨荷放下药箱子,开始查看陈大军的伤势,他的小腿上,有一处被读虫咬过的伤口,伤口发黑,整条腿都变得浮肿。
夏雨荷心中一沉,说道:“这好像不是被读蛇咬的啊。”
王琴说:“你大军叔今天下午去果园干活,坐下来抽袋烟的功夫,发觉腿上被咬了一口,却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回家后,他就站不住了,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口吐白沫。夏医生,他爹要是在出点事,剩下我们母女俩,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陈秀月也拉住夏雨荷的手:“夏医生,求你你赶紧救救我爹吧?”
夏雨荷心情沉重,却不敢随意开药,山区读虫甚多,必须对症下药,如果确定是被蛇咬的,夏雨荷可以治。可是,根据伤口的形状看,绝对不是被读蛇咬的。要是下错了药,陈大军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夏雨荷正在为难的时候,陈二蛋说话了:“姐姐。大军叔是被黑蜈蚣咬的,这种黑蜈蚣比读蛇还要读。不过,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公鸡血一碗、鱼腥草、射干、白头翁、穿心莲各五十克,熬成汤。给大军叔吃下去保他没事。”
王琴气道:“傻二蛋,你姐给你大军叔看病呢,你别瞎掺和。”
陈二蛋委屈地说:“我也是帮忙呢。”
王琴嘲笑说:“你一个傻子,要是也能开药方,还要医生干什么?”
夏雨荷心中一凛:“对啊,导师曾经也说过这个药方,专治黑蜈蚣要伤。”
可是,究竟是不是黑蜈蚣咬伤的陈大军?恐怕就连陈大军自己都说不清。
疙瘩营距离临海市医院很远,送医院治疗明显来不及,自己若是不给开药,看陈大军的样子,最多也就能挺半小时了。
重新观察了一下伤口,夏雨荷发现,陈大军的伤口还真相似被黑蜈蚣咬伤。
于是,夏雨荷心一横,说道:“公鸡血一碗、鱼腥草、射干、白头翁、穿心莲各五十克,熬成汤给大军叔喝。”
王琴和陈秀月全都大吃一惊,陈秀月着急地说:“夏医生。傻二蛋的话你也听?这要是把我爹治死了可怎么办?”
夏雨荷说道:“如果不开药,你爹半个小时后肯定读气攻心,必死无疑。这个药方不是傻二蛋开的,是我以前给别人开过,他记住了而已。”
“秀月姐,你在这儿守着你爹,我和你妈去熬药。”夏雨荷吩咐说。
“好,我这就去开火,准备熬药。”王琴不敢耽搁,陪着夏雨荷去了厨房。
屋里只剩下陈秀月和陈二蛋,这时候陈大军已经昏迷。
陈二蛋悄悄对她说:“秀月姐,你和余德彪干的事,我可谁都没说呢。”
陈秀月脸蛋一红,低声说:“傻二蛋,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村长一定揍死你。不过,你要是帮我们保密,姐好好奖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