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游走。
周如鹤越来越醉,快要站不住时,双手主动攀上顾封州的脖子。
这是一个热烈、甚至毁灭的吻,她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将刚刚所有受辱之气,全部化在这个癫狂的吻上。
柔软的唇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顾封州眯起狭长的眸子,看女人近在咫尺白皙灵动的脸,瞬间将她反压在身下,摄住她的唇舌。
炙热的吻以强势的姿态一路直驱,攻掠城池,周如鹤本就快没有的理智被他的进攻撩得七零八落,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日出酒店1802。
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射进来,奢华的总统套房屋内一片安静。
窗尚的女人闭着眼,海藻般柔顺的长发滑落在肩,温柔中带点妩媚。
不知过了多久,周如鹤醒来时,只觉得头很痛,脑子要炸掉一般。
等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她环视一圈,差点从窗尚跳起来。
怎么在酒店?
她发现此刻的自己一丝不挂,深吸口气,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记忆只停留在洗手间撞到一个高大的男人。
不会吧......周如鹤半眯着眼朝床旁边的男人看去。
英俊的五官线条十分硬朗,闭着眼都给人几分冷酷逼人的感觉。
她居然跟他睡了?
周如鹤想起昨晚在洗手间的吻,男人很强势,手劲颇大,掐得她的腰都快断了。
她回过神,又看了看男人的脸庞,越看越胆战心惊。
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也突然浮现在脑海之中:这不就是七年前她睡过的那个鸭吗?!
七年前,她喝醉了,不小心跟一个鸭子发生开心玩具情,后来就有了儿子周知旻。
周如鹤心中一惊,难怪昨晚觉得他熟悉。
七年前的错,居然又犯了一遍。
更要命的是昨晚的体验好像.....还不错,不愧是专业的。
想到这,周如鹤敛了思绪,穿好衣服,掏出钱包。
包里只有一千块钱的现金,她暗自思忖:市场上像这样的极品,过开心玩具的价格应该差不多1000吧?
周如鹤将一千块压在他的黑色西装下,拎起包包就走了。
睡完就跑,不愧是她。
而她刚踏出套房的门,窗尚沉睡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见旁边空无一人,男子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周如鹤到家时,刚好是饭点。
一进门就看见林宪鸣和陈青青在那搂着相互喂饭,她胃里泛起一阵干呕。
转眸一看,儿子在餐桌旁边正在乖乖吃饭。
当着孩子面,还这么不知羞耻。
周如鹤快步上前,将周知旻牵走,细声道:“乖,先不吃了,跟妈妈上楼,过会儿带你吃好的。”
周知旻听话地放下筷子,沉默地往妈妈怀里钻。
“哟。”陈青青的视线故意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看到她脖子上轻微的红色,不怀好意地笑了,“昨天晚上姐姐一宿没回,是去哪儿了呢?”
林宪鸣抬眼,也跟着往周如鹤身上看。
周如鹤头也不回,直接出口讽刺,“不是为了你们恶心的勾当腾地方?”
林宪鸣接着冷哼一声,“你脖子上的红印,当我看不见?你不是也去干恶心勾当了?”
闻言,周如鹤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动忽略了林宪鸣黑沉的脸,“我们结婚本就各取所需,你真当自己有多高尚?”
“况且,一对狗男女,就别带坏我儿子了。”
陈青青听到这话气急攻心,操起面前的碗就往周如鹤脸上砸。
碗里刚盛出的热粥,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就泼了出来。
下一秒,周知旻迅速冲上前推开妈妈,随后发出吃痛叫声:“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周如鹤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眼看着宝贝儿子倒在洒满瓷碎片的地上,手臂被划破了很长一道口,有点热的粥泼在他的胸口,娇嫩的肌肤瞬间红成一片。
触目惊心的场面,就像刀剜心尖。
“小旻!”
周如鹤发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将周知旻抱起。
“妈妈......”周知旻满头冷汗,双唇咬得死白,“别怕,我没事......”
周如鹤的眼底瞬间升腾起一片狠戾,她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陈青青,“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话落,周如鹤咬紧牙,抱着孩子就往外跑,周知旻的伤势十分严重,必须马上去医院。
周知旻躺在她怀里,虽然胸口烫伤如烈火般在作痛,虽然手上被割破的地方在流血,
但他不哭不闹,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冷静得令人发指。
他盯着那个女人,那个敢公然袭击妈妈的女人。
陈青青站在餐桌面前,被周如鹤的骇的还没回过神,又被这小孩盯的浑身发毛,明明是个小孩,眸光却冷冽得似乎要把人彻底洞穿。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埋着头不敢看。
等那对母子走了,屋内安静下来,陈青青愣愣地一屁股坐下。
耳边突然响起林宪鸣的冷冷的声音:“陈青青,胆子大起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有种严重警告的意味。
陈青青仰头望着他,艳丽浓彩的脸色闪过一丝受伤。
他居然为了周如鹤那个女人凶她?
陈青青咬着唇,泪眼婆娑地小心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宪鸣哥,你也听得到了,是她先侮辱我们的,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手滑了......”
林宪鸣冷冷盯着她,面色极其冷漠:“她侮辱什么了?她说得也没错,我们不就是那样的人么?”
陈青青怔在原地,刹那间心如死灰,本想为自己辩解的念头,一瞬间全灭了。
林宪鸣莫名地心烦意乱,随手提起外套就走。
一对狗男女?还不要带坏她的儿子?
一个在外面有野种的女人竟敢这么说他,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还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下他的面子?
好的很啊,周如鹤!
林宪鸣紧紧攥住拳头,心里很不爽,男人的自尊心似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决不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帮忙。
想到这,他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似乎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