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不可以!”
“怎么,你以为本世子还能让送上门的小肥羊跑了不成?”
许不令一副你越反抗我越强壮的猥琐笑容,一步步地逼近眼前这个不断后退的小可人儿。
松玉芙气得咬牙切齿,手中拿着戒尺,却又不敢真的打下去,只能娇声呵斥道:
“世子殿下,我可是你的老师!你不能对我这样!”
许不令满不在意,一脸嚣张地说道:“威胁我?哼哼,本世子今天就是要把你办了!”
说着又是猛地上前一步,抵在松玉芙跟前,一双狼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真要吃了她一般。
松玉芙内心惶恐,此刻她已经退至墙角,再也忍耐不住,挥起戒尺就朝许不令的脑袋上打去。
但她只是刚抬手,就被许不令一把抓住手腕,“小娘皮,你还真打啊!”
“登徒子,你放开我!”
松玉芙是真的害怕了,泪水在眼眶里眼看着就要流下来。
就在许不令就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呼唤:“令儿。”
下一瞬,一位外罩火狐披肩的宫装美妇推门走了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陆姨……”
许不令悻悻地喊了一声。
松玉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挣脱许不令的咸猪手,跑过去向陆夫人哭诉:
“陆夫人,我不过是来劝世子殿下改过自新,谁想到世子殿下竟然……呜呜,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
看着松玉芙已经哭成了个泪人,陆夫人连忙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饶不了这臭小子!”
说着便狠狠地瞪了许不令一眼。
然后又吩咐身旁的婢女月奴搀扶松玉芙离开。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许不令和陆夫人后,陆夫人微微板着脸训斥许不令道:
“瞧你做的好事!松玉芙可是国子监大祭酒松伯青的女儿,乃是当世大儒,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他?”
“陆姨,我就是吓唬吓唬她,谁让她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副师长模样的教训我。”
许不令讪讪一笑,又说道:“再说了,不是陆姨你让我藏拙,做个纨绔的嘛。”
“我让你藏拙,可没让你调戏良家妇女!”
“藏拙自污是门大学问,当纨绔子弟也得有点水准……嗯……比如没事买匹好马吃肉,买副丹青字画烧了取暖,干些焚琴煮鹤的事儿,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让别人气个半死,又拿你没办法……”
陆夫人说着说着就絮絮叨叨起来。
许不令认真点头:“好啦好啦,知道啦。”
许不令作为一个穿越客,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已经有些日子了。
他本身是肃王嫡子,小时候又名气太大,被称之为‘龙筋虎骨麒麟劲’,长大估计就是‘吕布、项羽、嫪毐’差不多的猛男。
他爹肃王还是世袭罔替的实权藩王,坐拥西凉十二州之地,手掌二十万西凉军。
兵强马壮、功高震主。
这要是再来个战无不胜的继承人,把漠北的蛮子给平推了,龙椅上的皇帝该赏啥?
亲王上面可就是皇帝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原本的许不令按照祖训进京求学三年,在路上遭遇了一场刺杀。
濒死之际许不令穿越过来,被仅存的老仆人护送到长安城,身上还中了读。
许不令好歹以前活了几十年,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事儿背后不简单。
他爹肃王觉得许不令年纪小又是个铁憨憨,就给他安排了个监护人,陆红鸾陆夫人。
陆夫人和肃王妃,也就是许不令他娘,是拜把子烧黄纸的姐妹。
她本身也是世家嫡女,地位极高,与当朝太后的关系也是极好。
陆夫人寡居没有子女,在家整日无事可做,对许不令可谓是无微不至。
陆夫人看许不令认了错,也不再多说他什么,招呼他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待许不令老实坐下后,陆夫人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碟龙眼:
“不令,这龙眼能驱寒读,比酒好使,本是给圣上准备的,我特地从太后那儿要来,你尝尝。”
去年的那场刺杀,许不令虽然活了下来,但被人暗算下了读,通神武艺十不存一。只能靠喝酒才能压下寒读。
面对陆夫人的关心,许不令笑了下,张口接住了龙眼:“谢谢陆姨。”
陆夫人继续剥着龙眼:“听说你打了萧庭……”
“我错了。”
许不令连忙说道。
今日上午,他看萧庭在偷窥松玉芙,眼神甚是轻佻,便彰显纨绔本性,出手教训了他一顿。
然后他就被罚了在钟鼓楼自省七日,还要抄十遍《学记》。
刚刚松玉芙便是来劝他收敛心性,不要打人。
很明显那小姑娘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懒得跟她计较,毕竟他要做一名纨绔。
“没说你错了,打的好,萧庭整天油嘴滑舌欺软怕硬,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要不是他是我小叔子,我早就收拾他了。”
“嗯……好吧,下次我继续努力。”
“萧庭跑去宫里告状,太后还让我管教你,哼~我怎么舍得管教你,疼你还来不及,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唉~可惜你长大了,不喜欢人管着,我也觉得自己啰嗦……”
说着说着,就带起了几分幽怨。
许不令虽然身体是十七八岁,但心里面却是个正常爷们儿,和一个俏寡妇天天这样相处,难免会有些热血上涌。